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路过无人的古镇,也曾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曾跨越巍巍的大山,也曾潜于水尤清冽的大海,但我心依旧在故乡,如今为你而讲。
当我以第一声啼哭来宣示我的到来,便注定了我与故乡有了不可分割的情。
儿时的我,自是无忧无虑的度过每一天,在一个不大的小城镇,接受着一切爱的温暖。“哇,这里有一只蚂蚱,快来快来!”夏天的夜怎少的了嬉闹?双手合十,蹲在地上,轻轻盖住受惊的蚂蚱,月光如练,眨眼间一群小孩跑过来,蚂蚱似受了惊,仓皇逃窜,引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如同那段童年的记忆,“甜而稳妥”让人怀念。
童年的日子很快逝去,这让我想起张爱玲的一段话:“童年的一天一天,温暖而迟慢,在像老棉鞋里,粉红绒里子上晒着的阳光。”这是张爱玲的回忆,那么我的便是枫树下的回忆。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国庆节,我与姥姥回故乡的山中。离得老远便可见那远处一座座火红火红的山峰,引人注目。走进细看,似画家将她的油画盘打落。姥姥那时正值身体安康,不一会儿我们便拾了一大把的枫叶,微风拂过,一些树上的叶子拂动了几下,围绕姥姥飞舞,像一曲似真似幻的梦境,我握着一把红枫叶奔跑于这鲜红的世界,如此绚烂美丽。累了,姥姥便搂我入怀,微风轻轻起。姥姥在耳畔与我说:“人也如这枫叶一样,终要归故依,故乡是根记得常回来。”我看向枫叶筋脉一条条相连,似抛不开剪不断与故乡与外婆的情。
如今夜幕降临,城市中高楼林立刺目的华灯将喧闹的夜晚演绎着,望着头顶的月亮,似乎想从中看到些故乡的场景,越发觉得“月是故乡明”。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如血脉前的传承,亲情如此乡情亦是如此。
外婆曾陪我度过无数个在故乡的春夏秋冬,如今她已随尘埃离我而去。“人有时需要记忆而回忆”。如今亦是国庆,而不知我回归苦苦寻那片红枫海,那件故事,那段往事又如何!
不论今后如何,亦会记得那红枫叶,姥姥与故乡的故事,懂我者唯有故乡那片火红的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