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提到一位朋友青梅竹马的爱情像辛夷吾小说《原来你还在这里》,以前推荐我看这篇小说的朋友说,这本书快拍完了,刘亦菲演的。
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看,听了这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希望是假)更不愿看了。因为心里想的女主角应该是内敛气质型。如果想象不出,那我这么说吧:可以是你是我是她,但不能是刘亦菲。
上街,帮妈卖菜。熟识我的人都说,咦,你怎么还在这里。是啊,我还在这里,每次人家节日完了,我都能找理由拖几天。不回来看妈妈还好,一旦回来就放不下。
每次劝我妈放下,她说放不下,总是举例,你看那谁谁,75岁了,还在每天起早摸黑做生意,身体不知道多好。
是的,她还在那里。十几年前我看到她瘦削利索地在菜场奔跑,看到的是生机。如今再看,瘪掉的嘴,皱纹更深的脸,更弯的腰,除了辛劳哪里能看到健康的影子。
我楼下邻居也七十多岁,整天扯着如18岁姑娘的嗓子在院子里喊,晚上跟老头一起散步。明显年轻很多,我觉得老年最少得这样过:有健康的身体,不辛劳的日子,不用怎么操心,最后必须得有个一起唧唧歪歪到老的老头子。
端午节去朋友家吃饭,看她出发坐火车,跟父母挥别。她妈妈笑着再见,爸爸说完话扭身走到田地边。那一刻,我总觉得父亲是不是更脆弱一些,也许他流泪了。不是不想目送女儿外孙远去,是没有勇气。
邻居是个颇有心思的人,春夏门口河边撒满花,这次回去又看到一排向日葵。一个很普通的江南水塘顿时有了不少颜色。
十几年前,村里至少五六个池塘,一早就有妇女们在埠头洗衣洗马桶。如今只留得两三个,能洗衣的就这一个了,其实水也混浊了,每次洗完衣服都想用清水再过一遍。
2015.6.29 手机写于村口屋外 听着蛙声 看着月亮在云层时没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