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钻研医术,看很多中医名著像《伤寒论》、《黄帝内经》这样的书,后来在当地小有了一些名气。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那个乱S,好人难活啊,汉J和当地维持会的一些G员常去药店L索,爷爷隔三差五就会以通F的名义被抓去审讯,其实他们就是变相勒S钱财。
后来药店合伙人也撤资走了,爷爷便没了信心,当时又正赶上R本人大肆文化Q略,用大Y来摧H中G人的意志,很多人都开始抽大Y,爷爷极端困惑、痛K之下也走进了大Y馆。
只剩下奶奶一个人支撑着药铺,生意越来越难以维持,入不抵出,药店后来就倒闭了。
爷爷一家人又回到小宝塔陈家老宅爷爷的一个表姑奶家住下,爷爷的大Y越抽越重,奶奶只好给人家洗衣干活,艰难的养活着这一大家人。
家里就只有父亲这么一个男娃,奶奶便把父亲送到北门外南庄岭我奶奶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王九如家,边学习,边干点小活,他们家赏父亲口饭吃。
外曾祖父是个军医,中医退伍,在家一边行医一边教私塾,以此养活一大家子人,外曾祖母还打些草鞋卖。
他们有一儿子定华比我父亲大三岁,他们俩便在一起玩。
房子挺大,在大街的西面,大门朝东,中间是堂屋,堂后有个空堂,摆着六七张桌,大概有十几个学生。
这老两口都是大善人,他们不收学费,穷人家年节给拿点大米或咸肉就行了。
外曾祖父主要靠行医有些收入,暑热天气,疑难病多,很多人患“搭背”这种奇怪的病,就是后背上有碗口大的溃烂,好吓人!父亲看他耐心地给人家治好,有的付不起药费,他就免了。
不愧是军医出身,他行医严谨,教学也认真,因人施教。
他讲课时讲一段就让父亲他们几个孩子背一段,背不会,他把戒尺举的高高的,打在手心上,立时就红。孩子们也怕他。
我的父亲在那里学了《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等,后来学《论语》、《论说精华》等,抄书、练毛笔字是必修课,珠算集中学也自学,私塾虽然对人禁G,但我父亲说那段时间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后院儿是菜园子,出园子不远有个大水沟,常有人在里面放水牛,牛喜欢在污泥里打滚儿以解决身上的爬虫和瘙痒。父亲和定华两个孩子很喜欢玩水牛,水牛特别温顺,让它把头低下,然后扶着它的犄角一跨就骑在了它的脖子上,牛再一仰头就骑到了它的背上。
两个小家伙横跨在牛背上,一手牵着小绳,一手拿着鞭子,打着牛屁股的两边儿,指引它的行走方向。
房子西墙外有一条石砌的小水沟,清澈的流水中有“仓子鱼”,沟两旁石缝中有螃蟹。
再往西,青山绿水,竹林小桥,流水人家,风景宜人。
两个人捞鱼钩蟹,烧毛豆、土豆和螃蟹吃,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