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许诺:“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我也乖乖的表示过:“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我爸妈临开学告诉过我,我现在还小,到了大学先别急着谈恋爱,要以学业和前途为主,我满口答应……你是我十八年第一次例外,第一次不听话,我信自己的眼光,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我们要一起变的更好、更优秀。”
女孩Z是一个农村里走出来的菇凉,善良、执拗、踏实。她和许多平常农村的孩子一样,相信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她不想像她的小学同桌那搬,四年级辍学,到针织厂上班,做着简单枯燥又不断重复的工作,到十七八岁找一个隔壁村的婆家,结婚生子。这种一眼就能看到一生的生活,她知道不是她想要的。虽然那会儿她才上初中,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不知道自己未来怎样,不知道飘渺的梦想是什么,但对于这种生活有着本能的抗拒,她只知道她要读书,要考到县里上高中,要读大学,只有这样才能远离这种生活。于是她靠着努力,确切地说,应该是拼尽全力,收到了本省的一所普通二本师范院校的通知书。
要知道世界很大,很大。虽然当年高考,小Z考了班级第三名,在那个小县城还算一件津津乐道的事情。但小Z到了大学才知道,有那个多的211.985名校,有好多同龄的孩子已经飞去了世界各地,接受着高等教育。如果你问小Z,
“大学对你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我想她肯定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眼界。”
蝉不知雪,便以为世界仅到秋。就算在那个名不见传的四线城市的普通二本学校,再小Z看来也是那么人才济济。到了大学她发现身边的每个人都不差,十、八九的同龄人,热情洋溢,一眼望过去,都有着能让自己发光的优点。没错,她自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农村孩子们的身上易于表现出来的一点――没有特长。小Z觉得自己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她不会唱歌,不会跳舞,没有学过乐器,甚至诗朗诵都没有好听的声音。她沉默,内向,安静,不善于社交,就算参加社团活动,也是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极易被人忽视。也对,有谁会去关注一个不爱说话、看起来有点孤傲、姿色一半的普通姑娘呢
小Z觉得自卑,但她是一个踏实,勤奋的姑娘,她告诉自己,没关系,不会我可以自己慢慢学,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于是从大一,她除了上课,每天时间最多的就是在图书馆,她性格内敛,阅读帮她打开了一翻新的天地。她在那些名著、人物传记里思考、顿悟,她的世界好像变得开阔了,她觉得人生充满无限可能。
每个周六日她几乎都回去外面找兼职,从发单页到做促销,再到导购,销售……她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少种工作,虽然很累,但她喜欢那种自己能够挣到钱的感觉。她的工资也开始从一天40到一天100,甚至120或者更多。
当然,女孩子在大学肯定会好好打扮自己,学化妆,学服装搭配,学说话做事,读心理学的书。学习上也一直很努力,自己在课外之余,经常翻阅杂志,自己从基础开始学画画,虽然画的不好,到至少在交地图作业,别人都拿纸印上去的时候,她肯多花时间,自己在A4纸上画好,并得到同学的称赞和老师的肯定。
凡事都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小Z在自我成长的路上,经过一年半的时间洗礼,她也变成了那种一眼望过去还不错的女孩子,自立自强,带人谦卑有礼,处事温婉但不失原则,说话也是文驺驺的,给人一种很文艺很温暖的感觉。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K同学。
K同学,典型理工男,和小Z是同校同届但不同系。长得不高,不帅,但是有一种气场,让你莫名的相信他就是那种很厉害的人。
的确,他很厉害,让小Z觉得自愧不如。K同学是班级的副班长兼心理委员,在他们院里的也算是风云人物之一。有一副好嗓子,唱得几曲好歌,为人外向,好交友,为人处事灵活,受到辅导员同学喜爱。学习当然也是不错,大一就拿到了励志奖学金。分开之后小Z有时候想,他们在一起之前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女盆友,身高和外貌是硬伤吧,毕竟大学还是看脸的多。虽然很厉害,可自己最后分手难道没有一点点颜值得原因吗?小Z苦笑。
小Z和K同学是小Z的舍友介绍认识的,小Z回忆说,有次宿舍卧谈会,谈未来,聊爱情,舍友说有一个同学和小Z关于未来的追求真的太像,死活要介绍认识。小Z已经十八岁了,生命里只有那么一两次暗恋。毕竟原来太乖,自己也真的没有什么闪光点。于是她那颗青春的心在矛盾中悸动了。
网络真的是个神奇的媒介,通过QQ那一次次闪动的头像,牵扯着两颗青春年少的心。他们开始在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身边的小事,到兼职体会,再到人生理想个追求,发现两个人相互吸引着。他们三观一致,对未来追求相似,性格互补。彼此都是自己欣赏的样子。
但小Z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她答应父母不会谈恋爱。她有太多的顾虑,就这样认识将近两个月,她不给K同学发照片,不出来和K同学见面。只是会以不紧不慢的频次聊天,聊理想,聊看法。小Z当时天真觉得这就是书中写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吧!日后K同学只是假装不满地道,“刚认识你那会儿,觉得你有点高冷,但不可否认你很有想法,我当时就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孩子,敢在四五百人的阶梯教室里一个人唱古文,为什么不愿意见面呢……你可是好难追喔!”
认识将近三四个月的样子,终于大二上学期,小Z和K同学见面了。小Z当时有点紧张但强装镇定,木有好好看看K同学长什么样子,只是记得他貌似不高不帅,但那份气场和自信足以让小Z满意。反而,K同学落落大方。他们一起去转转校园,聊聊暑假打工的各种收获和感慨。第一次见面之后,K同学和小Z舍友表示,很满意,是他一直等的人。我知道之后,表面云淡风轻,却心里偷偷开心。青春期里的姑娘谁不希望被别人喜欢着!之后,整整一个学期,小Z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好,和K同学还是君子之交的关系,聊人生,聊理想,就是避开感情。K同学怕被拒绝,也是不紧不慢的喜欢着,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感情如锦上添花,大学里重要的是学习,兼职,提高自己。当然,K同学也是在不停的暗示,有时间约着一起看晚会,看电影,小Z也是有时拒绝有时接受,他们之间处于一种友情以上,恋爱未满的位置。爱情,最美不过于暧昧。没有占有欲,没有私念,干干净净,没有世俗的眼光。
记得那会儿《何以笙箫默》正在热播,何以琛说:“如果你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人,那么,别的人都只是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同样类似的话,K同学是在告诉小Z有英语系的一个妹子跟他表白了,他想了好久,因为他觉得一个女生愿意跟一个男孩表白,说明了她多喜欢他。
毕竟,大家都知道,在爱情里,谁主动谁就输了。他觉得这份情很重,但他还是婉拒了,他说他不愿将就。小Z明白他的意思。她笑笑并没有回答,但却是各种滋味弥漫在心中。之后,K同学院的迎新晚会,小Z从K同学那拿了两张票,因为K在晚会上有节目。K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看到K同学在闪光灯下唱歌的那一刻,小Z心里就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万人中央你会发光”。小Z后来想可能自己就是在那时候确定喜欢上K同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