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心疼又憎恶的名词。我看过不少街头访谈的视频,其中不少是有关于前任的。关于这个词,我脑海中浮现最多的与它相近的一个词叫伤害。
那些,我看过的所有几乎不论男女,相爱无伤和平分手在数学的概率论中为小概率事件。
爱情本身是一件偏执的事,它要求你开始时你有百分之百的认真,离开时你是百分之零的淡漠。它容不得沙子,也不懂退让。
我的前任,她在我懵懂不安青春里的狠狠抽了一鞭子,打醒了我的一场黄粱大梦。
至此之后,我行走在这所校园的每一步,见到的每一张的面孔都恍如隔世。那时我心有不甘,所有的颓废、怨气通通成了无数个夜里过肚的啤酒和手里云遮雾绕的香烟。
时间从不说谎,它也从不喧嚣。它安静着看着这个世间的每一人,耐心的等待他们从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开出红色的花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再也没和她联系。直到一天,她发来一条短信,难道不能做朋友吗?
我思虑良久,吐出心里一口郁结了好久的气。拿起手机删除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那条短信我没有回,也不必回了。
在那些我自以为我们相爱的那些时光,若是真的认真过,又怎么不会知道,如此深爱过的两个人要怎么做朋友。我不准备感谢你,但我终于可以选择忘记你。
错过一个人,她就再和你无关。
我们常喜欢把爱情和天长地久联系起来,仿佛这普普通通的两个词相遇到了一起,就能将两颗永不相交的心,显得如此纯真,笃定。
每个有过前任的人,想必也都经历过这样的时期。我们喜欢说永远,因为我们爱的人喜欢听。耳朵相信爱情的年纪是不会老去的,没什么比这样一声永远爱你来的更廉价却又有效了。而那些两人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偷来的欢愉,现在想起来居然没有丝毫的快乐了。它重重的压在心里,没有一丝挣脱的空间。
我们常说的物是人非在某个瞬间却是那么理所当然。
我想起高中时候的同学,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可爱幼稚的不太像一个高中生。第一次见她,双瞳剪水,唇红齿白,好似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高考的前一天,我们都也无心复习了,水平就是那样,到也就坦坦荡荡了。她坐在我的后座,我们便如火如荼的聊了起来。
她最喜欢说的就是那个远在厦门的神秘男朋友了,每次谈起神情满是幸福,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月牙。
她说,等他回来要带他到学校左手边那家店里去喝牛肉汤。
她说,等他回来会和他一起去唱歌,就他们两个人。
我每次都静静的听着从不打扰,就好像他们的一丝一缕都应该被温柔的对待。但,我们都忘了爱情是多让人沉重的故事,十几岁的我们都仅仅是个孩子,喜欢贪恋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喜欢TA的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可这些,并不足以帮助我们去了解爱。
后来,女孩的男朋友并没有回来。她的那些被她珍藏许久的小小的愿望全都落了空。
高考结束后,由于身体原因我来到本县所在的市区,无声无息的住了院,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在医院度过的第三天,女孩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和他分开来了。声音干涩憔悴的让人心疼。显然那头手机的主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眼泪的洗礼。我依然和以前一样的听着,我知道付出了十倍的精力去呵护的一段深情轰然倒塌对于她来说有多残忍。我轻轻的安慰她,过去了。
我告诉她我在医院的消息,她问了我的病情,而后简单几句寒暄我们便挂了电话。
再一次遇见她,是大学的假期。我们回到了家乡的县城似乎如期而至。她已然焕然一新,鲜衣怒马。
我从新认真的审视她,原来就算曾经对她来说以为是全世界的珍贵也会被时间抚平棱角。这个我眼中脆弱的瓷娃娃也在岁月里不慌不忙的成长着。
我们这一生还会遇到很多人,他们出现的并无道理。在你最是笑容可掬的时候又给你添去一道新伤,请别担心,它们都终将就在时间和成长里开出红色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