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什么模样,我常在河边看,荇草也伏在水里偷偷的望。鸣蝉叫嚷着爬在树上,风一响,青黝的叶子就一片一片落在了石板,滴答着七月的余光……
我从路的尽头走到了河的那头。树上的风就从河的那头吹到这头。你的影子迎照在夕阳里,水里的波纹就凌乱在了晚霞中。那时的风也好,飞高的风筝在云下,流水牵着叶落到处跑,蝴蝶也在花丛里绕。我一回首,正见你爽咧的笑。
从前你什么模样,我常在路口盼。眼睛在人潮里寻望。我起脚,总看着你,穿着红衣在冬天里。头发还修短,帽子遮着耳边,双手捂在暖衣里。我还不及走过去轻轻的挥一挥手。你的脚步,已像一朵蒲公英般不经意的飘走。红色的衣影,就这么消失在街角的路口,像无数不再吹来的风,飘荡在记忆中……
于是我在记忆里思索,一念起,千山万水,长街雨巷,都是你。 一念灭,山河孤影,彷徨惆怅,又生念:
从前你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