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阅读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著名的反乌托邦小说《1984》,感触良多。
虽然是一部政治寓言式的幻想小说,但作者体察人性的描写还是具有极强的带入感。现实与虚幻的混杂,令内心的感觉五味杂陈。
掩卷长思,不由一个人生基本的问题浮现出来:人生是主动的选择,还是被动的接受?
稍加思索,不难得出这个结论:人生是被动的接受。从出生到死亡,我们遭遇的一切有多少是自己主动的选择呢?事实是,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你既不能选择在哪出生、何时出生、出生家庭,也不能选择在哪死亡、何时死亡、如何死亡,乃至你根本无法选择今天一定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也许你会反驳,是的,我是无法主动选择我将遭遇什么事情,但我可以主宰我的思想,在遭遇事情时做出主动的选择,所以我的人生还是有一部分是主动选择的。
真的如此吗?小说主人公温斯顿开始也是如此认为的。他怀疑乃至反对老大哥,他相信老大哥可以剥夺他的一切,乃至生命,也可以强迫他说出任何话,但老大哥不能强迫他的心相信,不能让他背叛他的情人茱莉亚。但是经过思想改造的三个阶段,即学习、理解和接受,他的思想也完全被老大哥支配了,背叛了茱莉亚,成了“思想纯洁者”。
这样的结论可能让人无法容忍,如果人生只是被动的接受,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面对不确定的未来,你是否感到莫名的惊恐?
且慢,让我们先向下继续探讨:如果人生是被动的接受,那么谁才是人生背后的主宰呢?
从小说的设定看,人生应该是被动的接受,那个背后的主宰当然是“老大哥”,因为他一直在看着你、安排着你的一切。
但谁是老大哥背后的主宰呢?小说给出的回答是——“权力”,正如主人公最后领悟的:“权力是上帝”。
可权力怎么主宰老大哥呢?是老大哥的欲望,对权力的欲望驱使老大哥成为权力的奴隶。
那为什么老大哥对权力有强烈的欲望呢?当然是其对权力的认知。
那么老大哥这种对权力的认知从何而来呢?从他所受的种种教育和经验中形成,也就是他的生命际遇塑造了他的认知。
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生命际遇,从而形成这样的认知?显然,这样的生命际遇不是老大哥自己主动选择的,那背后的主宰者又是谁?
如果有一个主宰者,是否如此推问下去,所谓的主宰者也是被动地接受者?
这样的推理是否让人惊心动魄或者沮丧万分!
如果人生只是被动的接受,你根本无法主动创造你的人生,你所有的的计划或打算、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毫无意义的,就如同小说中温斯顿一样,既然注定要被塑造成“思想纯洁者”,之前所有的逃避或抗争就对其毫无意义。就如同小说最后的主人公看待自己前面的所有一切。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结论实在是不能接受!”你是否会争辩?那么面对这样的结论,你在主动选择,还是被动接受?你将怎样面对你的内心、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