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第一次正式地离开家乡,外出打工求生活。那时还是岁月正当时,每个人的黄金年纪,那时妈妈还健在,老房子也在,曾经幼时玩耍的坏境都在。这期间四处漂泊,经历了二十个春秋,前年回家,回到养育了我的家乡,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非人非了。
以前老家房子的地方,现在多出一条公路出来,原来的家,家不见了,只剩下放杂物的两个小空间,根本谈不上是房子。原来我家是一个四合院,院子里种着两颗黄角兰,每年夏秋季节,开满了白色的花,香味扑鼻,很远都能闻到。原来家门前,一冲的稻田也不见了,变成了一栋栋高楼林立的工厂。以前回家,每次都是在父亲镇上的房子里,很少会回乡下来,因为乡村重新规划了,就回去看看,在乡下以前老房子旁边,看到了曾经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婶婶,我拉着她的手:幺妹,你回来了,来到我家去坐会儿吧!好久不见你了,你怎么变了这么多,要不是和你爸在一起,在外面我都不认得你了。婶婶一边擦眼泪一边和我说。婶婶自己没有女儿,她自己只两个儿子,小时候就很喜欢我。(当时回去的时候,我的身体很差,只有8.90斤,有点轻微的抑郁症,很多亲戚都不认识我了。)
在婶婶家出来,在她家的院子外面,又看到了堂嫂,堂嫂见我也是一脸的惊讶,跑来拥着我:五妹,你怎么这样子了,幸好是和四爷在一起,不然真不敢认你。(四爷是我爸)我笑着说:没事,已经好多了,就是胃不好,吃不下。我们站着聊会儿,堂嫂有三个儿子,他大儿子就是和我们一起打牌每次逗赢的那个,他的女儿都20多岁了。堂哥的房子也不见了,她家成了一长排的楼房,她和她的儿子们每个人都有两个门面房,两套住房。
快逼近年关了,很多出门打工的人都回来了。一起玩过的伙伴,大部分都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都有了岁月的痕迹。有个人,戴着眼镜,长得高高大大的,镇上赶集时卖什么越南铁木砧板,我还在想,在这个小镇上,竟然有越南的铁木砧板,很奇怪,就记住他了。原来他是堂嫂的三儿子,叫我五孃的。
镇上赶集的时候,人特别多,特别挤,也能遇见很多熟人。那天就遇见了堂姐,平常叫二姐,那天见到她,我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二姐,好久不见了,好吗?:五妹,是啊,好久不见了,你也好吗?二姐也抱着我说。当时不知怎么的,觉得想流泪的感觉。二姐的遭遇很不幸,那个二姐夫前几年得了脑瘤,在医院手术时,都没能下手术台。她有一个儿子,读书成绩很好,现在重新找了个老公,也有病,在镇上做点小生意。
家里的事弄得差不多了,就和爸爸到舅舅家去看看,自从妈妈去世后,我很少去舅舅家,前年外公也不在了。到了舅舅家,舅妈拉着我的双手,声音都有点哽咽了:五妹,赶集时在街上看到了,都没敢认,回家和你舅舅说,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又不知道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就是你,没有回来就不是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我笑笑说:没事了,舅妈,就是胃不好,这次回来就好好调理下。舅舅也站在旁边,搓着两个手,来回地走着:五妹,身体要紧,在外面还是躲保重身体啊。其实和亲戚们没说实话,胃不好是一个原因,心情也跟重要,当时一起生活的人,每天过得不愉快,说话几乎都是吵的。因为以前两个人,在两个地方作生意,分开了几年,然后一下又在一起,还有一段适应期。
因为这节课的要求,特地看了些文章,鲁迅《故乡》,有点面目全非的感觉哟!沾到点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