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夜,和在北京的小叔叔还有奶奶一起团圆着吃了晚餐。
如果说每个人的成长历程中都注定要有一个别人家的孩子,那么我想,我家上一辈的孩子中,小叔叔绝对就是这个角色的承担者。
学习好,985的本科,奖学金拿了四年,研究生去了世界排名前20的腐国名校;
性格好,纯正理工男,不瞎作不乱搞,闲暇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抢人头/斗地主;
智商好,高中追番等熟肉等的焦心,于是自己“顺便”学了个日语,后期带着奶奶自由行日本没再需要翻译,后来为了混b站,又“顺便”学了个剪辑,现在闲暇时候也在字幕组兼职做视频。
谈不上帅,但是眉目也端正,男生里面算不上七分,但也有了五分保底。
腐国毕业,工作两年后归来,在北京有房有户口,没车并非积蓄不足,而是至今还没摇到号。月入1w+,全款买的房,因此没房贷困扰,比上虽然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
按理说,这个条件的86年生男,30啷当的单身汉,有收入可支配,没家庭当累赘,正是最快活,最无拘束的时候,结果饭桌上,奶奶或明示,或暗示的催婚,让原本还装着一脸长辈样慈祥的小叔叔一时间变得有几分尴尬。甚至在小叔叔离桌结账的时候,奶奶还拜托我,帮忙留意一下合适结婚的人选。
这让我充分意识到了当今中国,对于结婚这一问题的焦虑,不仅仅发生在所谓的剩女群体。还有这样的一批单身汉子,衣食无忧,追求生活得品质。他们也饱受父母的催婚困扰。
潮堂喝了一肚子粥回来,插着耳机,坐上晃晃荡荡的公交,眼前闪过面对催婚,小叔叔颇为无奈地脸。我不由得开始思考,
当我们谈论结婚的时候,我们到底谈的是什么?
是爱情吗?如果是爱情,那荷尔蒙的作用,又怎么能被人为的安排?
是交易吗?就像朝阳公园老人摆了一地的相亲简历。各种条件累加计分,有房加分,属羊减分。老爸老妈加加减减,分数类似的,就安排儿女见个面。合适就继续发展,时机OK,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凑着结个婚。
这样的婚姻,或许政治正确,但是,这真的是婚姻吗?
可能是还没脱离少年人的幼稚,对于婚姻,我一直还有着恐惧,和天然的崇敬。
我憧憬着那些勇敢走入婚姻的人们,因为当下的我仍旧无法想象,和一个别的人,共度自己人生剩下的八十年。这场豪赌,需要多少的勇气。今年十一,也陆陆续续有我久未联系的曾经同窗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为他们的甜蜜疯狂打call,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还没到那个合适的时候,遇到合适的人。
坦然交付一句我愿意,从此扛起一个全新的家庭,这帅的不得了。是知“止”的勇士。在越来越混沌仓促,选择权越来越充裕的当下,进入婚姻仍旧意味着套上一段枷锁。因此,我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得到什么,愿意放弃什么的他们,不只敬佩,更加羡慕。
所以,我没法想象,单纯为了将就,为了合适才在一起的人生。
或许少女,或许天真,但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世界没了合适的爱,而只剩合适。我不相信世界没了彼此理解,彼此吸引,只剩两个百无聊赖的灵魂,无可奈何的相依。
就像北岛曾经悲怆质问过的,告诉你吧世界,我也不相信。
就像天是折射的七彩。
就像雷的回声总变形。
就像梦非虚幻,而是真实的映射。
就像死亡并非意外,而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
婚姻不是只剩钱/车/房,户口和属相,存款和职业;
爱吃肥肠,笑起来恨不得露出后槽牙的姑娘,也会遇到毛特·冈妮一样的爱情;
玛丽苏的傻白甜一定存在,尽管陪着她的不会是高富帅,但也总会有人懂她的善良,教她长大。
这世界纵使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
不是所有婚姻,都只剩贫瘠的加加减减。
总有人懂你,只要你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