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华正茂到两鬓斑白,锦官城中的说书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醒木一拍,折扇一挥,时而欢笑,时而落泪。上至耄耋,下至总角,无不动容。
一代人讲,一代人听,听的是从前的过往,忆的是流年的声响。
悄然落下的竹叶,因为有了风的承托,紧挨着斑驳的红墙,窥探着光影之间的秘密,以耳语的方式传递着不为人知的绝唱。
依稀之间仿佛透过尘埃,穿过雨露,见一男子束发静坐,执笔挥毫,将丝丝点点情真意切嵌入汗青。想上前一睹,却顷刻间消失殆尽,
蓦然回首,“武侯祠”清晰可见,刹时了然于胸。
原来如约而至的你,是记忆中最清晰的影子。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近相亲水中鸥。”
难得的清酒,难得的恬静。水木清华处,雨珠滴滴,池水幽幽,不曾想过这样的光景,亦不敢想这样的光景。
木门紧扣,暗绿的锈迹包围着铜锈,世人在门外诵读着百千诗句,于草堂深处去寻找被韶华遗失的印迹。
一桌一椅今犹在,不见当年愁与思。
那些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回忆,或附在山花鸟树间,或落入清池暗底,而走出了时间的诗篇,仍被放在当初的桌案,静候故人归来
烟雾缭绕,银杏漫天,青羊宫总是能在闹市中取一抹清净给予浮躁的都市人。
静观打坐的道士,似梦似幻,恍若隔世,无话可说,因为不必言说,在光阴流转之间领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心中的疑惑在俯仰之间烟消云散,那可说的不可说的都已变得无关紧要。
红尘赐给锦官城年华,而其又将年华开出了繁复的花,不论前尘,不谈旧梦。
那充斥着历史底蕴的老城,会在无意间,散发出历久弥新的韵味,而这种韵味有个千年的名字——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