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人生》作者红尘客

二、完成梦想

考试成绩出来了，我经过近半年的努力考取广播电视大学法律专业，我取了！高兴之余，面临更大危机。广播电视大学都是在职陪训，而我的工作不是公检法人员，想要公费上学，就必须把工作调到公检法。我看中了法院。做一名法官不但神气，而且神圣，人民法院以及基层人民法院的基本职能是：(1)审判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2)通过审判活动，惩办一切犯罪分子，解决民事纠纷(3)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制度，维护社会主义法制和社会秩序等。我要当法官！有了人生第一个目标。

为了调到法院工作，我用尽心机。别的同学都办理好公费读书，可以按照学校要求上课学习，我和王学生、李伟还没有着落呢。爸爸已经退休，让二姐接了班，我没有依靠。爸爸看见我着急上火，就让我安心上班，不要异想天开，爸爸说，我过去是专政对象，我的女儿怎么能做法官？就是天上掉缸那么大的雨点也軋不到你头上！爸爸自己没有能力，想让我放弃。我却不听。刚刚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目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了呢？我要知难而上。我默默的分析我的处境，上不了公费大学，就会影响工作，没有工资，学费没有人报销，而且，会名不正言不顺，学无所用。工作调动成功一切都迎刃而解。

我开始找领导，进公检法得局长书记提名签字。那就从局长书记下手。我来到林局长办公室，说出我的处境和困难，几句话就被打发了，我又到黄书记办公室，讲明我的想法，又被轻描淡写打发了。我还是不死心，找到法院冯院长，提出调动，他让我找组织部门，他们相互推脱。生已经顺利调到公安局上班了，因他爸是副局长。我拼爸拼不起，一圈下来，走投无路。那就再去拜一遍吧！我开始游说讲我的成长经历，从小受的委屈，讲我的理想，下了班，天天去领导家报道，先攻夫人关，培养感情，再依靠邻里情，同学情等社会关系，林局长儿子也在我们培训班，请他帮忙，共同努力争取，终于，我的锲而不舍精神得到了一些领导的认可，主管书记伸出援助之手，找各级领导汇报沟通，我被调到法院工作了，到法院报道，有两个选择，可以做法警，工资高，可以做书记员，工资少点。我选择做了书记员，我认为，只要努力学习业务知识，提高自己的业务素质，我可以实现我的法官梦！

贸易公司领导找我谈话，准备提拔我做公司的团书记。那时的贸易公司正处在动荡边缘，说是实行市场经济，取消各种凭票供应，市场上个体小贩多起来，吆喝声不断，国营商店走上末路，过去求人买东西向笑脸相迎服务型转变，市场商品品种多，样式好看，价格低廉，国营商店面临冲击，进店人数少了，营业额下降。同时面临冲击的还有供应商品粮的粮店，不用粮票就可以买到粮食了。过去牛哄哄的营业员们失去作用，都面临解体失业。改革势在必行了。

1983年秋我到法院上班了，一切都得从新开始。对于法院工作，我了解甚少。很羡慕一名刑事庭的年轻女法官，身材好，长相漂亮，再穿上制服，戴上大盖帽，那叫一个美。她的歌声很迷人，她的对象是检察院的，公公是个部长。还有一个在法院办公室工作的漂亮女生，父亲是书记，她们都比我大，家庭背景好。我被分配到法院民事庭做书记员。书记员工作职责:根据人民法院书记员管理办法，书记员是审判工作的事务性辅助人员，在法官指导下工作。书记员一般履行以下职责：办理庭前准备过程中的事务性工作；检查开庭时诉讼参与人的出庭情况，宣布法庭纪律；担任案件审理过程中的记录工作；整理、装订、归档案卷材料；完成法官交办的其他事务性工作。

开庭记录工作成为我的主要工作。那时候的法院，案件的审理执行没有分开，法官对案件争议较大的案情还负责调查取证。和法官一起去单位、街道、邻里调查取证，做好记录，开庭时做好庭审笔录，那时都是手写的，要求字迹工整，没有没有错别字，意思表达清楚，语句通顺，如果记录速度跟不上，可以录音后整理，那样，当事人和律师就得再来法院一趟，来签字。为了做的更好，我开始练习行书，提高记录速度和书写质量，我可以做到庭审结束，当事人直接在庭审笔录上签字确认，记录速度快，字迹清楚，语句通顺。我胜任了书记员的工作。法官开庭，都愿意找我当书记员。我转干了。

原来贸易公司解体，过去的同时要么自己经商做个体户，要么失业、分流。各个粮店也关门大吉，一夜之间，原来最好的最交人的职业失去倚仗，市场卖什么的都有了，粮油供应证成了摆设，各种凭票供应的商品市场都有，全国各地倒爷多起来了！市场经济大潮席卷而来，人心激动，发财的机会来了！

没过几年，养蚯蚓开始成风，一夜暴富的心态让好多人开起来养蚯蚓的公司。一箱蚯蚓，几个月可以分成3箱、5箱、十箱、二十箱，还有人收购，钱来的快，挣钱多。开始还有蚯蚓，虽然数量少，后来开始收钱、打白条，蚯蚓公司遍地开花。和现在的传销方式相差无几，往上个公司交钱。各行各业都有蚯蚓公司的身影，不管是养老金还是抚恤金、借款，全部投到蚯蚓公司分红，愈演愈烈，公安机关开始介入，骗局被叫停。

各地开始成立政法委，由公检法派人组成。因为我读广播电视大学，每个月都要安排时间学习，冯院长找我谈话，让我到政法委工作，工作关系还在法院，便利我学习。

和我一起来政法委的有公安局的管✘，中等个子，微胖身材，爱说话，检察院的栾✘，细高个，言语少，政法委书记丁✘，我家老邻居，都是男的，都是政法占线的老人，经验丰富。政法委介入处理的第一个案件就是蚯蚓案的善后工作。追回的钱不多，按比例分配，最后总算平息下来，结案。

法院也有一个人开蚯蚓公司，那时很挣钱，后来还不上钱，被开除了。他用成捆的布料顶账，后来在家炸麻花，失火，妻子被炸麻花的豆油烧死，引起一时轰动，惨！

在政法委边工作，边读书，三年时间，我毕业了。不仅获得自己的专业知识，也提高了自身素质，非常开心与政法委这些同事相处的日子，很温暖。

三、登记结婚

在政法委工作期间，老四常常到我家，不问不说话，还有个老师，也时常来我家。爸爸让我在他俩中选择一个伴侣，可我的内心，都不喜欢。想来想去，试着和老四处处，了解一下。我说:我不爱你，和你也没有感情。他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们约会看电影，正好赶上停电，他直接找到我家来了，我当时在办公室等他很久。约我去他家，才知道，他母亲是山东人，小脚，父亲死了，和他三哥一起生活，住他大哥家房子，他二哥，三姐一个月给他妈10元生活费，20元钱3口人生活，很是艰难。他三哥脾气暴躁，贷款买个宁波车拉沙子卖，没有固定工作，还没对象，妈妈没有收入。难怪老四穿的衣服那么短，我开始可怜他，可怜他的母亲，同情他的三哥。

老四在沟里上班，没有能力调转工作。爸爸让我把他工作调回来，我去找主管局长，他说，你们结婚登记我就给你办调转，免得调转回来男的变心，白帮他。我回来告诉老四，他当即提出结婚，可是，他没有钱，没有房，没有家具，没有依靠，就是个普通工人。那时，我工作7年了，有存款，有事业，也算有学历，我有能力帮他，我们相处不到3个月，交往没几天，都不了解，他在沟里上班，平时不接触的，为了调转工作，我们登记结婚了！想想，可真是草率！

我拿着结婚证给领导看了，批了调令。让他找单位领导签字，不给签。他回来找我，我去了六场，领导当即签字，他的工作安排到贮木场检验站。

一次，和老四的大哥二哥闲话，才知道他们不是一个爹的。结婚前，老四大姐来参加婚礼，才知道，她和他们都不是一个父亲的。更可恨的是，她父母是离婚的，父亲在沟里住。他一直隐瞒这些，我们已经登记结婚，我忍了。

他从来不提他的家庭，他家的乱事。

我们在外租房子做的新房。我出钱打的家具，买了家电，一应用品都准备好了。他妈妈没给我钱，给我买了套衣服，那时，我已经回法院上班。法院领导给我派车，婆婆说给不起车礼钱，我就谢绝了领导的好意。

1987年1月11日，（阴历1986年12月12日）老四用自行车带着我，回婆婆家吃一顿饭，娘家没有一个人送，没有一个朋友参加婚宴。但是他哥哥单位的朋友和邻居来了不少，娶他，我花了4千5百元。

三天回门，去的他家，他妈妈说借了王家300元钱，我当即出钱偿还了借款。4800元是我工作7年的全部收入还有哥哥姐姐给的礼金。那时我的月工资是51元。结婚开始，月房租25元，婆婆赡养费20元，租房一年多，得到了单位的福利房，虽然破旧，好在是离母亲家最近的地方，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住房。婆婆的赡养费随着工资增长也在增加着，我从未计较别的兄姐给多少，给不给，理解也体谅婆婆的不易。

四、我有儿子了！

1987年10月，我们的儿子来到这个世界。儿子生的白净，产科大夫说儿子是精粉做的，我看儿子是美玉雕刻的，那叫一个美！孕期很开心。知道自己有孕，老四不愿意结婚就要孩子，让我做掉。我告诉妈妈，征求妈妈的意见，妈妈说:孩子一定留下，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健康就好，趁妈妈活着，还能看到外孙，帮帮我！我决心生下孩子。刚刚结婚，生活清苦，两边家庭都指不上。房租，婆婆赡养费就是一个人工资，靠一个人工资生活，整个孕期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粗茶淡饭，想尽办法调整伙食，把土豆蒸熟了，切成片炒，两人都愿意吃，衣服基本不买，我有单位发的服装，结婚时给他添置好了衣装，也不用买。以前的积蓄结婚都花了，只是为生孩子费用发愁。一次老四换洗衣服，在他的棉裤里，发现500元小份子钱，很是不满。结婚三天回门就替他家还债，他自己有钱却不给我，我是毫无保留的创建这个家，他却用心险恶的留小份子，我们第一次有了争吵，最后把钱没收了。

有一次停水，家中没有水做饭，我挺着大肚子和房东一起去推水，他们单位早下班了，他下班不回家，他同事看到我去推水，很是不平，告诉我单位早下班了，我的内心再次受到冲击。选择他，能给予的都给予了，每天给他做饭、洗衣、收拾卫生，里里外外都是我自己张罗，大事小情都是我打理，他一点不超心，家里成立饭店、旅店，他小我一岁，我意思到自己选择错了伴侣。可是，想到肚子中的孩子，忍了。

我生孩子的头一天，二姐回来了！二姐说，趁我在家，你赶紧生孩子，也好有个照料。和二姐到东林小市场，看到有卖山楂的，很新鲜，二姐买了一斤，给我好些，让我吃，当晚就感到肚子阵痛，即便如此，我还是跪在地上，给丈夫做好饭菜，等他回家。

他下班回家，我告诉他，我肚子疼，今晚不生明早肯定生，让他去找二姐、三姐，告诉我父母，我的意思想在家里生孩子，父亲不同意，让姐姐告诉我一定去医院生孩子，我和丈夫、二姐、三姐来到医院，大夫看着我说，生孩子不是你这样就能生的，还能说笑呢，等痛的受不了了也就快生了。晚上十点多，老四困的站着都磕头，我就让他回家了，告诉他，如果熬到明天早上，给我做点吃的送来，生孩子有劲，他答应完走了。熬到下半夜2点，三姐看我不生，也回家睡觉去了，熬到4点，二姐回家给我做饭去了。我一个人在医院，跟前没有人，页正是此时，大夫给我灌肠，我必须去医院外面的公厕，走一步像刀割，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委屈、疼痛，心里好难受。还好，有一个和我一样生孩子的孕妇，她的母亲和姐姐照顾她，她姐姐看我可怜，搀扶着我挪回产房。大夫告诉我是难产，说我:等着遭罪吧！我好无助。

还好，二姐先来了，带来了熬好的小米粥煮鸡蛋，让我吃点，我正痛的厉害，依言胡乱吃些，感到一阵一阵昏厥，大夫说得剖腹产，让家人签字，三姐来了，急忙去找老四，老四来了却不签字，蹲在地上，任我死生。三姐又跑回家找父亲，父亲人还没到，骂声已闻，怨骂医院大夫，急得我想自己生出来，孩子瞬间转胎，伴着剧痛，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漂亮的儿子。处理好后我被推到观察室，孩子在我枕边，看到孩子，我的心很安逸，很满足！我有儿子了！

三姐一直在埋怨老四大脱大睡叫不开门，埋怨他危机时不签字，不给我做早饭，看在儿子面上，我不想别扭。

母亲身体不好，腿脚不好，为了女儿，每天来我家照顾我和孩子。母亲说，前半个月她照顾我，后半个月让婆婆照顾我。可是，老四去接婆婆却没有接来，不管，直到我要断她的赡养费，才勉强来了。

婆婆来了，有了近距离接触，婆婆天天讲她的过往经历，边说边哭，才知道她的确不容易。婆婆周一中午来，周六中午走，我就得自己带孩子2天。东北的天，十冬腊月，厨房的碗都冻在一起，月子里的我，饥一顿饱一顿，孩子的芥子没人洗，手绢上的奶变硬，急得不行，也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姐姐和母亲。到了20多天，月子里的我得了产后风，消瘦的厉害，给孩子换尿布都没有力气了，还得给老四做饭，为了活命，我用别人给的背带把孩子缠在脖子上，拿着孩子的衣物一步一步挪回娘家。妈妈几乎都不敢认识我了，听到喊妈，妈妈抱着我痛哭流涕，后悔没去看我。

爸爸急忙找来医院的张大夫，她是老中医，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在父母的呵护下，我的身体有了好转，我和儿子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很后悔，后悔找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后悔牺牲自己成就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

五、我们离婚吧

直到孩子8岁时，我长时间抑郁，晚上不睡觉，白天照样上班，照顾孩子，老四就跟小伙子一样，回家就吃饭，睡觉，看电视，孩子抱几回都能查过来。我们没有交流。他认为，交人不如交条狗，他没有朋友，他觉得，小孩从小就不能惯，时常打孩子，儿子白净的脸上常常有他留下的红手印，他认为，家务活一回也不能干，干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不如一回不干。

我怀孕期间，婆婆有个亲戚会算卦，给我们算一卦，说我生个女儿没有事，生个儿子和老四犯冲，所以，他不抱孩子，不喜欢和孩子亲近，就连幼儿园父母和孩子的游戏都不参加。儿子，也不喜欢他这个父亲，回到家中，天天断案，都告状！

已经40多天没睡好觉了，下眼睑发黑，总感觉活着没意思。我去了延边精神病预防医院，大夫告诉我，离开让我不快倍感压力的环境，不管是家庭还是工作，避开不愉快的环境，如果真疯了，就像断了的皮筋再也接不上了。

我选择离婚。和老四谈了，让他放手，给我和孩子留条命，总比疯了要好，他不同意，说他生活幸福，可是我很痛苦，我在法院民事庭工作，经常有各种离婚案件，相互诋毁，我提出，只要他同意离婚，把儿子给我，我放弃全部家庭财产，他一听，两眼放光，很是高兴，和我到民政办理了离婚登记，我们离婚了。

当晚，他回家告诉哥哥姐姐，他的哥哥嫂子们都来劝和。这时候，婆婆已经过世了。一直到离婚，我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打闹，平平静静的办理了离婚。我没有告诉父母家人，两个人不幸福，维持生活对自己和孩子都是伤害。我希望他改变。

我和他哥哥嫂子谈了离婚原因，他的哥哥姐姐嫂子都能理解，他们都知道他懒，知道他不利事，知道我辛苦，劝我看在孩子面上，给他一次机会。我们是离婚没离家，外人都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我还是如他母亲般伺候他，伺候儿子，维持表面的家庭平稳。任是谁都看不出裂痕。

六、出大事了，唐突再婚。

单位好几个月不开资了，为了维持家庭生活，二哥的朋友有钢材要找销路，我联系了锅炉安装公司的领导，他们需要，可是，没有钱，钱得林业局批准才能划拨，法院正在搞第三产业，在院领导的牵头下，我们签订了合同，在严冬季节里，用汽运的方式发货了。新开领的山道又陡又滑，好几次都面临生命危险，二哥不愿意做了。钢材到了，单位开了内部支票，我天天长在财务处，等着批钱，在哪里熬了7天，这笔钱才批下来。财务处领导要我请客，锅炉安装公司领导也要我请客，还有等着货款的二哥朋友，我在供应科饭店定了2桌，吃饭庆贺。

儿子放学直接去了法院，我不能走，走了不礼貌，我给单位打电话，几乎都有安排，还让我回去参加酒局，我只能给打更的鲍师傅打电话。想让他帮我把孩子送过来。他说他走不开，但是，张三回家正好路过饭店，我就让他把孩子给我送来。孩子送过来了，领导们一桌，我们小兵一桌，我就让让张三，让他在这吃饭陪酒，他真的坐下来，一起吃的饭。我去领导那桌敬酒，只喝一点点，就头晕脸红的，两腿发软，晚宴结束张三抱起孩子就放在他自行车上，非要送我，我们回到单位，孩子书包在我办公室呢，我躺在沙发上，孩子来回跑，张三给我倒一杯水让我解酒，好一会，心跳平稳些，腿也不软了，我骑车载儿子回家。

因为离婚没有公开，我和领导请假去威海，想调工作，院长说，你把手里案子结了，然后抱案子去公出，还不用请假，路费能报销。我正在抓紧时间清理案件，写结案报告。法院管政工的赵老师找我谈话，说我和张三关系暧昧。我把赵老师骂了，上楼找院长，副院长说院长不在，今天不和我谈。我们正在争吵，院长回来了，问问原因，就把我关在门外。我疯了一样踹门，砸玻璃，他才把门打开。反正我不想在法院干了，也不想再受委屈，决裂般的大闹一场。我喝出去了。

我离开法院，只身去了大连、威海，找到接收单位，返回家。

我很凌乱，带不带李四一起走？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不想儿子成长在不健全的家中。

一下车，各种信息扑面而来，都是说我和张三暧昧的事，夹带好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不堪入耳，流言四起，无法面对，无法解释。张三知道我回来了，找到我家，说要对我负责，我告诉他，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不交往。他默默坐在那，没说话，这时，李四回来了。把离婚原因推到张三身上。矛盾升级。

唉！

张三被通知掉出法院，妻子和他离了婚，他找到我，说工作没了。家没了。儿子给了前妻，要我负责，否则，他就不活了。难与人言啊！

权衡利弊，李四走到哪了都是绿的，离婚吧。房子我买回来，他搬家了。

没多久，张三上门，登堂入室，我们重组了家庭。我知道，我没得选择。

我很想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没脸在这里生活。可是，母亲病了。父母兄姐都不看好我这次的婚姻，妈妈是气病的，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让她无脸见人。

妈妈不同意我调走，不愿意我离开她。看到妈妈老泪纵横，我心软了，天塌下来，我也必须面对。我找到上级领导，把我调转到我自己想去的律师事务所。为父母付出多少，都难赎我的罪过。

过去，我是父母的骄傲，是哥哥姐姐的骄傲，现在，我是他们的梦魇，是他们的耻辱，一步错，步步错！

看着儿子，我没有死的勇气，不能让儿子失去呵护，路再难，是我自己选的，儿子无辜，不该受牵连。我每天上班，担起家庭的重担，我玩活下去。

七、前妻来闹了

开始，张三足不出户，没脸见人，每天躺在床上，混日子。他来快三个月了，她前妻领着孩子找他来了。离婚协议约定孩子归男方。他前妻知道他有了落脚的地方，来送孩子来了。

石头9岁，长得高高大大，看到我，眼光充满敌视，前妻圆圆大大的眼睛，身高体胖，泛黑厚厚的嘴唇，有点像非洲难民。她和2个弟媳一起来的，给男人送孩子，“他家的根，”或者要抚养费钱，孩子不愿意跟爸爸，萋萋的哭嚎，他蹲在地上抽烟，一声不吭，前妻怎么辱骂也不还口。也不要孩子。也不向我解释他说的孩子给他母亲的谎言，前妻天天来，一早就能听到踹大门的声音，进屋就是吵闹，两个人抱着被也能挣一上午，中午山坡回家吃饭，下午接着来上班，天天如此。邻居都来看热闹，围的人山人海。我母亲家就在前院，看在眼睛里，听到耳朵里。那是一个闹心，前妻甚至连我妈我姐都骂，发泄愤恨。

为了平息事态，我委屈求全。把孩子全年的抚养费给她，她走了，过几天还来闹，又不要孩子了，还提出离婚前张三有2年没给孩子抚养费，我又给她了，过来天，又来闹，踹大门，砸玻璃，不得安生。我曾经让他前妻往回哄他，我找事和他打仗。张三提出复婚可以。有条件，就是搬出去住，前妻不同意，张三说，世上不就你们两个女人，她不要我。我也不回去了。

半夜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动四邻，惊醒梦中的孩子。没有办法，只能把窗户订上隔板，吓得张三不敢挨着窗户睡觉。

第二天，我找到前妻家，绕过狂吠的大狗，来到她面前，一顿骂一顿吼，她的父母哥哥弟弟都出来了，我说他们一家都是驴马烂渣，张三说，前妻为了离婚，张三的行李经常被扔出去，因为是女方家的房子，张三常常被撵出去，全家人看着不能和女人接触，我告诉她们，要死一起死，玉石俱焚，大家陪葬，要下地狱我和你们一起下地狱，谁都别想活。

第二天，前妻来电话，说她服了，再不来闹了，也不让我去她家闹了。

闹了三年的前妻，不闹了。这三年中，前妻无时无刻不闯入我的家，随时谩骂诋毁这张三和他的全家，我也成了狐狸精。这三年过得那叫一个闹心。石头也和我们一起生活了，领他先去洗个澡，一身椿，回来给他添置换洗衣物，每天按时上学放学，教他做题，直到前妻偷偷把孩子接走。

孩子放学没有按时回来，我中午找了2个多小时，最后找到前妻家，知道她偷偷接走孩子，就再没让孩子回来。他爸爸天天在外面开车不着家，孩子都是我管，现在我也不管了！

不久，公公婆婆搬家过来，她把孩子送到婆婆家，公公问我同意不同意他们抚养孩子，我同意了。所有费用我出。孩子在爷爷奶奶家怎么也比面对后妈好些。直到孩子初中毕业，安排他去延吉酒店，等着参军。

八，石头出事了

安排石头去延吉酒店工作当门童，是为了把和他接触的问题孩子分开，给他准备好了行李，毛毯，衣服和生活用品，改给他生活费，亲自把他送去酒店，拜托朋友照顾，安排吃住。突然接到公公电话:石头偷偷回来，去水库参加同学会，骑他舅舅的摩托车把牙齿卡掉了！问我管不管？家里去不去人，我说当然得管，让公公去看看，公公一进屋，石头妈妈舅舅都跑了，药费没人管。当晚，我安排车带石头去敦化，怕留下疤痕，石头上下门牙都卡折了，张三回来后，我让他去处理，拿3000元钱先给孩子看病，又问大夫多久可以镶牙，大夫答复三个月。孩子治疗好了，就又回到姥姥家帮忙秋收，可是三个月后，他妈妈没有给孩子镶牙，孩子说话漏风，吃东西要递到嘴里面，我又拿出2000元给孩子镶牙。失去门牙不能当兵了，读职高，张罗给石头安排工作，按他意愿去消防队上班，又要考大车票，我又拿的钱。接着安排孩子上电大，他父亲没有钱，我把给儿子攒的钱都拿出来，给他用了。

九、婆婆和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