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鸣每天起床都会怀疑一遍人生,尤其在冬日里,他会开始问各种"为什么",然后脑海里不情愿的告诉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这场不情不愿的对话在思绪里反复,再配上冬日里温暖的被窝,情绪更汹涌了。
乔一鸣今年23岁,刚刚走出校园的他已经换了一份工作,在这不大不小的二线城市里,为未来做着各种尝试。但对当下的工作他也并不满意,只是被时间这样推搡着,被父母逼迫着,再向生活妥协着,揉杂成的一个机会,当然,这也比上份工作好很多了。
在那离职闲置在家的时间里,他原本想利用这段时间出去旅游看看,最后也没承兑。父母一边催他工作一边劝他不要着急,他被这种往返折磨的失去了一切兴趣,并真切的感受到父母作为生活的一部分而给予的心神的压迫。
他理解父母,再怎么样也是为他着想,或许父母也在尝试着理解他,但再怎么理解,终究是身处不同身份、境遇的两方,又怎么能感同身受了。乔一鸣想着,等他成为孩子的父母,一定将现在的境遇考虑进为父的准则里面,哈,但他常听别人说,"当你做父母的时候才会真正体谅自己的父母",他也不知道到时能否有新的考虑了,自己的父母为人子时是否也有这般感受?那他们当初的想法在当上父母后究竟落实实践了没有?如果实践了还让我有这样的想法,那恐怕现在我的想法也只是未来的黄花了。
他现在对一些老生常谈的话,回想的越发清晰了,就好比作为学生时听到的那句"上学真好",他现在也真切的这么认为,也同样的想回去那旧时光里,他有时会想,在这些被书郎的眼中,自己又被怎样看待呢?是否和自己当初有着相同或相似?
这般镜像的更迭,终于在少年迈入青年时感受的真切了。那种时光的不可抗力,身体涌出的无力都让他感到恐惧,他觉得自己的一生仿佛被安排很明白,就这样成为芸芸中的一子,湖水中的水珠,连泛起涟漪的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