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最糟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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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听大人讲:生活是不公平的,要去适应它。
经常能在身边看到这样一些现象:生活中,有些人不停地诉说自己的不幸,仿佛整个生命都在同自己开玩笑;而有些人相反会诉说自己的幸运,仿佛自己是全世界的宠儿。

前两日和小姐妹 W 年后小聚吃了餐便饭,谈话间这位 93 年的妹妹跟我聊起了本命年的小目标,希望可以经济独立。听她说着自己还不算十分清晰的规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命年。
也不晓得当时听哪位神棍说的,本命年要么大运要么大衰(SUI字念惯了,敲了半天才发现是这个字),二十出头多半是转大运的。
记得那一年的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开始,紧接着走进了自己人生中最“黑仔”的三年。
老话讲,人倒霉起来喝口水也可能呛到。那几年真是运气好到走路都能右脚绊倒左脚。现在每每和朋友聊起,最后都是一个释怀的憨笑收场。
其实,有些糟糕的日子,经过后方知道幸运。

S 是个一直以来都很有规划的女生,打小也一直都是“别人口中孩子”,高考考取的是北大,大学毕业后就很顺利的进入到一家跨国控股公司,每天都过着同龄人眼里看着羡慕的日子。两年过去,突然 S 做出了一个震惊身边所有人的决定,她要辞职。
这一举动显然引起了不小风波,家人极力劝阻不止,朋友也大多颇有微词。然而 S 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暂时还没考虑清楚想做什么的她,回家开始了造人计划。
等到风波基本平静后的某天,S 约我下午茶。虽然事件中我从未多嘴问过 S 为何突然决定辞职,但出于人类本能的好奇心,聚会时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她原因。
S 压了一口手中的黑咖啡,跟我坦白道:“其实在外企的那段日子我过得挺不开心的,每天和众人口中标榜的形形色色的咖级人物觥筹交错,实际上内心非常空洞。最可笑的是因为外界人眼里的羡慕,我居然会有那么一丝麻木的自豪感。这种感觉令我感到惶恐,仿佛能看到暮年的沧桑,现在回想起来啊,那段日子真是糟糕透了。”
她眼神飘向了窗外,似乎定在远处某个高地,又似乎只是在游离,“那段时间的确身边人说了许多劝我的话,我也不能说完全没动摇过,只是最终也没有一个理由让我能找到内心的安宁和满足。虽然现在暂时我也没有想好要做些什么,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很踏实。”
那天下午阳光很明媚,我听着 S 跟我回忆那段已经过去的岁月,看着现在的她,自由、恬静,阳光下散发着光芒,真为她感到高兴。

或许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一类人,他们成天都在和自己“做对”,无论何种境遇中,他们唯一想找寻的只是那份内心的平和感。一如 S,一如我。
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会有些半生不熟的朋友评价我对人很 cool ,甚至有些人会更直白地问我“你是不是有点冷血”。多半我都会默认地回答“大概吧,你开心就好”。
其实,谁又没有过“三好”小姐、“三好”先生的年代?只是总有一些日子会让你过尽千帆,可能有些人会愿意把这些日子拿出来分享,寻求共鸣,也总会有些人经历过就经历过了,把这些碎片式记忆小心收好,某天惊喜地发现它们被时光磨成了一颗颗贝壳里的珍珠。“我本善良,只是有什么必要表现给一个过客看呢。”

有人讲,21世纪是这代人的黄金时代,我们上一辈创造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使我们可以站在巨人,抑或者小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可以看得更高,更远。在这个独立个性的价值观潮流中,更多人可以去做自己想做,可以做的事,哪怕看似完全没意义。
其实,生活大部分时间很公平,无论你经历过的是幸运还是不幸,慢慢的,你会发现那些经历的一切都是宝藏,那些好的经历是,那些不好的经历更是。
有人说,花儿的翅膀要到死亡才懂得飞翔,逮到无爱无恨的土壤才会再萌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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