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在上海的黄浦江畔,对面的那座高楼里,28层。我在济南,离大明湖几公里的一栋楼里,27层。他发来个拥抱,我说这是上海和济南的拥抱,黄浦江和大明湖的拥抱,就是江湖了。
他约我到黄浦江边一叙,躲避某人突发而来的逼婚。遗憾的是北京没有江,他说有海。聊到绝望处,纵身一跳,他会游泳,应该会救我。他说,you jump,i jump.我说还是算了,fly吧,我们放弃那么多,不就是为了理想想飞的更高么。
他总说,想静静。我庆幸这个名字,幻化的那么随意和深奥。
我喊他,猫哥。与我同属相的猫。在北京国学会,我逃掉了中国投资协会在京西宾馆的理事会议,为了“国学”二字。第一堂课就是猫哥讲的历史故事。我惊讶于他怎么能够记得那么多历史人物的名字,记得古时的地名,记得每一场战役谁和谁一伙。
志纲说他貌比潘安。我也就真的看得入迷,听的入迷。
干净的笑,干净的面容,温和,顽。清华大学的理科男,跃跃欲试着脱离机关下海。放在古代的一棵柳树旁,也定是让人垂涎三尺的君子。
第一次饭,中午的空闲,我还未食素,吃的好大一盘的剁椒鱼头。噪杂的老北京茶馆的环境,彼此说话,匆忙又听不清。我也说不清楚的未来,他也就是听听。热,我们走在太阳下。
第二次饭,我回山东的前一天。他陪我食素。一通乱七八糟的祝福之后,他说,你什么时候回京?自那时,每每聊天,他都会问我,何时回京发展。我说,等我,等我。
他说,要一起看2015年的第一场雪。当早日蒙蒙醒的时候,看到北京传来的照片,扬扬洒洒的雪花,他说,你食言了。我就厚着脸皮发誓2016年的第一场雪。五月,他又说,快下雪了。
返京开会,他专门找了素店。吃饭聊嗨,我们说要来一瓶。然后两个人就随意地喝酒。夜,早已没了公交车,他说,你会骑自行车么?
他就跑了好远给我领了一辆北京大街上可以刷卡的自行车。从金融街骑到西单大悦城,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包裹着全身的夜,没有公交车铁皮的隔离,没有落寞的街景,没有无关自己的人和事。好像,从身边跑过的人和略过的风景都那么亲近,和自己建立了招呼的关系。
宣武门,我回家上楼梯,回头还能看到他牵着车子看着我,说,下次什么时候来京?然后再见。
想吃北京炸酱面,想去南锣鼓巷。他下了班就安排好了一切,他负责查询,我负责观赏。他说,在北京十几年,这是第二次来南锣鼓巷。挤过如潮的人群,他要我吃奶酪、炒肝、灌肠。他说,静静想要的一定满足。我就在想,这么温暖的男子一定是上天赐给世界的天使。
约好在西直门,工作之余为了见一面。吃什么都无所谓,可他总是觉得吃什么是个大事。第一次把山东的故事讲给他听,生命中来来往往的人。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略有些唠叨,他就点睛的说几句。晚,出门,我任性的指挥,最终还是迷路。在西直门迷路的确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在现实面前还是乖乖听他的话,总算走了出去。我说,远,不用送。他帮我拿着包,送到楼下。冬天,缩缩着脖子在灯光下乱谈一气,一看时间,过的那么快。
他说,不认道就是不认道,这个估计你永远学不会了。他说,顺境中有我是享受,逆境中有我是依靠。希望你永远用不着依靠。
总是抱怨自己太胖,他总是第一时间反应说,不胖不胖,挺好的。他总是鼓励我说我是super girl,要我年轻拼搏下。然后,他就开始创业了,还做了不二国学。
我无聊了就一直喊他,要把神经病传染给他。然后他就真的来济南,帮我讲课。
讲课的前一天,我说好了要陪他去灵岩寺。他喜欢探究千年的历史故事,包括每一个石头、每一座塔的深意。爬山,走走停停,他扔给我一个口罩,说污染都这么严重了,你还真不怕死。每到难过的时候,我总会独自在灵岩寺呆上一会儿,从未爬到过山顶。这次,我们竟然在山顶看到了远处的山,远处的林。
他开车异常平稳。直奔芙蓉街,小吃,乱七八糟。我对吃不怎么敏感,觉得人多的地方应该就是好的。他也很随意。
山师大讲课,他看到自己的海报有些高兴。问我怎么没有我的。待遇能一样么。他讲课和讲历史故事截然不一样,严谨有逻辑性。女学生都两眼放光,我无奈地听着她们的窃窃私语。请关注猫哥的智慧好么,真是受不了,那,我也看吧。
有段时间压力大,总是半夜醒。老猫就很无奈地质问我,你这整天是什么作息时间啊。我说再难遇到喜欢的人我就出家,他说这么好的姑娘咋办都简单。他说,咱俩都是骗子,说了晚安都不睡。他说,怎么胃疼?那你先疼着,我先睡了。
我说我都愁成鬼了。他说,那把我再变回人,要不就跟我一块当鬼。他总要我先立业再成家。每次我都郁闷的不要不要的。他总是语出经典地变着法的鞭策我奋斗。
他看过我写的每一篇专栏,然后告诉我负能量的不能写。
他唱歌异常好听,然后还得瑟了一句,歌霸。
他开始创业了,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被我忽悠的因素,虽不能起决定作用,但是我希望能够起到作用。
此时,他在开会,我在写他。他是正统军出身,我是野路子,在创业的江湖里,惺惺相惜。他说,等我回京。京城的霾有天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