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起笔又放下,我想我还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交代那一份有生之年不会磨灭的念!
六岁那年,父母决定举家搬迁,因为邻居太凶悍给不了安静的日子。虽然只是迁到距老房子直径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但是日子恍惚到了世外桃源!
新房子建成了,材料是对于现在都市人来说非常奢侈的全木,此时家徒无壁,因为木房子只是搭起来架子,四周无壁挡风,理所当然的过上了亲近大自然的生活,夜晚萤火虫还能和我对眼,猫头鹰还睁着大眼立在我的床前,吓唬它却无视我,好气!
慢慢父亲觉得这样冬天太苦了妈妈、小妹和我,就自己学着木匠给家里墙壁装上木壁,装一间一家四口晚上睡在一起;两间我和爸睡,小妹和妈妈;三间小妹、我各自一间,爸妈一间。后来六间全部装好了,前后用了二十年。
二十年,我从蒙逼少年变成了长满胡子的青年。可父母却从壮年到了花甲,都是我满是沧桑的求学与被求学熬制而成,学费生活费两座大山,像催熟剂一样把大人一样的忍耐装进了孩子的皮囊。冬无暖鞋,夏无薄衣一件衣服可以穿四年乃至更久,衣服虽然只是别人即将扔掉而又转手送给我的,但我还是珍惜,因为我怕冷,更怕丑!自尊心在这时也是最难熬的时候,送你明知道是别人不要之物,接还是不接真是一个困惑很久的难题,这也导致了我后来形成了不是新的不送,旧东西别人不要不送,或许在我看来主动送用过的东西就是在俯视。
或许这些不能展示贫寒,但我直白的说真的很贫穷,因为我读书时几乎每天都是都是饿的状态,看着好吃的会不停吞咽不争气的口水,那时候在想这嘴是自己的否,使劲的咬了一下,痛,流血了,是自己的!就算这样也会紧紧忍住,喝了不会要钱的开水,不会去小卖铺赊账,这一切都是那时不懂现在叫做自尊的东西支撑着我走过了只属于我的饥荒,也锻炼了我的忍耐性,也造就了打篮球遭欺负的身高,但是我会拼和笑,所以球场上我不是看客。
就算这样,很多人也会和我有一样的感想,那个时候是快乐的,虽然玩具是昆虫和泥巴,但是总会有母亲的家常菜伺候着我们这群淘气。
如今,走远了,家里的木屋已经有壁,旁边也立起一栋石房子,可我每年只有十天左右与老屋相依偎,赋予我生命与志气的大人物,现已白发鬓鬓,他们也是我那远方唯一寄托,没想过寄托会失去,也不敢去想。
念,我的老木屋,那一对在路口守候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