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回了趟老家,一直想写下来做个记录。
这次回家带着任务,大哥家的侄女今年上大学了,还有几天开学,父母一直想叫她回去,给她红包表达一下心意。我和二哥也是如此。但是一家人各有各的事儿,想聚在一起也不容易,最终定了上个周六,结果大哥和老公分别出差,还是一家人没能团聚。平时哥嫂很少回去,每年过年回家也都是我回娘家,大嫂也回,所以,还是聚不到一起。所以,这姐仨,能聚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是少之又少。
出发前一天,心里就有点不痛快。先是大哥出差没能回来,大嫂希望改时间,而我周日需要上班,父母也已经准备好饭菜等着回去。经过协商,时间不改。然后是大嫂询问买什么东西回去,我说随意,不用买什么。她说肯定不行,买东西真头疼,不知道合不合父母心意。话里话外带着抱怨。的确,父母不善表达,明明是想给孩子们省钱,却总是表现出对你买的东西不满意,着实让人窝火。再次是二哥电话过来,说大哥话里暗示,侄女回去是带着筹学费任务的,意思是让我们都准备好红包。这样的暗示,让人觉得好像孩子是冲着钱回去的,而且我们都不懂风情似的,心里有些窝火。还有,大嫂说,近来石黄高速总堵,估计会很不顺当。我心想,又不是什么小长假,哪有那么复杂呢。
结果证明大嫂说中了,一个小时的高速,我们走了快三个小时,两起车祸,中间拥堵三次,真是心里恼火,愤愤地想怎么开车那么不小心呢,真是毁了自己也影响了别人。慢一点,就那么难吗?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对自己负责也就是对别人负责了。
不过回到家,心情立刻就好了。二哥二嫂里里外外地忙活,又是饺子又是鸡啊鱼的各种炒菜,我完全成了客人。以前还是孩子头儿。现在孩子们大了,不需要我陪了。我成了最悠闲自得的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感受着家里的新变化新气象。
各种蔬菜要么争奇斗艳开着各种小花,要么已经硕果累累,果树上也结满了果子:核桃,柿子,大枣,一派丰收的景象。看着院子里绿油油的一片,真的是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屋子里,姐妹们也玩的很尽兴,豆拿回的书也没被冷落,一人一本地读起来。后来,三个孩子来到父亲的书房,听爷爷训话。我碰巧路过,感觉父亲一派教书先生的样子,很是有趣。一家人团聚,各有各的忙碌,我四处闲逛,啃着家里刚摘下来的甜甜的梨,幸福的感觉弥漫全身。前一天归来前的不快,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条小巷,基本从我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如今周围的几家邻居都已搬走,去别处盖了新房,冷清了很多。我家的前后院子,虽然主体结构都没有什么变化,却在不断修缮中越来越舒服。家里也曾经想过翻盖房屋,不过想想只剩下他们老两口,前面的主房基本都没怎么住过,所以也就作罢。更何况,二哥给老人准备的电梯房今年就可以入住了,以后也许要搬到县城去住。到时会更方便吧。可是我的心里,却特别留恋家里的老屋,我从出生到现在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我喜欢亲近泥土砖房的气息,每每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内心里就一片安宁踏实,游子归根的感觉。
吃过饭,孩子们要我陪着去探险,就是去走村子里那些崎岖的荒凉的小路。好多年回家,基本只在家里泡着,对于村子里的变化并没有仔细观察过。带着孩子们,随便钻进一条小路,路边杂草丛生,旁边破旧的房子刺激着我的回忆,哦,这里我曾经走过,这里我玩过,这里……
吃过丰盛的午餐,和父母兄嫂唠唠家常,就又要往回返了。后备箱装满家里给带的吃的,带着幸福的满足感上路。两个小时后就返回石家庄的家里。学会自己开车就是方便啊!想想自己考驾照十余年,一直不敢开车回家,期待着老公能陪,人家却总是加班。如今,越来越向往回家了。也许是因为父母年事已高,也许是因为兄妹之间,生活越来越好,情谊越来越真,也许是因为随着自己不断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情感的淡漠逐渐苏醒,越来越感受到家的温暖。
是的,家已不是童年记忆里的家。童年记忆里的沉重和卑微已不再。日子越来越好了。父母的心态也越来越好了。有父母在,家就是温暖的,就是孩子们心灵栖息的港湾。深深地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