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赶到济南,下午启动仪式后晚上即开启了为武警边防山东总队心理咨询师的培训。这次部队首长明确指示,必须切实解决有关“如何”的问题,比如围绕部队改革中官兵出现的心理波动如何进行心理调试?如何面对改革后可能出现的心理落差?改革后如何制定职业规划?另外,还得通过案例分析和实践演练的方式,教会部队的咨询师们具体的案例处理,诸如婚姻关系问题、亲子关系问题、同事关系问题、突遇家庭变故问题、工作压力大的问题、自卑的问题等。
我压力山大,但必须变压力为动力!
“不打无准备之仗。”在接到首长指示后,我做了精心准备。以下“吸吮手指”的案例就是我本次培训的开场白,继而向这些已经非常熟悉我的思维方式的部队心理咨询师们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2007年4月份,我接待了一位从外地转诊过来的7岁男童。据父母讲,这孩子在长达两年的时间内,包括在睡眠的时候,都会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里吸吮。检查发现,孩子的左手大拇指指甲外翻、皮肤发白。找到我之前已去过7家医院,见过好多位医生和心理医生,全部采用的是“厌恶疗法”:在孩子不断吸吮的手指上涂上辣椒油、芥末之类刺激物,还有人给孩子在指头上戴上橡皮指套。更有甚者,建议在孩子睡觉时把他的手绑起来。这些方法当然都没有起作用,否则也就不会转诊给我了。
那天,我了解基本情况后,用坚定的口气对父母说:“我保证5次把你儿子吸吮手指的毛病治好!”孩子的父母用讶异的目光盯着我,没有说话。他们大概觉得自己碰到了江湖骗子,要不怎么敢如此说大话!
请注意:我说的是“5次”,可没说用多长时间。这“5次”治疗可以持续5周,也可能长达5年。我的语言是严谨的——会根据情况决定治疗时间的长短。我这样说,只是给孩子的父母一个强烈的暗示:别再带着孩子盲目求医了!在如此不断地更换求医过程中,孩子的问题不但不会解决,反而会加重。
我的治疗其实很简单,仍然采用了厌恶疗法,只是在给予恶性刺激的同时,我并存上了一种良性刺激而已:我在孩子的大拇指上涂上辣椒的同时,在相邻的食指上涂上了蜂蜜。之后,我让孩子在吸吮时把这两个手指同时放在口中。
结果如何?由于辣的恶性刺激,孩子立马把拇指拿了出来,只是吸吮有着蜂蜜的食指!如此坚持了一周,当孩子被父母带着再次见我时,大拇指的指甲尽管还是外翻但皮肤已经有了血色,食指却变白了——这说明孩子已把吸吮拇指转换成吸吮食指。
第二次治疗,如法炮制:我在孩子的食指上涂上辣椒,在其相邻的中指上涂上了蜂蜜。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孩子的食指不发白了,发白的指头变成了中指。
……如此下去,真的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只是经过了4次治疗,孩子两年吸吮手指的毛病就消失了。
案例就是这样,更加具体的细节有待于大家的提问,但在提问之前先思考、讨论并回答如下问题:
1. 孩子吸吮手指的毛病果真是我“治”好的吗?您觉得在“治”好孩子的毛病过程中父母发挥着(了)怎样的作用?
2. 孩子吸吮手指的毛病是怎样形成的?绝大多数孩子都曾有过吸吮手指的行为,我们的孩子怎么成不了毛病呢?
3. 您觉得我所采用的果真是“厌恶疗法”吗?为什么在我之前的“厌恶疗法”没有将孩子的毛病解决?
4. 当您发现涂抹辣椒这一厌恶刺激无效时,能否想到还可以通过涂抹蜂蜜的替代方式解决问题?我说这是一种“农村包围城市最终夺取城市”策略,对您有何启示?
5. 您是否认为批评与鼓励、奖赏和惩罚是对立也是统一?您能举出在工作和生活当中有关“对立的现象背后实质上是统一”的例子吗?
6. 您觉得在官兵心理波动、心理落差、职业规划等方面,哪些问题是因为对立造成的?哪些完全可以通过变对立为统一来解决?就解决的路径,从心理助人的角度,您会给出怎样的建议?
……
今晨,热烈欢迎各位看官也参与到我们的讨论当中来,我们一起为武警边防部队的心理建设贡献一份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