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贫困的生活环境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父亲常年不在家在加上母亲的隔离,导致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不信任感。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迫使我很早就能独立生活,同时也让我很早就与人产生了隔离。内心的不安全感,让我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敢表明自己的需要,不敢袒露自己的脆弱,不敢表达自己不满,更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慢慢地我变得很安静,很听话,很懂事,也成为了村里公认的“好人”。这样的童年让我长大了特别不敢真实,无法享受快乐,更谈不上去享受生活了,总感觉一旦提要求,别人就会离去,就会不要我了。长大了,我习惯了察言观色,迎合讨好,隐忍退缩,虽然活着却如同死去。
在付出和讨好的背后内心却无尽的压抑,遇到不满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又会不自觉地对抗。在外人面前我是一位忠诚踏实负责热情的人,在家人面前我是一位说话不算话,只顾自己虚伪自私的人。是的,曾一度我迷失在这样的角色里,不知道哪个是我。被别人评价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我,被老婆埋怨的时候,我觉得那也是我。直到来到九型,我才明白这是内在分裂,实际上这样的分裂一直伴随着我的生活,所以我特别害怕做选择,哪怕很小的事情都怕。这也导致亲密关系中尤为明显,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经常被老婆耻笑。
来到九型的一年里,我所坚守的价值观一次次地被摧毁,我所相信的信念一次次地被撕碎,我所认为的道德一次次地被打破,我从一个不断向外证明的世界来到了向内探索的世界。如果说遇见九型打碎了我的“梦”,让我不得不回看自己的模式,卸下自己的防备,遇见真实的自己。那么走进助教就是让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战场去活出自己原本的样子。是九型,把我那颗不安的心拉了回来,让我体验遭遇现实的无可奈何,面对童年的痛苦不堪。是助教,把我那颗受伤的心推了出去,让我重新面对现实的困境,关系里的纠缠。停下来所要经历的是童年的痛,走出去所要面对的是现实的伤。在九型里泡了一年,只想停下来,去处理眼前的问题,去面对自己的伤痛,外界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我的朋友一个个远离,我的生活也只剩下了两点一线;在助教里,只想走出去,去解决眼下的困境,去面对自己的梦想,我的朋友又一个个的回来,我的生活不再只是两点一线。最后发现停下来很难,走出去更难,然而无论停下来还是走出去都和别人没有关系了,都是自己的关系,都是自己的选择。不知从何时起我不再抱怨世界的不公,我不再埋怨老婆的指责,我不再讨厌朋友的猜忌。我开始理解了老师说的独立,这种独立并不是解决事情能力,而是面对自己的态度,这是心理上的独立,这是不再期望他人为我负责的态度。这种独立是能为自己做选择并且能为自己的选择付起百分百的责任。只有在这样的独立下方能建立1+1大于2的关系。所谓的亲密关系,是我能体会自己的痛,理解自己的伤,我不会要求你要看见我,你要理解我,你要照顾我,我也不会要求我要看见你,我要理解你,我要照顾你。我只会为我而存在,我只会为我的选择而负责。所谓的合作关系,是我没有你我可以活的很好,有了你我们可以活的更好,如果我们的合作是需要你我才能活的很好,那么这样的合作关系只是交换。我们不可能脱离人群而孤立存在,我们也不会相互融合而依赖存在,我们只会彼此独立而互赖存在。我是我,你是你,我们在一起成就的我们。
如今在亲密关系里,老婆在处理当下她要承担的责任的同时有了独立面对自己的能力,她不再凡事都要责怪我的不是,我也能停下里听着她的倾诉;她不再要求我一定要在她身边帮她解决她的烦恼,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隐藏自己的不满。在亲子关系里,我们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风平浪静,而更多的是争斗不断,我不再用一味的妥协来换取表面的和谐,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地要求,虽然每次回家都会与之冲突,但亲密开始升起。在朋友关系里,走了一批,又逐渐地来了一批,远离了无谓的社交,多了当下的交流。在工作关系里,在不断地冲突里,在相互的猜忌里,在相信和怀疑之间,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中心。重新出发,脚踏实地为自己,去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
从上助教班就开始绘制自己的生命蓝图,殊不知绘制蓝图容易,践行却很难。我以为我会做的很好,谁知道会被内外夹击中冲的一塌糊涂。走出去的路比停下来的路还要艰难,在反反复复中,蓝图只剩下愿景,却迷失了底色。大的方向已经牟定,可当下的现实却把我拉的很远。忙于处理自己的关系中,却忽略了现实的压力,急于解决当下困境,却迷失了自己的初衷。我曾一度徘徊于捷径和务实中,痛苦不堪,我曾一度迷失在欲望和梦想之间左右为难,我曾一度在内外夹击中逃避不前。如今,重新审视自己的生命蓝图,成为那个让自己感动不已的英雄,比做一个让别人羡慕不已的榜样更加值得自己追崇。我会秉承自己的价值观,重新落地实施自己的生命蓝图,从当下的现实出发,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英雄。
最后借用老师的一句话:追求理想但不理想化,面对现实但不世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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