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论题我在某位老师的论述中听过,原论断是:
基层用法家来管,严刑峻法,比如会议迟到就扣100块钱;
中层用儒家来管,承上启下的中层管理者。需要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秩序感,如果秩序无法自行建立,则交由所谓的规则与传统;
高层用道家,道法自然是汉武帝之前统治阶层觉得比较高明的手法,这里有一些朴素的唯物主义,也是指,高层不应当再被高层们指定的规则所规则。
后来我听了易中天教授的先秦诸子的讲座,虽然里面有不少观点其实来源于冯友兰大师的《中国哲学简史》,但是他的好处在于对于现代的情况做了新的阐发,由是能够对我们有新的启迪。
哲学是认知世界的学科,世界是运动的世界,故而方法论之高义,还要看我们怎么用。
在我考虑的三段论中,法家是一种简单粗暴的管理哲学,在这种模式中有一种好比战时共产主义的快感,有一种规则凌驾在所有规则之上。商鞅最后死于自己的变法,后世的演绎是他终于含笑九泉,因为自己的法令得以贯彻实施,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会反省了这种凌驾万物的规则太过于可怕。
这种法家的思想在改革开放这三十年被广泛应用,江南地区的制造业尤其发达,大量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劳动力涌入,而之前没有接受过系统性教育的管理者在管理他们——通常好的管理者并不依托于商学院,而来自于天赋。法家的思想在流水线上成为利器,规则被制定,偷懒的行为不被允许而超额劳动效率可以获得奖励。
这像极了秦一统天下的情景,个体化的诉求被磨平,整个国家变成一部采用耕与战作为主题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