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无颜色
一百多年前,鲁迅先生曾为唤醒国人,弃医从文,勇做“横眉冷对千夫指”之辈,怼世俗之浑浊,颂己身之修能,放言无惮,为前人所 不敢言。如今我看新闻,亦能感受先生当时之悲愤,国人之冷漠。
叹我无先生之大才,无法通过“呐喊”,以笔为刀,刺破国人那颗被冰冻的心,唤醒“彷徨”的路人,一道去拥趸如终南山般巍峨的中国之脊梁。
这个春节,想来好动的国人都过得极不是滋味。疫情稍缓,各地渐开始复工,人心便开始躁动起来:“超5000人涌向西湖断桥”、“广州陶陶居开门半天被迫关闭”、“四川广元市市民卸口罩扎堆喝茶”、“赣州街头人山人海”……
国人的悲痛向来都是间歇性的、各不相连的。本次疫情的严重性早已经超越了当年的非典,且患病和死亡人数还在持续增涨。稍有放松,也不过是为恢复民生和经济而不得不行之举措,却似乎被国人误解为我们已经成功了,又可以肆无忌惮的作天作地了。
那些血与泪换来的阶段性胜利果实,被短视的人们就这么欢呼雀跃的分而食之。那些仍鞠躬尽瘁奋战一线的英雄,就这么被抛之脑后。
国人之胆大无畏,向来是用在看不见的角落、事不关己的范围内。前几天还高呼“睡觉也是为祖国做贡献”,这几日,连这等便宜的贡献,也有很多人不屑为之了。
如我所在之县城,一公园开放,人流便如久关未放的马,霎时间脱缰而去,三五成群,言笑奕奕,连保命之口罩,都已然不戴了。也是,既连小命都可以不顾,这小小的口罩定然也是遮不住他们的羞耻心,想来他们也是没有的,更遑论为自己、为他人负责。
所以我断然不敢与他们同去,我身负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崇高使命,便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因他们而废。
太平无事,闲人很多,偶有“舍生取义”的,本人也许忙得不暇检点,而活着的旁观者总会加以棉密的研究。
连一包方便面都可以示众的韩红,被披着人皮的某种动物举了个报,竟然还有那么多的跟风者,讽刺与冷嘲只需一个键盘就可以轻易做到。蘸着人血的馒头果然是可以快速的调动某些动物的味觉,它们甚至连咀嚼的动作也懒得做了,依附在那些伟岸的身影上,饥不择食的用屁股便开始吸食起来。
是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正是这些大写的人,才换来我们的安居乐业,岁月静好。
但是,也从来不缺投机取巧的人、麻木不仁的人、自私自利的人、甚至是滥竽充数的“人”。这些人甚至有时还具备传染性,缓慢的侵蚀着中间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我很是不愿意承认,我与他们,本是同类。
无数英雄陨落,多少家庭破碎。自诩为高等动物的猎食了所谓稀奇低级动物,便引发了这场波及全球的新型病疫,实在不知该以何做为评价。对于大自然来说,究竟谁才是病毒?或许他们,本不该一起进化,仍然生活在丛林里,便可以吃所欲吃了。
很多普通民众或许只是跟风,但既然都是用头来思考的智慧生物,为何辨别不出此时与彼时的区别?疫情依然严重,后续发展如何,还待观察。那些还在前线舍生忘死的大写的人们,需要大家的支持,14亿人民共抗疫情,需要每一个你。若你无贡献,至少别添乱。
写在最后:倘若侥幸度过此劫,这些人没引发什么乱子,便算我做了喜嚼舌根的人,也没什么。灾难面前,人命如草,一烧便是一片,火炭终究是要落在自己脚背之时才觉烫。愿我是庸人自扰,人头攒动之处均是净地,生命之花再无凋零。这不过是春暖花开之时,本该寻常的一簇簇踏青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