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夏雨冲淡了傍晚的热烈,展示着它特有的炫倪。此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也略带丝丝的凉意。这场雨遮挡了夏往日的热情,清清淡淡的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溜达着,较之前多了些惬意。
当雨儿跳跃的最欢腾的时候,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惦记老家的雨,是否也同样有着势不可挡的倾情而下。打电话问老妈,老妈说还在家里盼着雨的到来呢,看北边儿阴的很重,空气里似乎夹杂着些许雨滴。只是祈祷着这场雨能快点儿到来,好缓解庄稼地里的饥渴。否则,明天就得在烈日炎炎之下劳作,庄稼实在是经不起再等待了。
一想起浇地,而且还要钻在玉米地里,想着就发怵。那一排排的青纱帐里,樱穗儿乱飞,粘到那儿就停在那儿奇痒无比。长这么大了,记忆力浇过两次地。第一次是爸的身体不适,妈忙于照顾也无暇顾及。于是便自告奋勇的跟着婶子去浇地。那时候不像现在有管道,而且要把水龙带摆的老长,不够长的还要一节一节的连接在一起。看着别人就那样的轻轻一叠就弄好了,想着也没有什么难的。当第一次水龙带被憋开时,我急忙跑过去,左手拿一个头儿右手拿一个去往里送。可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它们就是不往一块儿去。经过几次的折腾,终于把它们连在一块了。可是我刚一松手,水借着那压力,“呼”的一下子把我变成了落汤鸡。还没有回过神儿来迈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如风一般的向前扑去。这下好了,本来揣了一兜水,结果现在整个人都变成了泥猴。就这样,第一次浇地以惨败告终。这让我好多年还耿耿于怀浇地这活计。
第二次浇地跟大王一起。刚钻进青纱帐里感觉挺新奇,毕竟比人还高的玉米,多少也能遮挡一下毒辣的阳光。那股新鲜劲儿还没有退却,本人就已经热的汗流浃背了,无奈又逃避不得。在这晃晃悠悠的时光里,终于艰难熬过两天。就在卷最后一节水龙带时,那雨夹杂着呼啸声疯狂而至。庄稼人都知道,玉米正在传花授粉,最忌讳的就是下大雨刮大风,一旦卧了这直接导致庄稼的减产。那场雨来势汹汹,那风更是肆无忌惮的吹着。我俩却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看着玉米一棵棵倒下去好有秩序。五亩地的玉米几乎全部平铺在地里,那刻再强大的心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经历两次的浇地风波,让我对浇地这等活计,再也提不起兴趣。所以,每逢下雨总是不由自主想:老家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