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快三年了,来广东工作快三年了,这三年里我回家的次数正好凑足了一个巴掌。
前些天看窗外小区的树木绿得发亮,绿得可爱,绿得恰到好处,绿到我心里去了。想来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家乡四五月份的景象了,今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家。
请了三天假,加上自己休息的两天,总共五天。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火车,两个小时的汽车,我到家了。
其实提前下车了,行李不多,很惬意地走在乡间的小水泥路上。午后两点多的北方小镇,五月的初夏的风,喝着悦耳的鸟鸣,路两边的桃树,梨树果子已约么鹌鹑蛋大了。走了约有半里路,看到来接我的老妈,本想抒发一下好几个月以来对她的思念之情,可还没等我张嘴,老妈就来了一句:不是让你在那等着嘛,走过来干啥?!我冲她吐吐舌头,我觉得她比过年那会儿黑了好多。
家门口的合欢树,栽了好几年了,现在虽还未到它开花的季节,但是巨大的树蓬看着也好开心。还有洋槐树,洋槐花的季节已过,现在只剩满树的绿叶,说来我也好久没有吃过洋槐花了。我家路对面是个大坑,小时候坑里有很多水,我妈还有临近的婶子啊,姑啊的都到这里洗衣服,还可以钓鱼,现在几乎没水了,坑四周是人家,东面的岸上栽上了十来株垂柳,风一来倒是很好看。北面,也就是我家前面,原是一片荒地,现在被主人家开垦出来种了豌豆,红薯,大葱等。
小院被老妈照看得很好。三棵葡萄树挂满了果子,连葡萄架下的大狼狗也跟过年那会儿差不多胖瘦,见了我还是得先汪~几句,狗棚旁的枣树,还在开花,飞满了小蜜蜂,枣树旁的石榴,去年刚栽的,树干还不是很粗,现在也已开满了红红的石榴花,树下还育了几颗葱,还有小盆里的高山流水,还有辣椒苗,还有其他几种我也说不上名来的绿植。
田野里大部分都是小麦了。由于这段时间没怎么下雨,所以显得有点干,麦田也无精打采,绿已几近褪去,放眼望去一片黄色,再过十几天就该芒种了,也就到了收麦子的季节。那时田地里应该有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