-01-
时常在梦里回想起,高考前夕的班会上,那个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大言不惭地喊出“我们要相信奇迹,更要相信自己就是创造奇迹的那个人”的我,那个十九岁依旧热血的我。
也时常在深夜里假想,如果当时的我任性选了文科,人生会不会有另一种设想呢?哦,我这个有点矫情欢脱的理工女。
……
可我一点都不后悔,那些天真过,狂欢过,叛逆过,努力过的青春岁月。
那个地方每年都还会回去看看,站在明亮宽阔的操场,肆意大喊回不去的青春,回忆起暗暗喜欢过的男孩,以及那个可爱傻气的自己。
当家教老师时,我手舞足蹈讲得正起劲,学生歪着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呆呆问我,“老师,你说我们这么努力学习这些个难得偏头痛的函数,电路,受力分析,化学反应,语法……有很重要的意义么?”
若有所思,和她一样,我也曾是个喜欢追问的小小少年,那时候,我也好奇到遍地去问同学朋友,这些考试什么的都有什么用啊?买个菜还来得及列个函数解析式么?
很多同学觉得我奇怪,不务正业,懒得回复却也没有更为标准的答案回复,有位朋友认真地说,他也不知道学习这些有什么用,但他妈妈就说,学好这些,他以后的生活会更好些。
后来,我的困惑淡去,麻木到紧张备考的气氛里,做个不那么特立独行的孩子,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信服的答案。
如今看来,正如《那些年》里沈佳宜说的,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可我们仍要经历。我想,用力做下去才会有它该有的意义。
-02-
正如许多人都相信,高考可以改变命运,对城市孩子来说,是走向更高层次,获得更好资源的平台。对于大山里的孩子来说,却是翻山越岭打开新世纪的大门。
尤记高考动员的一次演讲会中,一位北京来的老师动情地讲起自己的故事来。
他出生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里,母亲离去改嫁,父亲瘫痪在家,在同龄的同学们都纷纷外出打工时,他意外地拿到了县里最好中学的通知书,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是上还是不上?想上,但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四处向亲戚们东借西凑,终于凑够了一年的学费,在学校里喝汤吃馒头就咸菜,艰难地把高中维持下来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如愿考上北京的名牌大学,可对于学费依旧捉襟见肘,步履维艰。
多个姑姑们冷眼相对,闭门不见,走投无路的他还是单枪匹马去了北京,不,应该是一无所有的去了,他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乞讨。
和新东方的俞敏洪老师创业初始的境况相似。大学时去找兼职,培训机构的领导层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能力,他就免费给人家上课,只要管顿午饭就可以。
慢慢,他的课越来越受欢迎,后来的兼职薪资够交学费,够养活自己,再后来,因为成绩顶尖参与到大学教科书的编撰,直至扬眉吐气,扬名四方。
像这样寒门出贵子的励志故事,我们大都听过很多,可能一时盲目崇拜,成为鸡汤的谈资,也可能不屑一顾,但如此拼命用力的成长轨迹确实令人心酸,也令人赞叹。
-03-
如果高考都是鲈鱼跃龙门的传奇,那千万大军何须争相竞技,败北会有,遗憾常留。
高中时我的下铺,涵涵,是个书法艺术生,就是在古香古色的阁楼中挥毫笔墨的那种。
艺考之后,她迎来了满堂彩,央财,北师大,四川美院……这些大有名气的学校被她收入囊中,只欠文化课的东风,就能圆梦。
有句话说,成功一定要很努力,但很努力不一定会成功。最终抱憾两分之差无缘名校,她在复不复课的情绪中反复纠结,还是走了一个普通的本科院校,多可惜。
后来我们再聊从前的备考岁月,虽有些怅然若失,却也坦然面对,无怨无悔,只是很怀念,那种拼了命,尽了兴的感觉,好像站在窗台吹着风看着星星许愿的时光还是昨天。
还有高中时的同桌老暴,一个黑帅黑帅的家伙,偶像是李小龙,梦想去天上飞——当飞行员。
第一年的招飞测试各项圆满达标,却遗憾在了文化课上,二战复课,却大意在了招飞标准的细节里,懊悔,失意种种情绪接踵而来,但前方面临的还是要马不停蹄的奔跑。
大冰说,年轻时,没什么比认认真真的犯错更酷的了。如愿以偿是每个人最美好的憧憬,谁说阴差阳错就没有它的意义,喜欢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结束。去该去的地方保留遗憾,继续圆满吧!
-04-
我们都曾像是《最好的我们》里平凡简单的耿耿,没有余淮的天赋异禀,没有路星河的艺术家气息,仍旧坚持最寻常的努力。
我很羡慕剧中路星河有勇敢选择,追求所爱的自由,更希望不再有那么多因为一次考试而寻死觅活的同学们,考试在一定程度上能拓宽眼界,但不是唯一指标,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才是更为重要的。
我们也大都感受过中国教育的压抑,无法改变,却是如今最公平公正的证明自己的方式,毕竟这辈子只靠才华的机会有限。
在美国,孩子们在毕业后大都选择出去旅行,看看外面的生活,不同的精彩,开始寻找自我的旅程。而如今无数人会迷茫还是因为太过苍茫,急躁,你应该明白,当你坚持把一件事情做到极致,它就会变得有价值。
谁说二流的大学就只配二流三流的人生?选择权始终掌握在你手里。我的身边也有很多闪闪发光的朋友,在不那么出色的大学里奋力的活着,拿奖学金办活动,竞选省级三好,提前拿到世界500强的实习Offer……
没有谁能定义你该怎样成长,不过拼了命,尽了兴努力过的样子才是最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