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是高考的主题,社区还推荐了一名记者来采访我,要我谈谈当年高考的体会,我拒绝了。虽然当年考得还不错,但因为专业不喜欢,同样拒绝了一所全国名牌大学。这事想来不觉得对不起自己,倒觉得有点对不起母校的培养了。其他也沒太多体会,我说过我是个无志且无趣的人,如今好像依然无志,生活的乐趣倒是有点了。
乡下带回来的青梅因为天气热,一下黄了,于是原来“酸不拉几”的“青梅煮酒”计划泡汤了,买了烧酒和糖浸了一瓶“黄梅酒”,剩下的汆了水,今天尝试着熬酱。理论上要去皮去核,去皮简单去核麻烦,反正自我消化,便只剥了皮,带着核熬,沒有红糖,用的是蔗糖,没想到熬出来依然是殷红的酱色,很是欢喜,酸酸甜甜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好吃,还有熬煮时的阵阵果香,激发了我倾诉的欲望,意外收获促使我想用文字表达感激之情了。
快离开乡村的下午,想带点土豆回来,刚巧大妈和邻居大姐要上山,我便决计一同前往,一了早想上山顶的心愿。
后山是一座无名的野山,没有台阶,只有小道。大妈用随身带的镰刀砍了两根小竹子给我们当拐杖。然后我走起来就胆子大多了。其实我们住的地势已经有点高了,所以沒走多久就有宝贝挖了,我只带了一个口袋,她俩可是大包小包有备而来。知道我爱吃鲜笋,虽然季节有些迟暮,可大妈还是能找到些笋尖给我。;山上有很多鱼腥草,开始我不想要,她俩却大把大把地收入囊中,弄得我也觉得不采上一些有点对不起自己,正好夏天煮汤放些可以排毒;再收获最大的就是认识了“黄精”,大妈带的小锄头,扒拉扒拉地,也挖到不少……这样且行且收获,看似高高的大山也爬上去了,渴了,喝一口甘甜的山泉水,馋了,吃两颗红红的野草莓,这样的爬山,这样下午时光,还真是第一回。而真正的享受是在枇杷树下,吃着大妈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野生枇杷,甜甜的鲜鲜的浸人心脾。
尽管汗水湿透了全身,山里的树荫还是清凉的。此刻的我们,已经全然沒有了城乡的隔阂,我相信我们都以朋友相处了。
然后,我以为沒有然后了,下山回家,沒想她说带我们去采青梅。
青梅树并不高大,便都在路边,所以也不好摘,我摘满一把回头放入口袋,再回到树边去采,显然,密密麻麻的果孑到天黑都采不完,我便叫大妈把树杆砍下来,我放地上摘,这样我把口袋放旁边就快多了。但要全砍了,明年就没得长了。
大妈真是个聪明人,她拿起了竹杆往树上打,霎时青梅如雨地霹雳啪啦往下掉,而脆弱的树枝也会断裂而下,我便只顾低头捡就是了。青梅不全是青的,熟了的橙黄橙黄的,极诱人;馋了剥一颗往嘴里塞,青梅也不全是酸的,熟透了也会很甜,很好吃……
【两个月后的今天,为了期盼夕阳的精彩,守候在火炉般的家乡,嘴里吃着最后一口青梅酱,闲来继续唠嗑】我们共摘了两大袋青梅,都由大妈一肩挑了下来。看着大妈挑担不输男子汉的身影,想起之前在山上,我径直往前走时,因为野草丛生,猛发现远处有动物走来,尚不知何物便大叫起来,在挖宝贝的大妈反应极快,举起镰刀,一个箭步冲到我前面,嚎嚎叫着向动物冲去,等我们看清了,才知道是在山上吃草的羊,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野猪或其他大型动物,我深感惭愧之余,对大妈的勇气也敬佩了起来。
大山,真的是锻炼人的地方,如果从小我生长在这山里,恐怕现在也不会是个“文弱书生”了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尽管杭州人也有“腾头”、“铁头”外号。要不是回来有事,这会儿,天天想跟大妈上山了。
于是,这趟乡村假期的收获,除了笋干,又多了青梅和土豆,乡间美食又增添了梅孑酱和土豆泥。感觉自己也越来越能干了。
【三个月后的今天,青梅酒开封】
香得没边,入喉润畅,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