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刚刚写演讲稿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许久之前是留在教室里,等着最后走一张窄窄的便利贴上拥拥挤着文字,然后留下落款,走的时候,像做贼一样,贴在谁的桌面上,脸红心跳,我就算关了灯走出教室好几步也不能平复悸动的心。也并非是什么情书情诗,只是简单的几句话,春天到了,就写:“叶里花开人不见,一双蝴蝶已先知,”骄傲自满了就写:“到此已穷千里目,谁知才上一层楼,”亦或是问个好,说几句心底话。其实太多内容都已经忘记了,甚至是,贴在谁的桌面上,然后满怀期待的等着第二天谁看见后会是怎样的回应,也忘了。大概是不怎么好的回应,否则会记得,很遗憾,无论从哪方面讲。
(二)
还有那时候的数学老师戴着老花镜,一副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模样,语文老师带着乡音朗诵《蜀道难》的时候,全班哄堂一笑。英语老师骨瘦如柴,没记得语法讲得好,只记得荤段子讲的不错,历史老师戴着假发,炒着股,地理老师一个人做着几份兼职,还有政治老师穿着旗袍打着麻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法,更记得当时明月,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老气横秋的说:“问心都是酬恩客,屈指谁为济世才。”现实却坚硬如铁。越挣扎却沉的越深。历经浮生漂泊才知那时是:“至此以穷千里目,谁知才是一层楼”
(三)
那时候,写日记也会把偶而照的相片放到office里,打印下来,剪成段,然后黏在日记里,花花绿绿的。但并非为了记得,你知道,其实生活并不精彩,只是这样或更有意义一点。过很久,再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回想起那时候的宁静小巷,斑驳老墙,带着自己的脚步清响,不是冗长,是简单漫长。
(四)
说真的,没能给自己清晰的定位,是真的很难堪 也曾经被毛不易那句:“,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深深打动,自己也曾写诗说:“亦知和被浮生折,二十一年折太多。”可是呢,到现在,再想想又觉得往日过于孤苦伶仃了,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心满意足的水晶和放弃所有飘落的雪花,人们常说爱屋及乌,其实怨又何尝不是呢?
(五)
也记得见到有人穿衣服很讲格调,出门一定是衬衫西装,黑头裤,小皮鞋。也记得听他在百日誓师上说,要去哈佛,要去常春藤读书,豪言壮语,亦或者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模样历历在目!而现实是他在一所二本院校,《随园诗话》中说:但凡低俗之人好谈格调!而不解风趣。《谏学》中说:“人伪则矜”。说的都是他那一类人啊。现在想起来不是可笑,而是胆战心惊!会没有深交这样虚伪外表下的人庆幸,也听说:“友如作画须求淡,”但是和我那几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老友,又怎么觉得渐行渐远了呢?也曾试图挽救这个现状,买件礼物送去,但我们依旧每逢过年才见面,亦或是见不到面,在网上聊天也越加越少了,最后消失殆尽,很遗憾。
(六)
最怕以后也这样,白驹过隙之句有:“看来四十犹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