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尘埃落定

  德宗十年,柳天拓侄女柳惜音再洪水中得祁王所救,后得知祁王谋反,深入敌国挑拨东夏王、哈尔墩以及伊诺的关系。

  德宗十四年,祈王反,勾结东夏入侵,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率军抗敌与柳惜音里应外合,东夏危矣。大皇子哈尔墩与东夏王相争两人均死,三皇子伊诺被叶昭一招击杀,宗族争储东夏陷入混乱,而后由东夏王襁褓中的儿子即位。

  德宗十六年,祈王降,赐死,谥号“狈”。战后,南平郡王携妃叶氏于江北扶无名灵枢归京。

  德宗十七年初,叶柳两家多番协商,无名灵枢入叶家祖坟,立碑叶柳氏。此举虽引多番猜疑,柳家及叶家后人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皆不语,成千古悬案。

  之后南平郡王与王妃虽未合离,自江北回京后相敬如宾但不见往日甜蜜情形,王府上下猜忌声起,不过碍于王妃叶昭的名声也不敢过于放肆。

  数月后叶昭坐于叶柳氏碑前十分哀伤,讲述着战后发生的一切,最后只是留一句叹息:“我们此生缘尽于此,来生再见”。

  大军班师回朝,江北地区百废待兴,叶昭将狐狸留下带领五万精兵善后,重建江北防线。

  军师营帐内,狐狸同一白衣女子密谈。

  “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吗”

  白衣女子言:“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啊,且大秦虽大,何处是家……”

  “……,那,就此别过,狐狸已备好粮草马车,明日即可启程前往周国秦家,周国与我国交好,秦老爷子世代行医,你在这方面又有天赋,想必秦老爷子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弟子。”

  “多谢军师安排,此次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若将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寻我。”

  “不必客气,早早歇息吧,丑时出发吧!”

  “好,军师慢走。”

  “留步。”

  翌日丑时,狐狸将白衣女子送出营地,坐上了马车,叮嘱随从一路好生照顾。

  一顶湛蓝色马车就这样悄然离开了大秦,前往周国。

  一句保重,被大风吞没,无依无靠。

  “表小姐,就这么走了你不打算和将军说”

  “我们既已在东夏帮了柳小姐,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柳小姐说的对啊,大秦虽大,已无立足之地。”

  “你知道将军她不会让表小姐受到伤害的。”

  “那又如何将军已为人妻,能做之事少之又少,何不放柳小姐一马,让其逍遥自在呢”

  “这不是将军所愿,也不是表小姐所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回吧,天冷了,你穿的太单薄了。路上注意安全,安稳回京,回京后记得来信。”

  “好。放心吧,京中有将军照顾。”秋华也乘马车回京,大营中无人察觉。

  至此与东夏战事也终于了结,这期间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已随风飘散。

  此时京城南平郡王府也并不平静,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与南平郡王分房已久,或在校场练兵或在在练武场习武,其余时间就是在书房面对一幅画整日发呆,丫鬟小厮不敢轻易入内,就连郡王也碰不得这幅画,不过一季这画竟然都起了毛边……

  除此之外,叶昭终日捧着一本《诗经》翻来覆去的阅读,练一练字。

  秋华秋水看了甚是心疼。

  “姐姐,你说这将军为何总是看一本书呢”秋华问。

  “因为表小姐在的时候,十分喜欢这本书。”秋水答道。

  “那便放着将军不管了吗将军每日除了练武,练兵还加上了练字,让我好不习惯。”秋华叹道。

  “算了,随了将军吧,我们管不了的,等再过几个月,我再向将军提一提。”秋华也是一阵无奈。

  “好吧,姐姐,我们走吧。”姐妹二人愣是没有上前劝阻将军,其实她们也知道将军的决定已下,不会再改。

  最终柳惜音如她所说成为了叶昭和南平郡王中间的一根刺,至死也忘不掉她,又爱又恨。是叶昭自己说的决定已下,不论什么结果都能接受的,但是如今这个结果好像让人真的很让人痛苦,每每看到郡王心更痛。

  叶昭与他人关系如初,只是终日不见郡王与王妃同时出现,大家各怀心事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静观其变。

  一日早朝后,叶昭竟和夏玉瑾一同入桌吃饭,气氛略显尴尬,夏玉瑾给叶昭夹了菜后,叶昭疑惑的看向夏玉瑾,这时夏玉瑾清了清嗓说:“表妹已经入土为安,她也不愿见你如此荒度余生,积郁成疾。”

  “但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你也再择佳人为主母吧,我看杨氏就很好,勤俭持家又识文断字还能在京城名媛贵妇的宴会中游刃有余。萱儿和眉娘也可在左右帮扶。”叶昭无心说道。

  夏玉瑾心中咯噔一下,说:“何出此言,江东江北已无战乱,国家繁荣昌盛,我深知表妹之事对你伤害颇深但也不至于此,竟要与我合离,我们可是奉旨成婚,如今合离可是抗旨你可想清楚了”夏玉瑾气急败坏的吼道。

  “玉瑾,你别这样,我以为事情就像我想的那般简单。其实我早已经想清楚了,惜音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提起才不会伤害到你,若不是我奉旨成婚,我也许就不会伤害她,她也不会孤注一掷深入敌国为我牺牲了。是我太懦弱害了她,我以为既然负了她不能再负你,但不曾想结果竟然是这样。玉瑾,对不起。你我好聚好散,合离之事我会向皇上提出你不必担忧,我定保郡王府无忧。”叶昭痛苦的说完这段话起身离去,牵上踏雪入了皇宫。

  剩下夏玉瑾,独自在厅中凌乱而后大发脾气掀了桌子,下人们也不赶紧去打扰,只得在门口候着等郡王累了在扶他回到卧房。

  御书房中,皇帝平淡的问叶昭:“今日之事不再做考虑吗我知你与柳惜音的情深义重,但你也要为自己和玉瑾和整个郡王府考虑啊!”

  “陛下不必再劝,臣已下定决心,我未曾想过当时的决定会让表妹身陷囹圄,最后竟然落得一个这样的后果,如果想到,我定不会这么做,如今我已无法面对玉瑾也无法面对叶柳两家祖上。臣希望陛下准我辞官回归乡野。”叶昭每每提起此事都觉得心如刀割。

  “好,既然你已经想清楚,那朕就先保留你王妃职位,若三年你还不能接受或是玉瑾有心上人此事便作数,你定要好好保重,此次朕便许你一个闲职,替朕巡视一下国内民生并清扫逆党余孽,你也有朕赏的玄铁鞭,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谢主隆恩,臣领旨,若陛下没有其他吩咐臣先告退了。”

  “去吧,好生说,莫要起了冲突让人看了笑话。”皇帝也是连连摇头也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叶昭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皇城外的天空说:“惜音我曾答应你,带你领略名山大川的诺言就要实现了了,你还好吗”说完便向王府走去。

  路上渐渐下起了雪,这雪来的莫名其妙,但也是应了人心,所有的人都各怀心事,忧心忡忡。

  回到郡王府,发现安太妃已经在卧房,叶昭心里直打鼓,不会是安太妃已知此事,明明出征前才缓和关系,现在闹成这样。叶昭叹息一声走进门。

  “玉瑾,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啊。”安太妃的哭声老远都听见了。

  “婆婆,儿媳拜见婆婆,婆婆莫哭坏了身子。”叶昭安安稳稳的请了个安。

  而婆婆也并不了解实情没有迁怒于叶昭,说道:“叶昭,玉瑾都喝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拦着点呢”

  “婆婆,我……我去了皇宫,我并不知道玉瑾这样。””叶昭虽得到圣旨,但圣旨还未到也不好提前公布,自然还是要做好全盘的。

  “如今天下天平,边关无人来犯,为何宣你进宫,过几日我进宫与皇上说一说不要让你太过辛苦劳累,也为郡王府开枝散叶。”安太妃说起此事,倒是忘记玉瑾喝多的事儿,变得期待起来。

  叶昭也不好透露详细情节,只好随意应和了一声。

  正在这时姜公公带着一队人走到了郡王府,细细的声音响起:“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接旨。”

  “臣在,臣接旨”叶昭、安太妃以及众人都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天下兵马大将军叶昭御史一职微服出巡,替朕寻民间疾苦,查贪官污吏,可带玄铁鞭。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臣领旨,谢主隆恩。”叶昭十分感谢皇帝这次的举措。

  “另皇上传来口谕,家事不便参与,虽有三年之约但因为南平郡王是皇家宗亲,希望能尽快开枝散叶而王妃又有公务在身,还请安太妃主持大局。口谕传完了,咱家就先走了!”

  “恭送姜公公”管家送姜公公出去的时候给了一个荷包,十分饱满。看得出来这次的口谕也是皇帝对叶昭的示好,而这个结果确是叶昭真正满意的结果。

  姜公公出门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宫了,毕竟是人家家事,不可无知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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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开始的有点乱,希望大家慢慢理。

  大家多读两遍,捋捋吧。不好意思。

  我是新晋作者傅煜文儿,主要是因为傅煜文不能叫,整了个儿化音。

  《将军在上我在下之凤凰于飞》是根据原文《将军在上我在下》的衍生,

  主要还是因为作者分了昭惜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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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转自晋江文学城,原文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4239685&chapteri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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