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微博上有个话题说“经常找你聊天的人,突然不找你了是什么感觉。”热评第一是“他像夜里永不熄灭的灯,一开始你嫌他刺眼。可后来他熄灭了,你失眠了。”那天我截图发了一条朋友圈,设置了仅你可见,半个月过去了,那成了我唯一一条没有赞也没有评论的动态。
后来,我在凌晨三点删了那条动态,也取消了对你的微信置顶。我不想再熬夜,也不想再等你了。
在喜欢上你之前,我习惯在十点以前入睡,在七点以前起床。喜欢上你以后,我的生物钟变得混乱不堪,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点,只要你需要我就会马上出现。我把最真最好的感情和在乎都倾囊给了你,不知道你有没有过感动,哪怕只是一点点。
后来你再也不需要我了,我却开始熬夜成瘾。
你知道那种思念到极致的感觉吗?我曾经在心里挣扎了无数遍后,颤颤巍巍地在键盘里打下“晚安”两个字,又站在窗前犹豫了大半天才点击了发送。那天晚上我醒了十次,每次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手机。就是在那种朦朦胧胧的意识里,觉得是你回我消息了,因为怕你找不到我,所以意识便带我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去翻手机,但我的手机到第二天也没收到新消息。
有时我会想不明白,为什么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到最后抱着那点残留的温暖迟迟不肯死心的却是我。
我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经常要站岗执勤到凌晨一两点,但无论有多晚,一下哨你就会给我发条消息,说声“晚安。”早上起来,看到你发来的“晚安”,我就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地笑一会儿,现在想来那时候你应该是爱过我的吧,即便很短暂。
有一天你突然和我说“晚上能不能等等我啊,我也想听你和我说晚安。”为着你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晚上即使再困我都会强撑着不睡,等着你下岗,也等着和你说声晚安。有时候你会偷偷拿着手机跑到外面,像个小孩一样调皮地让我听听那里的风声,间或小声地给我唱歌。你说“这里的风太大了,晚上也很冷,一眼望去都是苍凉,但头顶的星空和你一样好看。下次我想带你来看看这里的天空,也看看我的第二个故乡。”
恩,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想去那里看看,但我并不是想去看星空,也不想去听那里凛冽的风声,我只是想去看看你,想跑到你身边小声地告诉你“我好想你啊。”
前段时间出去逛街,我在一家乐器行门口停了下来,望着里面那些吉他发呆,看着看着就在冬风里红了眼眶。朋友试探性地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摇摇头,拉着她迅速逃离了那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以前我刚学吉他那会儿,只学会了六个简单的音就得意的给你打电话炫耀,满怀期待地告诉你“等你回来了,我就给你弹你最喜欢的《温柔》。”伴着狂野的风声,我听到你大笑着回我“好好学,等你学会了就送你一把全世界最好看的吉他。”
到了现在,我还是没学会弹吉他,也没能在你回来的时候给你弹一首《温柔》。挺遗憾的,这是我唯一承诺过你的事,却还是没能实现。很多东西都在时间的荒原里消散了,包括我们心心念念期待的未来。
上次你休假回来,路过我的城市,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说“也算到过有你的地方了。”我盯着那条朋友圈发了很久的呆,想要问问你在哪,也想立刻飞奔到你身边抱着你的手臂不放开,但最后我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即使我们这一次和解了,但还是会在下一个时间点里分道扬镳。你我都清楚,在感情里最无望的不是争执时撂下的狠话,辩解时反反复复的说辞,冷战时互不理睬的默然,而是在和好时候,听着对方那些无力的安慰和道歉,想起这样的场景已经在生活中上演了无数遍,并且知道在往后的生活里它还将无休止的出现,太累了,不如就彻底断干净。
我承认,以前我也会怪你。怪你不能及时回我的消息,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怪你会突然的失联,然后又突然的出现。怪你答应要来看我却又一次次的推迟,答应要陪我过生日却又提前被召回。但我从来都没有过想要放弃你的念头,即使是在你亲口和我说“以后我们别联系了”的时候,我都还对我们的以后怀抱着希望。
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哪里?”你说你爱我没有原因的时候我就慌了,因为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都不知道要拿什么挽留你。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你说不要联系的时候,我除了说声“好”,都不知道该搬出什么理由求你不要离开。
分开后,你问过我一次过得还好吗?我回你“不好。”我不想撒谎骗自己,我确实过得不好啊,因为一直都很想你,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你,折腾过身体,试过爱别人,喝醉过酒,但依旧很想你。
虽然你说过不要再联系了,虽然我也在心里告诉过自己要很酷的不理你。但我真的很不争气啊,只要你一找我,我就会和所有的伪装妥协,心虚地告诉自己其实可以不酷那么一小会儿的。那种想要放弃但又还爱的感觉,不知道你会不会懂。
可是你再也没有找过我,无论我等到多晚,都再也等不到你了。
前几天和朋友一起去了玉龙雪山,但却因为高反没能爬到终点。那天我站在栈道上看着高高耸立的雪山,一瞬间就释怀了。我连玉龙雪山都上不了,还去什么西藏,还谈什么去看你。大概我这一生都无法抵达那里,不能陪你在八廓街走一走,不能和你在圣洁的雪山脚下拥抱,也不能登上你站了许多年的哨岗看一看苍凉的远方。我不会再去西藏了,也不会熬夜等着你的消息。
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也想过和你的未来。喜欢你的时候,我没有备胎,也不会和别人玩暧昧,我所有的眼泪和笑容,温柔和任性全部都给了你,但最终都变成了一场空欢喜。但我还是想说,很感谢遇见你,也谢谢你爱过我,往后的日子我不会再等你了,你也多多珍重。
愿你我都像风,不受煎熬没有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