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自己,对“暴力”一词只有畏惧。惧怕老师方面的“羞辱”羞辱与“嘲讽”;惧怕同学方面的欺压与被打。可是当时的年幼,对于“犯罪”的人来说,只是一时的宣泄;对于受害者来说,会是气愤或自卑;对于旁观者来说,只是同情亦或看热闹。
直到自己在桐华的书中看到“正是因为孩子的世界太小,所以才把所有的东西放的很大,看的很重要”这句话,才恍然大悟:不论怎样,都应该对孩子多一点点爱心!
桐华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中写到老师为难女主的故事。因为当时只有女主自己待在教室,更因为女主性格孤僻学习又差,且在班里不受欢迎,被冤枉偷了某个学生的钢笔。只因为“在场”这一个“嫌疑人身份”的“证据”,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翻女主的课桌,书包,衣服兜,即便没找到,还是给她扣上“偷了东西还藏起来”的“罪名”。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这句话在我们幼儿园小学的时候落实的特别到位。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老师便是天,说的话是真理。即便父母跟我们老师说的相反或不同,我们也会按老师说的去做,努力捍卫老师说的话,甚至不惜顶撞父母。
刚上四年级的女孩,不懂辩解,不会反抗,只弱弱地坚定地说“我没有偷”。可对于她的老师来说,她的坚定成为了狡辩,并将它视作对老师权威的挑战。之后又一次,当女孩完成数学作业并全答对时,老师将她叫到讲台质问她是不是抄同学的作业。女孩否认了。旧账新账一起算,老师抄起讲桌上的作业本便向女生的脸抽去,边打边骂“学习那么笨,你能全作对,肯定抄来着。”年幼的女孩没有反击能力,只能被打的狼狈不堪。
当时看到这段情节时很揪心。真正犯罪的是老师,真正狼狈不堪的也是老师。
可能难以接受这种事情的真实存在。为人师表最起码表面上是“正人君子,谦谦有礼”的样子,却为何是这般气急败坏。直到我明白了这样的事情曾经也同样发生在我身上过。
“你只配当第二名”!静悄悄的正准备下课的教室回荡起气势“凶”涌的声音。被老师夺走课本,挡住出路的我,当下楞在了座位上。我的腿没动,但是我的眼珠转了,我看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的眼神,嘲笑的眼神,同情的眼神;我的脑子也转了,我知道,班里又多了一个笑柄,而我是当事人。那时是初三的我。
“跑步摔倒了吧,脑子也摔坏了”。为了班级荣誉我参加了月考前一周运动会上的4*100接力赛。比赛当天,我被变错跑道的赛友撞倒了,滚了一圈躺到了跑道上,磨破了手肘跟膝盖。当时高一,从县里去了市里,因为新环境的不适感,月考考的班里倒数20名(当时班里60多个人),被老师叫去谈话。
摔倒跟没考好本没有必然联系,我却被老师送了这样的第一句开场白。当时也楞了。眼珠没转,因为没有其他人听到我们俩个的谈话;脑子转了,原来老师是这样看待积极参加班级活动的同学的。
历历在目的便是这两位老师的言行了。可能也会震惊,放到他人身上也会生气的吧。可是,越长大,越明白,还好,我遇到他们晚。那时我已懂事,有最基本的是非曲直观观。最大的影响也便是当时的愤怒了。可是,越长大,越明白,如果小学生遇到这种事,留下的心理阴影会有多大,对成长又起多大的消极作用。初中的我,会把老师的话理解成“激将法”安慰自己,但再也不好好学这个老师所教的课;高中的我,会把老师想成智障,但再也不参加任何形式的班级活动,即便现在,也很少参加集体活动。不敢想象,四年级的女孩又会怎样。小说中的女主叛逆了:逃课,不听课,不在乎任何老师的态度与看法,不在乎任何同学的评价与议论。还好,她成长成一个优秀的人。若是发生在胆小的孩子的身上,会不会N年间都被“小偷,抄袭”的乌云笼罩,活在自己阴暗的封闭的自卑的世界里。
桐华自己叙述道:小时候参加大合唱,因为跟不上大家的节奏,老师怕她影响整体水平,叮嘱她,让她只张嘴,不发声。至此以后,桐华没在任何场合唱过歌。一唱歌她就会想到老师对她说的话,便再也无法开口。
“正是因为孩子的世界太小,所以才把所有的东西放的很大,看的很重要。”
在此,我希望具有老师身份的人,一定要谨言慎行。因为当下孩子的成长更多的在学校这一外部环境,老师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是示范带头作用。不仅老师,还有更多的接触孩子的人,请多一点点耐心,多一点点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