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万里,抑或安于港湾?
一个人 ,坐在单位的办公室里。心情没有由来的伤心。
就像是浮萍,没有可以驻留的沃土。世界如此广博,却没有我一个栖身之地。
2015年12月,是我走入工作的第三个月,确实我来到这个说不上是三线还是四线城市的第二个月。说不清楚,当初离开那个六朝古都的决定是否正确?而人生,好像无论做什么样的决定,到头来自己都会后悔。因为,总会觉得没有选择的道路才是雨露繁花似锦,才是心灵的归宿。这样的人,心很难获得平静。
记得,我曾经说过:等风来,不如寻风而去。晚年余霞,江南小镇,风景如昔。十里桃花,淡饭粗茶,相安年华。其实,江南小镇,有一人相伴,有一栖身之地,于我而言,便是我魂牵梦绕的去处。这一切,现在看来,怕是要遥遥无期了。
F城,一个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地方。离家的路程,很短。可是,这短短的距离,也难以消除我没心的恐慌。像一个局外人,看着眼下的生活,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痛苦?
一、7月,我离开了大学。妄想着自己这一颗流浪的灵魂,终于可以走了。然而,现实总是会给你一击。放弃了帝都的工作机会,为了F城飘忽不定的稳定工作,为了父母的期盼,最终还是绕不过现实的滑稽,公考成绩的名落孙山,让自己不得不背井离乡。那一刻于我而言,痛苦是没有的,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回归自我的畅然。
二、六朝古都。一个人,拿着一张硬座火车票,一个半个身高的行李箱,就这样,内心无比兴奋的坐上这列火车。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果然,这股浩然之气驱散了连续几个月的考试生活的烦闷。天下,还在心里。
同窗好友W君,等着我。见到我的第一面,说你怎么变化了?声音变了?其实,她想说的应该是以前身上的朝气没有了。是啊,这段时间的考试,已经把我消磨殆尽。
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离家。因为同窗,是我对这个游玩的城市,多了对那一丝心怯的抚慰。恍然觉得,前几个月的自己,是真的累了。那种,每天被各色人物指导生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万物法则也是有规律的。天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此循环往复。开心过头,就是离家千里的哀痛。这一切,这个魂牵梦绕的城市,变得那样冷冰冰,除了同窗好友的熟稔,一切都是陌生的。听着地铁的站点,哦,又到了面试的地点。总要装的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学。可是当这个总监对薪资的一再打压,生活的拮据,就这样丑恶的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呵,养不活自己的工作,空有一腔梦想也是无法实现的。无奈之下,只能转战另一家。
看着新街口的繁华,行人的匆匆忙忙,车水马龙,真心是一点儿人情味都不曾嗅到。玲琅满目的商品,对于刺客的我而言,都是一种赤裸裸的痛批。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区,又能怎么样呢,帮简历装好寻找下一个。这一切似乎只是命运齿轮的既定轨道。
回到W君租住的房子,吃着门口两块钱的饼,满腹的委屈。重新投简历,一遍遍刷着,期望可以找到一份自己喜欢,可以让自己释放热情,更可以让自己生活的工作。很幸运,第三次面试,我终于拿到一份薪资不错的offer。外企,听着面试官一遍一遍的问:”你觉得工作中你最注重的是什么?“”沟通“”因为一个良好的沟通才能让自己明白自己工作的效用······“。呵,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内心一遍遍的怒吼着:热情,这份工作需是我的梦想。可是为了能够顺利的拿下这份工作,也不得不市侩了起来。此刻明白,这就是生活,生着便要活,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一命理。我没有等到风来,却也没有做到寻风而去。风在哪里?还能否吹动我的心?这一刻我不知道,因为生活的重担,这一刻便重压下来。不要提什么?一个个成功人士卧薪尝胆。因为没有避风之所,食不果腹,你只会被报道于各大新闻版面,说不定可以成为头条。”毕业大学生街头流浪为哪般?“社会,不理会为了梦想的坚持。它只会看到当梦想见鬼了。
家里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来,我也只是做到了不在父母面前哭诉而已。因为太委屈,委屈的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心比天高?妄想一个温暖的新世界?而真相就是弱肉强食,是弱者如果你不会乞怜?那么就变成强者吧。可是,还是敌不过心:想家。想那个温暖窝。蹲坐在窗台哭泣后,生活还是要继续。毕竟生命是奔流不息的长河,而时间也是,肚子的咕咕作响亦是。
三、9月6号,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工作。
见到新同事,部门主管,一切是那么的鲜活。职场菜鸟,要启程了,即使念家的心总有万般伤痛,也要搁浅了。回到W君的住处,我们庆祝这一新的开始。当然,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
新公司的早班时间07:30,我在公交上花费90分钟,到公司打卡需要每天05:30起床。租房又成了一个职场新人的难题。各大网站,贴吧,QQ群······,不停地刷帖子,打电话,掐时间看房子。从早上05:30到晚上18:00,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而对面学校的孩子,都已经离开了。看着他们热情兴奋的三五成群的散去,陷入了对过往的沉思与哀痛。旁边煎饼大妈的一个煎饼果子,打断了我对学生生涯的无限追悔,让我落下泪来。”小姑娘,一天都在找,不要急,明天大妈也帮你问问,这个煎饼你拿着吧。“””谢谢,我给您钱。“”不用,你挺不容易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想,生活还是美好如初的,毕竟还有这一处的温暖。
休息日的第二天,大学室友陪着我来看房子,看着她已经疲惫的双颊,我已经不忍心让她再跟着。最后一处,再不可以,只有再等等。终于等来了房东,房东的哥哥。街道27号,这个六楼的三室一厅一卫,无法形容。黑漆漆,黑洞洞,到处堆放着纸箱,衣服,鞋子,破碎的家具,那间卧室的窗户还在夏风中叮当作响。心力交瘁,算了吧,就这样吧。而室友扯着我的袖子说再看看吧,你还没有看到其他租客的,那个晚归的姑娘。就这样,我们回到W君的住处,内心一片唏嘘。
度日就是如此。和同期们一起培训,学习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各种软件·······。和同期工作的日子,也是我开心的时光,即使做着不感兴趣的工作,我依然投入进去,因为一切都不容易。同期鹿君地铁的砥砺,职场前辈的告勉,学到了更多的职场秘辛。还记得和S和鹿君午休散步的那个午休,谈着自己的现状,自己对未来的期许,心底还是愉悦的。
这段时光,在我看来就如偷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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