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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是在暗处,我一下子就会睡着的。但这一天有点不一样。灯灭了。我听到风呼呼地从屋顶上刮过。那感觉好像一群群大鸟从头顶不断飞过。
早上,母亲看着我发青的眼眶说:“昨天又没有睡好?”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不想她去怪塔娜。就说我昨天晚上失眠了。太太问我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就是风从屋顶上过去时的声音叫人心烦。土司太太就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她说,“孩子,就算我们是土司也不能叫风不从屋上吹过。”
我问她:“卓玛她不知道要那样吗?”
她笑了,说:“我知道不会是风的事那么简单嘛。你说卓玛不知道要什么样子?”
“她不知道要穿那么破的衣服,身上那么多灰土和不好的气味?”
“她知道。”
“我”和塔娜一起以后真正的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但当看到卓玛和银匠一起后穿着经纬稀疏的麻布,香气也消失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其实是难过的,我感觉有一种东西从生活里消失,也许那样东西是昔日与卓玛的美好感觉?谁知道呢?
到底是风还是她?其实是她,“我”才辗转反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