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陈果的一句话: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她的课堂似乎有普罗米修斯手里火种的功能,错过了这门课,就像丢掉了取火种的茴香枝。而她的课堂如她本人一样,像一束光,成了复旦学子心心向往的“殿堂”。在课堂上,她神采飞扬,妙语如珠,那些或自出机杼,或启人深思的观点,经常令人如沐春风,豁然开朗
陈果说:真正成熟的人,都活成了一束光。
教育就是如此神奇,你永远不知道,你不经意间播下的一粒种子,会在哪些人的心中,会在哪些时刻,生根发芽,并开花结果。
俊眉修眼,落落大方;清风拂面,见之忘俗。这是很多人对陈果的第一印象。
讲台上,她手夹粉笔。缓缓踱步中,也妙趣横生地吐出她对人生的诸多感悟——
譬如对于自我的认知:
别人喜欢你和你喜欢你自己都很重要,但是,当两者不能兼顾的时候,你喜欢你自己更重要。
谈到优雅:
她说优雅并不是你穿多贵的衣服,不是你克制你内心真正的自己,做一些违背自己意愿,装模作样表面看起来好看的动作。
所谓优雅,就是你遵从内心活成你自己的幸福快乐的样子。
说到孤独时:她说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谈及朋友观:她认为朋友不是实用之物,而是奢侈品。
曾有读者问她,读书何用?她的回复是:以我观书,以书观我。
一堂《知己与知人》的课,她说:
什么才是自知?当你知道你是一颗柠檬,请你帮助你自己活成一个最健康的柠檬;
当你知道你是人中一只鸟的时候,请你帮助你这个知己,飞得越来越高,成就一个鸟人的梦想;
当你是一条鱼的时候,请你基于你对这个终身知己的了解,帮助自己成为一条美丽的人鱼,这才是没有辜负这一生啊。
生活中,陈果是自己的知己;课堂上,她为学生找到了知己;在荧屏前,她为那些迷途人找到了知己。
谈及师生关系,她说自己和学生是人与人的关系。
细究一下,在任何一种关系中,“人”才是最核心的定位。靠任何依附于其上的职业、身份与地位去达成尊严和礼敬,其实是最禁不起推敲的。
所以,在学生面前,她从不摆架子。只有才不配德,德不配位,名不副实,才会虚张声势。
无论什么时候,师生之间,医患之间,还有属下之于上司,布衣之于官吏,如果都能首先将彼此的关系界定为“人”与“人”的关系,才能达成平等与尊重,这个社会才会真正和谐。
哲学在很多人眼里,是形而上学的,是空洞乏味的。
但在陈果那里,哲学不止是一门学科,更是看世界的一种态度,一种视角。一种廓清迷雾的达观,一份不畏浮云遮望眼的清醒。
热爱哲学的人,也往往热爱生活。对此,她有独树一帜的见解:
“一个人喜欢自己,他就会去喜欢这个世界,就会喜欢你正在展开的生活,而一切厌世其实某种程度上都是来自于自厌。
你不喜欢这个世界,你不喜欢你的生活,其实你往下挖挖到底,一定是你不喜欢现在的这个你。
所以一切自爱,必会带来热爱生活,而一切厌世必会带来自我厌倦!”
说到底,哲学是帮助我们找到真正的自己,找到与人生相契合,并完善自身,与世界协调相处的方式。
陈果曾写下这样一段文字:真正的幸福,是让自己活成一束光。
对自己负责,就让自己活成一束光;对世界负责,仍然要自己活成一束光。
因为这个世界上,当你活成一束光的话,谁要接近你,谁就是接近了光明,那也是对他者的负责和对他者的造福。
每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的身上,都凝聚着思想之光。从这思想之光中,活出了精彩的自己。
陈果说过,“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
风情万种,便是你热爱生命,轻舞飞扬的样子;与世无争,便是你能面对人生的诸多境遇,淡定从容,恬然自适的襟怀。
“有魂,有根,有趣”。一个人最优雅的样子,无非是将自己活成了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