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篇名叫《清华北大的年轻医生们,放下手术刀,开了一家“柳叶刀”烧烤,能撸串还能问诊!》的文章刷爆了我的朋友圈。题目其实有一定的的误导性,以为与十年前那些嘲笑清华学子去养猪的文章一样,在夸大知识无用。然而打进去看到这段话让我更有信心走下去:
“我需要副业
它能让我没有经济顾虑,
简单纯粹地做医生”
90后创始人王建(在职医生)说。
我们虽然不从清华北大这样顶尖的大学走向社会,却也是名牌大学出身或有着过硬的专业知识或能力过人。但为什么就连薪资让人羡慕的清华北大的外科医生们,都要一边拿着手术刀一边喊着副业使我简单纯粹。
是利益?是权力?都不是,是大病,是失去亲人的恐惧和在疾病面前的无奈。
我在14年毕业后进入北京一家知名的生命科学研究所工作,在那里,我认识了很多兢兢业业搞科研的科学家和很多为生命科学奉献着青春的莘莘学子。即便在如此有名的研究所里,还是有大量的学生在图书管考CPA或者其他从业的证书以便自己改行。
一个实验室经理的爱人,为了支持老公做科研工作,自己放弃科研,转做日进斗金的口译。一个协和毕业的研究生,为了买房子结婚转做卖药。一个阜外的医生,因有两个孩子的压力还是选择跳到外企来做医学顾问。
从象牙塔走出的我们,谁不曾有过纯粹做人想法,我的爱人曾经想纯粹地做个军官,我的闺蜜曾经想纯粹 做个工程师,我的姐姐曾经想纯粹地做个银行职员,可一个个地都在日复一日的地安稳中,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们有着体面的工作,可以努力还房贷,抚养孩子,却没有能力抵御在疾病面前的无力感。妈妈在年初做了胃息肉的手术,爸爸的肝里面,有个一直在生长的瘤,姐姐在生完孩子后,免疫能力变差,女性疾病越来越多,可一个疗程的药就要两万块,不然就只能做手术。我们的工资的确不能负担疾病的潜在危险。即便是身体都健康的我们,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一直这样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
前几天,《我不是药神》的电影,确实看哭了很多人。在流泪的同时,不是骂一骂黑心的医药公司就能解决看病的负担,毕竟研发一种疾病的巨大投入,不是一般的药企能够负担。商业保险确实能够让我们在疾病面前显得有底气,但仍然不足够让我们成为纯粹的人。那些纯粹的朝九晚五,或者纯粹的奉献的职业,有着越来越多的风险。因为房子早已透支了我们未来的钱,我们哪儿有能力来抵御未来的风险呢?
上周,有个医药经理决定离开北京到成都与家人团聚了,她说因为在北京一个月的收入都不能换来一平米的房子,我还有孩子。我的二老板年薪100万,还在为没有北京户口而自卑,因为负担父母的衣食住行可以,但是生病却不能用北京的医保,几乎要自费。
主业,如果让我们都活得如此疲惫不堪,我想能够解救我们的,也只有副业了,毕竟我们仍然还有这一颗想要坚持理想的心。
我的闺蜜,每周末都约了不同的小朋,教他们拉小提琴。我的堂哥,终于在兼职三年以后,辞去工作,开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我的同事,除了人力资源招聘工作外,还开起了自己的花房。谁不是一边努力做好主业,又在积极努力地开发自己的潜能,只为能够有能力为自己那个还想自由灵魂的买单。
商人就是坑钱,医生就是救死扶伤的二元论,害苦了我们多少人。明星们放下面子去做主播了,医生们放下手术刀合伙开饭店,我们有什么理由坐在家里抱怨工资太少不足够支撑自己的梦想?你有的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灵魂,还应该学会为纯粹的灵魂创造一个家,不然灵魂往哪儿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