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的《人类动物园》中一个有趣的发现,当群落不断壮大变成超级部落后,群内成员会通过建立亚群来强化自己的部落身份,例如通过服饰、口音等。
就像尼古拉斯写的《大连接》中描述的一样,早期小型社群,成员之间都属于强连接,之后成长为超级社群,成员之间大部分都是弱连接,这时候就会出现多个亚群体来形成成员之间的强连接。
弱连接传递信息,强连接影响行为。
随着群体扩大,动物园越来越拥挤,亚群体与亚群体两个弱连接的群体之间必然产生误解偏见,于是战争来了。
许多有毒的昆虫会有明显的警戒色来警示捕食者,但是也有一些无毒的昆虫也利用这个体系,生出相同的警戒色来保护自己。
在超级部落下,成功者是少数,失败者是多数。我们通过地位符号来分别成功者和失败者。对于失败者他们会通过高位模仿来假装自己是成功者。山寨奢侈品为什么这么火?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人的两种不同经验:第一种经历虽然短促,却记忆深刻,为创造性学习,也称之为印记(imprinting);第二种经历很容易忘记,为一般性学习。
通常来说印记时间很短,几乎不能逆转,也不需要强化。人之间的印记出现在母子之间。成年后恋爱时,印记学习可能再次发生。
就像小鸡小鸭出壳时,第一个移动的大型动物自动成为其“妈妈”。在实验条件下,当刚出壳的小鸡看到的是移动的橙色气球,它们会尾随这个气球,气球很快成了“妈妈”。如果印记性学习没有在短期内完成,它们就越来越难以铭记任何东西了。
完全隔离状态下喂养的猴子,在后来的而生活中就不能适应任何形式的社会接触。对于生活在孤儿院的婴儿,由于缺少关爱,与他人的纽带必然是有限的,它们常常成为焦虑症的成人。
如果一岁前形成强有力的纽带,成年后自然就表现出缔结强有力纽带的能力。早期良好的印记为儿童储蓄了大量的感情。所以早期最好的教育就是充分表现的爱。
在超级部落中,由于竞争压力增大,亲子关心也被不恰当的延长了,年轻人要在父母身边度过一个比生物学意义更长的生长见习期。这就会导致,许多青少年在青春期的性行为收到严格的限制。他们当中的首次性体验发生时并不是和某个人发生的而是与无生命的物体产生了关系,这就产生了恋物癖。
这如同小鸡找错妈妈,产生了错误印记。小野鸭在出壳后75天内,如果所有雄鸭一起喂养,不接触雌鸭,它们将成为永久性同性恋。
在人类动物园中生活,总有许多不正常,但是合理的现象。
在莫里斯的《亲密关系》一书中,一个有趣的观点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如此同情实验室的小白鼠,但对野生老鼠却不闻不问。其原因在于,在人与老鼠的象征关系里,我们真正关心的是对亲密关系的背叛这一道命题。
亲密关系的建立是在抚摸的基础上,在成年后人们通常通过宠物或者毛绒玩具来找到抚摸的替代品。甚至当我们紧张时我们也是通过一些挠头摸脸的小动作,自己抚摸自己产生亲密感,安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