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拥着怀里的女孩,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以及女性特有的柔软身躯。轻拨开她前额的刘海,不禁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她羞涩地闭上了双眼,一种默许在空气中弥漫。我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就这么交代了出去。当嘴唇相触之时,有一种火石电光般的梦幻美好,让人沉醉而不愿时光流逝。
仅有的几秒钟时间,一股强烈而难抑的欲望升腾而起,难以将息。时夜已半,而海员宾馆就在不到百米的距离。我拉着她的手,往那个方向走去。
2012年的一天,我已调任集团总部。小盈有一日出差,并顺道来访。在单位吃过晚餐后,我带着她去了一趟星海音乐厅,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看得出她那天心情很愉悦,而出差的工装让她英姿挺拔,更有一种成熟女性的别样风韵。听完音乐会后,和她漫步在二沙岛迷离的夜色下。
“问你个问题”,她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一脸的机灵。我不明就里地点点头。“在学校的那晚,你吻了我,怎么就没有后续了?”即便已经离校十年有余,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好几秒的尴尬。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爽朗地哈哈大笑,说道:“是因为我不够漂亮,还是当年不够性感?诚实直说,不要怕伤到我。别忘了,我是狮子座的。”在她的一阵阵笑声下,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侧过身来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她。身材高挑、身段玲珑有致,浅细翠眉下,有一双柳叶弯弯的异域风情眼睛。我定了定神,认真地说:“说真的,以你的条件可以迷倒任何男人。”听了这话,她笑得花枝乱颤:“那怎么没有迷倒你?”我支支吾吾地说出了一句话:“有啦,也有被迷到。”
和小盈的认识,源于2001年11月17日,那一场特殊的狮子座流星雨。欣,你知道的。我从来就不是懂得浪漫的人。2001年的那部热播剧《流星花园》,我也从未感兴趣。但我有好奇心,对于狮子座流星雨背后的那颗彗星——坦普尔·塔特尔,却是如此地着迷。这颗小彗星直径不过3.6公里,但它却能每33年,在地球的大气层划出涟漪,让夜空有了不寻常的光芒。是夜,凌晨1点的深秋上海,寒冷入骨。但在一阵阵的惊呼声中,狮子座流星雨漫天散开,犹如一场绚烂的花季。不知是被周遭的许愿人群情绪感染,还是亦或说不明白,道不清的原因。我也闭上了双眼,对着浩瀚的星空,面朝西南,那是武汉所在的方位,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欣,一定要幸福,比我幸福。”
望着夜里成双成对的身影,心中升起了股自怜之感。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我讶异地回眸一看,一个女孩笑嘻嘻地在夜色中望着我。这个女孩就是盈,她父亲是新疆人,但因为工作缘故,她在海南土生土长,算是我的海南同乡,在开学的同乡会上初次认识。“没想到海南的男生,也有浪漫的,一个人还来看流星雨”。我刚要辩解时,她的下一句话已经跟上:“我就是狮子座的,你呢?”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我们一起聊起了天。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在凌晨两点时,正要向她告别时,碰到她们的几个舍友,其中一个打趣:“哎哟哟,被我撞到了,被我撞到了。还说没有男朋友,太不老实了你。”又一次,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盈就已经开腔了:“没骗你们哦,之前没有,这会有了。”她看向我一眼,调皮地眨了下眼,示意“只是玩笑”。看着她的大大咧咧,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笑笑地道了再见。
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因为是老乡、又同属一个学院的缘故,因课业、聚会等机缘,私人往来也密切了许多。老实说,盈的性格犹如冬日的暖阳,在上海的许多清冷、阴翳的日子里,给我带来许多欢乐与宽慰。但,我以为,那绝不同于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种别样的心动。于是,我也始终以友谊形式,维持着与盈的关系。直到大三这一年的到来,两件事打破了这种平衡。
同专业一名叫凯的男生,知道盈是我老乡,问我拿了她的电话号码。意思其实很明白,但我也没多想就给出去了。当天下午就接到盈的电话,电话那头气冲冲:“把我电话给别人,不懂得问一声?你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意思么?”我顿了顿,讪讪地笑着答了一声:“我知道的,不过有人追求不是挺好的嘛!”电话的那头静了几秒,她冷笑地说了一句:“有没有人追,我自己不知道么?”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往后两个月,盈再没有来找过我。我内心有些不安,感觉得罪和冒犯这个老乡了。
然而,我也没有空余的时间多想。高考的失利,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在浑浑噩噩了第一学期后,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厌倦。于是,从大一的第二个学期开始,决定彻底改变自己。我进入了一种高四的状态,每天都通过充实的学习,或者说是筋疲力尽的学习,要用成绩来证明自己,弥补你我之间,那似在不在的鸿沟。原本落下的高数,背不下去的单词,搞不定的材料力学等等,都在这个学期得到了转机。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终于拿到了班级里的专业第一。在大三上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里,成为了整个学院的第一。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骄傲,因为独自瞎猜着,也许这当下,你我之间的隐形距离拉近些许。计划着春节前,到武汉去见见你,但踌躇犹豫,或者说是羞愧,让我却始终难以直接给电话你。而后辗转得来的消息,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气球一般,我身上所有力量都流失殆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