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李根树在大队部连开了三天的会,会议一结束,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通知风娣召集全村人在‘三八区’召开全村大会,最好大大小小,男女老少都要参加。
人到齐后,村长李根树宣读了从大队带回的指示“从明年开春,湾口村和花石大队的另外两个村将成为山水县的蔬菜基地,也就是说,原来种的农作物麦子和稻子不种了,代替而种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蔬菜了,村民们可以每月象工人一样拿工钱了。户口从农村转为菜农。”
湾口村村民就象古代的囚犯听到皇帝大赦天下一样高兴。纯农村户口变为菜农,介于农村和城镇之间,既可以享受城镇户口待遇,也可以拥有土地,自己种植庄稼。最重要的是每月都有工钱拿。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湾口村村民们奔走相告,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而又幸福的笑容,好日子要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村长李根树天天召集村民开会,大会开到小会,小会开到大会。讨论和商量着村里原种农作物的善后事宜,分析来年蔬菜种植的情况和前景。既要满足山水县城镇居民的供需,又要提高湾口村的村民人工收入,是村长李根树义不容辞的任务和职责。
风娣是村委干部之一,自然也跟在树根后面也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两人几乎天天见面,天天粘在一起。
腊月二十八这天,村长召开了全村最后一次会议,“花石大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还有几天我们村就是正式归属于蔬菜大队。为了感谢花石大队对湾口村的照顾,为了蔬菜大队领导对湾口村有更好的照顾,湾口村委决定搞一次年终大聚餐。特邀花石大队和蔬菜大队的主要领导参加,湾口村村民全部参加。总结过去,展望未年,希望明年湾口村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这次聚餐主要由风娣负责,明晚在村东头仓库里举办,届时该来的都要来,不用假客气,不用自掏钱。全部费用由村委出。”
根树的话好象给湾口村打民打了一针兴奋剂。个个兴奋异常。湾口村的历史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历任村长从来没象根树今天一样,给大家聚个餐。村民们的积极性在这一刻全部自发调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向风娣主动请战。
风娣盘算了参加聚餐的人数,估计满打满算十桌人。她召集扣风等七、八个妇女,按照她列的计划,逐一分工,让她们按计划行事,准时准点完成各自的任务。
第二天晚上,湾口村全体村民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仓库里头,菜肴已经端上了桌,鸡鸭鱼肉,外加香烟老酒,应有皆有。村民各自找好座位坐了下来。
村长李根树先讲了几句开场白,花石大队书记徐明礼和蔬菜大队书记周由明分别发了言后,酒席正式开始。
村长带头举起了杯“今天,每人必须先喝三杯酒,这第一杯酒呀,我们敬老领导徐书记,他是花石大队的好书记。我们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湾口村的关心和照顾!”说完带头一干而尽。众人跟着也一干而尽。
“这第二杯,我们敬新领导周由明书记,希望周书记能够象徐书记一样把湾口村当自家人!多多关心,多多照顾!"众人又一干而尽。
“这第三杯,我代表湾口村委敬大家,祝在座的财源广进,年年有余!”
三杯过后,就是大家自由吃喝,随便发挥了。安静的慢慢吃着,热闹的到处串着。男人们借着酒劲兴奋地吼着,女人们借着酒劲兴奋也叫着。老人孩子们也开心地嬉闹着。夜色下的湾口村完完全沉浸在热闹和欢乐的气氛中。
扣风在这种场合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她能喝,也能闹。村里能喝酒的男人都喜欢跟她喝,她喝酒爽快,要么不喝,要么一饮而尽。酒过三巡后,她索性端着酒杯坐到领导坐的一桌来了。借着酒劲她一会儿搂着徐书记的肩膀,一会儿拍着周书记的背,嘻嘻哈哈,毫无拘束。“酒席上无大小,我喝你也喝掉”。两位书记也被她弄得晕头转向。“来,周书记,你会不会唱歌,我们唱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周书记也是性情中人,借着酒劲跟扣风唱了起来,众人象看把戏似地鼓掌附和。
坐在旁桌的云木也看见了扣风的表现,心里那个气呀“丢人丢到家了,女人不象女人样,张家门风迟早坏在她手里!”立起身拉着秀兰直接回了家。
扣风还要喝,风娣不让,她害怕扣风喝多了会发酒疯,与云森两人一道将她拖出了仓库。“云森,送她先回吧!再喝就不象样子了!”。
“嗳”云森答应着,七哄八哄地把扣风拉回了家。
根树也有点多了,他眼晴一直眯缝着,好象一直在找人,到底在找谁,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风娣看他这样,连忙轻声问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根树摇了摇头“我陪你!”风娣看了看他,她没听清也不想弄清一个醉后男人说的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饱喝足各自散去。接下来是风娣和几位妇女开始打扫战场。根树点了支烟起身走了出去。
经过近两个多小时的打扫,湾口村仓库又干净如初了。另外几个妇女也陆续回了家。
风娣最后一个离开,她又检查了一遍仓库里堆着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正准备锁门。突然,她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是村长李根树。
“你还没回家呀?”声音有点颤抖,她感觉有点害怕,但到底怕什么,她也不清楚。
“在等你!”根树在外转了一圈,经冷风一吹似乎比刚才清醒了许多。“弄完了?”
“嗳,弄完了”风娣继续想锁门,突然锁门手被抓住了,“你怎么了,天不早了,该回了!”
根树力气很大,没等风娣说完已经把她推进了仓库。顺手关上了门。
风娣现在知道怕什么了,在月光下根树的双眼透着一种光,这是男人的光,是欲望的光,是饥饿的人看到久违食物的一种光。
风娣想逃,可身体已经完完全全陷在根树的怀抱,她使劲挣脱着“你疯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张开的嘴唇也被根树滚烫的嘴堵住,她象一只温顺的羔羊被牢牢地捆着,动弹不得。任凭根树的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摸着,任凭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搅着。
她浑身开始发软,欲望开始在她体内迅速膨胀。她的舌头不听话地跟他搅在一起,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堆稻草,根树抱起了她,轻轻地把她放在稻草上,扒开了她的衣服……
风娣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她尽情享受着男女尽欢带给她的快乐。尤其是根树的“我想你,我爱你”的喃喃自语更加使她飘飘欲仙……她什么不再想了,不想云木,不想孩子,只要现在,只要根树!
正当年的根树已经疯狂,他太饥渴了,将近四年了,他没有碰过女人。现在他这年龄正是需要女人的时候,可忙碌的村事和琐碎的家事让他有时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男人。从今天开始,他不再忘记自己是个男人,他要将男人的野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要将自己深爱的女人占为己有,哪怕是一朝一夕,一分一秒。根树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完全淹没在爱的潮水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