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你走过的路,看过的书,爱过的人,成就了你。于是,我在背包里装上了kindle,在清明节的早晨,吃了一碗饵丝之后,上路了。
我在一个叫风花雪月酒店的地方下了车,走进了大理古城。
天黑的时候这座城开始热闹了。敲手鼓的永远都是一个节奏,不管是在大理还是丽江;那些音乐酒吧的歌声却各不一样,有的狂放,有的悲凉。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吃了店家推荐的之前就尝过一次的世界上最好吃的小麻花,然后就坐在了金拱门对面的台阶上。
我很喜欢坐在路边,就像我喜欢坐在教室的楼道和宿舍的台阶上。想一个人,想一件事,或者什么都不想。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从我童年的记忆里学习我的爷爷。他总喜欢把两只手伸进对方的袖筒里,蹲在冬日的阳光里晒太阳。也可能是在怀念小时候的晚饭过后,坐在村子里月光下的闲聊。记得有一个爱喝酒的大爷,喜欢讲那些鬼故事来吓唬小孩。后来他就喝酒喝死了。
我看着古城街道上的行人,看着那些情侣和情侣,看着看着就看厌了。于是我拍拍屁股往回走,路上,我拐进了巷子里的一个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好心情。
正在酒吧演唱的是一个戴帽子的女孩子,女孩子走后是一个戴帽子的男孩子。这些背着吉他游走于古城夜晚酒吧的歌手,在每一处场地都有自己的时段。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按弦的左手和弹弦的右手,幻想着自己如果也这样熟练,就可以到处显摆了。
第二天我去了憧憬已久的三塔寺,大名叫做崇圣寺。好像中国很多很多城市都有寺庙,就连北方塞外的张家口都有,更不用说多位国主皈依的大理段氏了。我甚至想找一找天龙八部里有没有关于崇圣寺的描写,后来没找到。
崇圣寺大概是我去过的寺庙里最喜欢的一座,不仅仅因为佛寺前的三座宝塔,更因为抬头苍山,回头洱海的得天独厚的景色。我不禁很是羡慕当年住在这里的那些和尚们。
在崇圣寺走累了,下午很早就回了客栈。接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我听到四周呼啦啦地响了一晚上,我一度以为是楼上的在洗澡,直到早上出门,原来是下了一夜的雨,凄凄冷冷的。
这冷透进了我的牛仔裤,让我打球时受伤的膝关节有些疼。我坐在路边的一个小馆子里喝了一碗粥,看着外边的小雨和雨中打伞或不打伞的行人。这让我想起了去苏州的那个冬天,天阴沉沉的。广播里的女主持人说,那是苏州最冷的一个冬天,我沿着苏州那条到现在也叫不上名字的河,走了一个下午。
我也还记得,我第一次进山的时候,也是一个阴雨天。我坐在车里,看到了远方阴云下绵延的层层叠叠的大山和谷底的壮美的澜沧江,激动不已。
对了,在丽江的时候也碰上了下雨,我躲进了一个咖啡馆里,滴滴答答,在雨中码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去咖啡馆。点一个最便宜的饮料,然后坐上一下午。现在想起来最喜欢的咖啡馆还是南开老校区学活旁边的那个。可能是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喜欢仰着头晒太阳的女孩子。
喝完了一碗粥,我从小馆子里走了出来,没有打伞,因为我没带伞。
有些时候我倒是喜欢下雨的,因为从小学我就知道,淋了雨以后,整个人会更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