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下,就能发出火焰。
我并没有想到,我正在写的东西,已经对我造成了巨大的考验,我最初只是想用这种规律的写作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以及浓缩自己的思想,至少在一天二十四小时中的一个小时里,我希望,那是充满深刻的,且令我身心酣畅的。就好像打火机按下的一瞬间,那一声脆响,然后迸出火焰,那火焰一下子就充斥在眼球中,而我是在仿佛能吃掉所有人的黑夜里,点亮了哪一点火光。
火是最神奇,也是最富有的创造的东西。很多人不太理解,火灾给世界带来的只有灾难,何来创造?其实,用辩证的思想来看,毁灭本身,就是一种创造。火,能够转化物质的表现形式,比如把木烧成碳,再烧成灰烬,加上热量的散发,还有其他的形式。
最初接触刀耕火种的时候,我并不明白这个成语所代表的人类文明史的演变是有多么宏伟壮观,因为我根本无法知晓,天火烧过树林灌木之后,所留下的黑乎乎的大地,是另一片生机的衍生。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词,才在破坏之中,让人感受到更为重要的是而后的创造,充满生命力的创造。
打火机就是那么一个神奇的事物,它所能给予人类的,并不只是温暖、光明、信仰,还给了人类灾难、邪恶、灭绝,不过这并不是打火机的属性,也不是打火机所象征的意义。尽管更多时候它是以毁灭的形象出现在人们视野,但是在大部分人眼中,它都只是一个嗷嗷待脯的婴儿,也是一个还未成型的分子式。加上了其他的物品,然后辅以各种各样的条件,最后才转化成世间形形色色的历史。然而那些都不是它。
我也想有那么一个打火机,它能给我带来一种破而后立的顿悟,烧尽我的所有,灭绝我的一切,只是为了给我以重生的涅槃。不过令我忧伤的是,打火机并没有点燃,我不知道这个打火机是不是没油了,还是我用力的大小和方式不对,甚至是打火机周遭的环境因素客观条件不足,我只是知道这个打火机一直没点燃。
痛苦的来源是无能为力,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感觉到痛苦。按照物极必反的原理,加上印度吃尾巴的蛇的神旨,当一个事物足够弱小,甚至到任何东西,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用科学角度来说就是亚原子状态,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甚至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存在与否,那痛苦或许就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而这个条件,或许火能给我答案。
大概是因为名字里带火,我对火的信仰,甚至会超过我建立了很多年的信仰,那种对火的膜拜,让我对一些古老的传说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时间会让我知道,这种隐隐的呼唤,是来自于什么。而打火机作为那样一个具象化的存在,能够为我,还有为了我所处的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假如我一直在寻找的打火机,给我的是我想要的,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需要的原因,我恰恰知道这些,我还不会选择点燃那个打火机。杞人忧天不过如此,我想我可能并不会找到那个打火机,毕竟打火机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且点燃的能力,并非是我所能够驾驭的,因为我想找的,肯定不会是我手里所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