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信问我过年回去么,我说回去的。
上次的见面是相隔近三年之后,一起窝在火车站周边一个小饭馆里喝酒聊天半宿。之后他回了趟老家然后又匆匆赶赴大新疆去了。
因为太久没见,尽管如今联系方便加之各种网络工具泛滥,但因为他在部队这种比较严密的环境里,所以两年下来交流并不多,那晚乱七八糟我们聊了很多,我也喝了不少,以至于最后送他进站我都没能再多望两眼。回去的时候已是清晨,直接去单位的路上来来回回倒了几次车,因为困的总是睡过了站,往返几次我竟奇迹般的没有迟到。
老信说他2月初到家,我合计了一下,还好,我肯定能在家的吧。
前几天我回家了几天因为家里有事,其实后来想想,那似乎是个借口。总之我回去了。在路上那晚雪下的很大,火车没有一路飞驰,我也没有丝毫睡意,每次回家我都害怕坐过站,尽管我很清楚会有乘务来提醒的,但是每次都会早早望着车窗外的景色慢慢熟悉起来,这样才是回家的感觉。雪下的太大了,火车在路上停了下来,一停就是三个钟头,但当时我是不知道的,我只是在昏昏沉沉中时不时拿出手机看下时间,是否到了到站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到站,火车没动,还有半个小时到站,火车没动,到站一个小时了。网络信号不好,但还是执拗的等待着地图缓冲,我只想知道自己是在哪,不算很远,但是很漫长。
老信说,到那时候叫上咱老婆和康包还有孩儿他哥鸟一起吃个团圆饭。我不管他话里面乱七八糟的伦理关系只是义正严辞的告诉她,冷姐是我老婆,康包是咱老婆。
原本我回家这趟没打算跟这帮哥们说的,我总是想有一些小惊喜,但是后来又按耐不住怕他们都没时间,其实到最后是我没有时间跟他们一起玩耍。总之还是提前告诉了他们。我到家里火车站已经是正常到站时间四个小时后了,出了火车站雪还在下,很大,回家里的汽车很少了,还好让我赶上了,虽然又用了两个小时才到家,但好歹是回来了。
雪太大了,约好的朋友没办法回来,而我也没办法去尽快办完回来的目的。到家的前一天我就休息了,可是之前的晚上没有睡好,在火车上这宿也之迷迷糊糊休息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凉爽了吧,雪又那么刺目的白,这一天并没有丝毫的睡意。
我跟老信这帮朋友也是好久没有聚齐过了,是我不在,或是他不在,人来人往,越来越漂泊。
我回来约上几人吃个饭,却一点不想再提及自己的现状,只是聊聊以前和过去,打听下老同学调侃下那些玩伴。实在是没有过多的保持联系,听到很多事情之后有开心庆贺的也有惊讶匪夷所思的,没想到如今的我们会是如此这般。
饭吃的匆匆忙忙,因为天太冷吧。家待了两天,真没想到家里也那么大雪,那么冷,我又回来了北京。如今已然是用回字来形容。并非是有所不情愿,只是如今更多的觉得能养活自己的的地方也就值得这一个回字。没有不满。
只是无奈。
我想在八九年前老信我俩不会想到以后的某天,我们会在帝都西车站边一个小饭馆里吃着巴掌大盘子盛着的乱炖出来的尖椒鸡块大盘鸡喝着酒聊半宿,那晚是七夕来着,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