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牛图迷踪

在红色蝴蝶结一案中,探长齐悟远负伤,住进了医院,在他住院期间,虹城警察局局长周正山向省政府,省警察厅建议,希望能在虹城警察局设立侦探队,作为专门负责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的部门,将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作为一个独立的部门设立出来。

他的建议引起了省政府的注意,更引起了省长的关注,省长很重视这件事,经省政府,省警察厅研究决定采纳其建议,决定在虹城警察局设立侦探队。

由此,虹城警察局设立了侦探队,作为专门负责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的部门,结束了虹城警察局没有专门负责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部门的历史,将调查及侦破刑事案件作为一个独立的部门设立出来,是虹城警察局成立以来的大事。

新设立的侦探队,实行总队长负责制,由总队长负责侦探队的总体工作,并对局长负责,侦探队内实行总队长——队长——队员三级管理,即队员对队长负责,队长要对总队长负责,以作到职责分明,侦探队总队长仍称呼为总探长,侦探队队长仍称呼探长,侦探队队员仍称探员,保留总探长,探长,探员称谓。

任命,齐悟远为虹城警察局侦探队队长(仍称呼探长),任命张驷为虹城警察局侦探队队长(仍称呼探长),虹城警察局侦探队总队长(仍称呼总探长)由于虹城警察局的总探长李总探长退休了,暂不作出任命,由虹城警察局局长周正山考察任命合适的人选出任此职务。

上面的任命刚一下来,面对这样一个有吸引力的空缺职位,副局长刘铁成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他立刻托他的舅舅找人想办法,让他的亲信探长张驷当上总探长,而局长周正山对他们的手段早就了如指掌,想抢在他们之前,提拔齐悟远为总探长,于是副局长与局长之间的权力之争开始了。

尽管局长已经决定提拔探长齐悟远为总探长,但不得不说这副局长刘铁成,真是有本事,愣是让局长收回成命,他托舅舅买通省政府的警察厅厅长,警察厅厅长亲自下令,委任虹城警察局探长张驷接任总探长,结果这样一来,警察厅厅长亲自下令,就算身为局长也不能改变,只能执行,气的局长破口大骂,大骂副局长刘铁成,刘腐败,这国家早晚得败在他们手里,气的不行,也只能骂骂,没办法还得执行。

在医院休养了三个月,齐悟远已经伤好痊愈了,回到警察局开始了新的工作,这些日子他可发现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唐明,有些不一样了,以至于他开玩笑,说我们的唐大队长也荡漾了,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些日子,唐明一直在与顾晓琪交往,这个顾晓琪就是齐悟远的表妹,虹城日报的记者,两人在红色蝴蝶结一案中认识的,齐悟远这么说唐明,唐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笑。

齐悟远探长回来了,局长很高兴,刚好他的好朋友常昭,拿出了一些古玩字画,和一些古玩字画爱好者拿出的宝贝,明天一起在虹城美术馆举办一场展览会,请虹城警察局调一些警察来,加强展览会的安保工作,局长在知道齐悟远受伤后,方慧一直在照顾他,就想撮合两人,于是,邀请齐悟远方慧和他一同出席展览会。

第二天,展览会如期开幕,吸引了很多慕名而来前来参观的游客,但是,有好多游客前来参观,是为了一幅画,什么画呢?这幅画就是唐代韩滉的《五牛图》。

当时,有好多游客都去看《五牛图》了,方慧也吵着要去看,齐悟远和方慧来到《五牛图》前,齐悟远虽说国外留过学,但也没学过绘画啊,什么也看不懂,就在那里楞着,而方慧也不懂其中的门道,在那干看着。

这时,有一名女游客看出了两人的痛苦,主动上前解说,这幅画的作者韩滉是唐代的宰相,那时他与画马著称的韩干合称“牛马二韩”这幅《五牛图》是韩滉最为传神的一幅画,这五头健硕的老黄牛被宰相韩滉“人格化”,表达了注重实际,任劳任怨的精神品质。

这位女游客的一番话,让齐悟远震惊,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同时也让方慧感到震惊,齐悟远立刻询问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汪诗琪,是虹城大学美术系的一名老师,齐悟远和她握手,方慧也和她握手。

突然,美术馆的警报响起,美术馆一下变得烟雾缭绕,警察和美术馆的保安开始疏散人群,这时,汪诗琦大喊起来,来人呐,有人偷画,齐悟远和方慧听到,立刻跑了过来,原来,有一伙保安在偷《马图》,看到警察来了,想跑,齐悟远立刻带领警察追了上去,方慧也跟着追了上去,场面十分混乱,最后,这伙偷画的保安被警方制服,但是,在清点物品时,发现那幅《五牛图》不见了。

整场展览会最具价值的展品不见了,警方立刻开始立案调查,追回《五牛图》,在虹城警察局,探长齐悟远审问了那伙偷画的保安,他们交代他们是小偷,穿上了保安的衣服混入会馆,是有人雇他们来偷画的,齐悟远问是谁让你们来的,他们支支吾吾,只说是电话里有人交代他们这样做的,打电话的那人变了声,听不清打电话的是男是女,不过电话里交代,事成之后,他们的酬劳将会被放入城东路清泉街的十三号信箱中,齐悟远叮嘱唐明查一下城东路清泉街的十三号信箱。

同时,传讯汪诗琪来录口供,探长齐悟远问她是如何发现那伙小偷的,她说:“他们的行为诡异,都在忙着疏散游客,只有他们在画前,企图把它从墙上拿下来,噢,我知道了,我想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可能会需要你绘画方面的知识来帮助我,她说:“没问题,我会帮助你的。”

唐明调查完回来了,唐明他经过调查发现,城东路清泉街根本就没有十三号信箱,于是,探长齐悟远做出判断,雇那伙小偷的雇主根本就没想给他们钱,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失败,随口编了一个十三号信箱,而这伙蠢贼竟然连调查都没调查有没有这个十三号信箱,就干了这件事,如果,他们不失败,则不会轻易放过雇主,可见,他对最终结果早就料到了。

接着,探长齐悟远和唐明去常府拜见了常老爷,这老爷子藏画《五马图》的丢失,使他一病不起,探长齐悟远试探性的问,问这幅画是怎么来的,使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的说是买来的,接着,又问了问他的家庭情况,他说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并不住在府上,也不知道他忙些什么,他的夫人示意常老爷结束警方调查,探长齐悟远也会意,结束了调查。

齐悟远,已经知道常老爷对画的来历撒谎了,他派唐明去调查常老爷的儿子,自己则打电话约上了汪诗琪,和他去古玩市场看看,汪诗琪则叫他先到虹城大学自己的画室来一趟,于是,齐悟远来到了她的画室,这刚一进画室,她就让他坐下来,要给他画幅肖像画,这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齐悟远就乖乖坐下来,让她作画了,画的真不错,齐悟远很高兴,那幅画齐悟远看到她把它挂在了画室的墙上。

齐悟远回到虹城警察局,唐明拿他开起了玩笑,唐明问他这一下午去哪了,不会是去百乐门了吧,他愣了一下,齐悟远说:“去画室画了幅画,唐明又问画的什么画啊?画家是男是女啊?唐明你过分了,差不多得了,我去找汪诗琪,请她和我一起去古玩市场,结果就给我画了一幅肖像画,这时路过的方慧听到了一切,齐悟远小声对唐明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你在这样我就跟我表妹念叨念叨你,别呀,别跟晓琪念叨我,我错了,再也不和你闹了,而方慧听到汪诗琪给齐悟远画肖像画,很不开心了,那真是一种酸酸的感觉。

唐明经过调查,已经查到常昭的儿子常泽的事了,常泽是一个败家子,吃喝嫖赌,在外面还放了高利贷,经常用他爸爸的古玩字画做担保,他经常出没于百乐门,好,我知道了。于是,他打电话约汪诗琪,约她去百乐门跳舞,帮忙打掩护查案,其实,他是想约方慧的,但方慧拒绝了他。

两人来到了百乐门,一边跳舞一边监视常泽,因为现在齐悟远觉得可能是常泽为了还上高利贷,而偷走了老爷子的画,常泽很警惕,发现有人监视他,立刻想要逃跑,他匆匆结了帐,坐上了一辆黄包车,跑了,齐悟远,拦下了一辆黄包车,让汪诗琪先回家去,汪诗琪嘱咐他要小心,他说放心吧,自己去追那辆黄包车,齐悟远一路追着,到了一个小胡同,结果,这家伙不见了。

齐悟远一想,常泽一定有问题,他回到虹城警察局,坐在椅子上想案件,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的个人情感太重,而影响了推理,他叫上唐明方慧开始重新梳理案情,齐悟远觉得我们把重点都放在了这个儿子上,而对于在案发现场的汪诗琪,被我们选择性忽略,大家都在忙着疏散,怎么只有她却不着急呢?而且还能在慌乱之中发现盗画贼,这些问题都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她是盗画贼,画又是怎么运出去的呢。

这时,常昭和他夫人来报案,说他们的儿子被绑架了,被绑架了,齐悟远越来越觉得不可能,难道是她绑架了常泽,突然,警察局的电话响了,齐悟远接起了电话,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齐探长,是我,我是汪诗琪,汪诗琪你在干什么,你这可是绑架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要让常昭赎罪,让他父债子偿,你把电话给常昭,我知道他来了,常昭,你当年干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好好想想吧,她挂断了电话。

齐悟远问道,常老爷,您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这对我们警方破案很重要,我……我……你说呀!快说啊!快说,你还想不想救儿子了,他不说我说,常昭的夫人站了起来,老爷,你难受了一辈子,是时候赎罪了,锦云,你胡说些什么,赎什么罪呀,老爷,你的良心这么多年来真的过得去吗!你没有做过噩梦吗!我……我……好,我说。

我常昭这辈子做错这件事,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当年我与汪诚,是好兄弟,共同承包了民国政府拨款的城东路清泉街的工程,他是设计师,他的愿望是让穷人有房子住,而那时的我是穷怕了,想方设法的弄钱,我挪用了水灾灾民的安家费,用这笔钱来做生意,结果,投资失败了。

汪哥知道了我挪用了安家费,十分生气,大骂我不是人,连老百姓的血汗钱也敢动,要去民国政府告我,他要告我,我可是他兄弟啊,十几年的兄弟啊,他为了老百姓能安家,不惜把兄弟送进监狱啊,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我在他的饭菜里下了安眠药,让他熟睡,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把他从楼上推了下去,他死了,他的那幅价值不菲的宝贝《五牛图》也被我据为己有,当时警察局出具的死亡证明是跳楼自杀,从此,我逃避了法律的审判,却逃避不了内心的谴责,这些年来,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闭上眼,眼前全是汪哥的身影,他在问我为什么杀他,他说他要带我走。

我真想和他走,这样天天经受良心谴责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刚到医院检查过,我患了恶性脑瘤,医生说我活不了几天了,看样子,这是汪哥要带我走了,走了好,终于解脱了,不再经受着良心的谴责了,我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见汪哥的孩子一面,汪哥媳妇孩子和我的媳妇孩子都在农村,我有了钱之后,就把我的媳妇孩子接到了城里。

他们还在农村,我听说没过多久,汪哥的媳妇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孩子,被村里人送到了孤儿院,这个孩子在孤儿院长大,这些年来他上学的费用,去法国留学的费用都是一个叫汪良的商人资助的,他曾经给这个商人写了好多封信,汇报她的成长,这个商人对每一封信,不管多忙,都要亲自回信,她曾经好几次提出要和这个商人见上一面,都被他拒绝了,对,你猜对了,那个商人就是我,那个女孩就是汪诗琪。

这些年来我靠资助她上学,内心才有了一丝宽慰,看见她成长进步,我比谁都高兴,我甚至把她当成是我的女儿,但我知道这永远也不可能,如今,她绑架了我的儿子,让我赎罪,我想是我赎罪的时候了,放了我儿子,我老头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老爷,你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你必须为你当年的行为付出法律代价,突然,电话又响了,是汪诗琪打来的,齐探长,我父亲的故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了,常昭已经认罪了。

认罪了,你以为他认罪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吗,汪诗琪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我要让他尝尝老年丧子的滋味,汪诗琪你不要乱来,法律会为你伸张正义的,伸张正义,为什么当年不为我的父亲伸张正义,害得我父亲枉死,母亲伤心过度,忧郁而死,正义,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义,正义是掌握再有钱人手中的,汪诗琪,我告诉你,我齐悟远一辈子都在追求公平和正义,正义一直是属于大家的,它靠我们大家来维护,我们做探长的,决不允许有一个罪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没有人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今天,他已经认罪伏法,我请你不要伤及无辜,快放了常泽,放了常泽你做梦,他必须死,让常昭接电话,就在他接电话的同时,齐悟远安排方慧去电讯处,查到了电话的方位,由唐明带队带领警察去解救常泽,而他则继续与之斡璇。

汪诗琪说,老头子想尝尝老年丧子的滋味吗,汪诗琪,只要你能放了我儿子,你对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就是个废物,留着有什么用,那他也是我儿子,汪诗琪,我是齐悟远,请你不要伤害人质,这些年来,你上学的钱其实都是常昭资助的,那个叫汪良的商人,就是他,这些年来,他的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只有资助你上学才让他的内心得到一丝慰籍,如今,他已经身患绝症,命不久已了,他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最后他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诗琪,你收手吧,不要在执着了,他已经认罪了。

电话对面传来了汪诗琪的哭声,接着传来了几声枪响,常老爷子吓的昏了过去,齐悟远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怕汪诗琪会做傻事,开枪伤害人质,这时,唐明带领警察已经赶到了,人质被绑架的地点,发现人质并未死亡,原来,汪诗琪是朝着旁边开了几枪,他们缴了汪诗琪的枪,成功解救人质,当齐悟远赶到时,汪诗琪抱着齐悟远嚎啕大哭,齐悟远一直安慰着,这一切可都被方慧看在眼里,那种感觉酸啊。

警察局逮捕了罪犯常昭,并且扣押了汪诗琪,法院将以绑架罪判刑,齐悟远在警察局记者会上,对汪小姐的判决不公,表示强烈抗议,希望广大记者朋友们,加大宣传力度,并且请他的表妹顾晓琪,发动记者,跟踪报道,最后,由于这件事在舆论界引起巨大反响,迫于舆论压力,省政府司法厅厅长勒令虹城法院重审此案,最后,虹城法院以并未伤害人质,绑架未遂,不构成绑架罪,宣布,汪诗琪无罪,当庭释放。

常昭入狱一星期后,因恶性脑瘤死亡,遗憾的是他最后也没见到汪哥的女儿汪诗琪一面,汪诗琪到他的坟前看他,叫了他一声爸爸,常泽也浪子回头,接管了父亲的产业,并且好好孝敬母亲,捐款新建了一所孤儿院,之后,汪诗琪出国深造,去了法国,在来信上说,她十分感谢齐探长发动记者,最后将自己救出来,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我爱你,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祝你幸福快乐,对了,最后再看看我为你画的肖像画,说不定会有惊喜啊!

齐悟远来到虹城大学汪诗琪的画室,从墙壁上取下那幅肖像画,他敲了敲,发现画框是空心的,他从夹层中取出了那幅《五牛图》,从此,这幅画被收录于虹城博物馆,结束了自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以来的流亡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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