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刷朋友圈,看到做微商的朋友转发樊登老师的近期分享小视频。大意内容是目前经济形势下,以前被嫌弃的微商却是现在最大的赢家,这内容无可厚非。可是,看到樊登老师的第一眼就被咯吱到了笑点。
他本来的脸也并不小,平时配上板寸,特精神,可现在头发长了很多,头一大又显得脸小,他的脸有一种别扭的滑稽感。
我看了又看,笑了又笑。
前几日,看着大儿子头发又厚又长,两鬓头发已经过耳,本来他就头大,看着巨头更不顺眼。于是连哄带骗带吹嘘,百般威逼利诱之下,果断拿起厨房的杀鸡宰鱼的剪刀对爱耍帅酷的他下了手。一开始他有些怀疑,可还算配合,我从他扁平的后脑勺开始下剪子,在卫生间里我不停剪,他不停照镜子。旁边的浴缸里小儿子边泡澡边点评,一时间欢声笑语母慈子孝。
悲剧从剪刘海开始。
在我拿着那把钝钝的剪刀,朝他刘海咔嚓咔嚓,初现狗啃样时,他的脸色变了,我忙说修修就好修修就好,他不管不顾从马桶上站了,冲进淋浴房,蹲下哭了起来。
听起来,他的哭声悲痛欲绝。我又心虚又嘴硬。悄悄走了出去。
等他开门出来,我看着他的头想笑不敢笑,根部那一簇一簇的,像极农村割稻谷遗留下来的一簇簇稻根。而刘海已经让他全部往后吹并打上他爸硬硬的发胶,根根竖立。
我承认,这发型承包了我禁足无聊生活好几天的笑点。
突然间,想起二十多年前,邻居小男孩小女孩也都被我剪过头发,剪到哭的记忆。
记忆瞬间铺面而来。
那时我还读初中,我的村庄并无一家理发店,理发都得到乡里去。有几个老太太是为了方便又省钱吧,总是会自己拿着剪长毛兔的剪刀让我帮她们剪齐耳短发。我总是很热心很高兴很认真地去完成这项光荣使命。
每次看着她们剪好离开,都成就感满满。
我堂弟小男孩敏,非常可爱,很像电影《妈妈再爱我一次》里的小强,有一天,不知是我手痒还是他妈妈叫我,反正我对着他小脑袋又下手了。
从没有剪过发型,结果自然惨不忍睹,据说像草木烈(音一种毛毛虫)爬过一样,小男孩一开始哭得很节制,在你一句我一句中呺啕大哭。
而我一脸讪笑,落荒而逃。
安耽了好久,估计是我的手又痒了,我自小疼爱有加的小美女莉又成了我的目标。
莉长得清秀可人,小小年纪又极爱美,是个宁要穿也不要吃的主。她自小和我亲,我喜欢她,看她刘海长了,我说修修齐。于是,咔嚓咔嚓,左边修修,右过修,不知怎么就短了,当她照见镜子里的自已时,五六岁的小姑娘又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不理姐姐好久。
这二次以后,再无70岁以下的人找我理发。
离开学校后,为了生计,还自己背着米和我们村三个女孩去镇上当了一段时间的理发学徙,还记得师父师娘都是高中生。
可惜没多久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没坚持一
一晃十几年。儿子生下后,我又开始有目标了。我网上淘了推刀,美名其曰勤俭持家,可只会递光头。小时候儿子的头发稀疏,一年也不见长,几回以后,我再无兴趣️。
没想到,居家隔离的生活又让我重操旧业。其实也真是不敢理发,别说不开业,就是开业也不敢去。家三公里附近的理发店老板就是感染患者。
可兵欲善其艺必先利其器,这不,看着儿子的狗啃式发型,我又下单买了电剪子。天天盼着到货。
家里有三位男子,头发都长得飞快。孩子爸以前周周必理发,这次从年前理了发,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他的头越来越圆整个人看,看来都变了一个样。圆滚滚的头型一点没有棱角了,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经常露出一脸姨母笑,我原以为是岁月把它打磨成了温和慈祥的中年大叔,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发型。
而狗啃式的大儿子这些天连QQ群发作业时都得带上连体帽,我又有点于心不忍。
罢了,头发并不会,因为疫情而停止成长。推子一到,把心一横,咱就又重拾旧业了。大不了,光个头。一不小心,还与最美抗疫医生同款呢。
说到日日上升的Y情,乐呵乐呵的心情又开始无比沉重。
唉,武汉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