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农的树很多,多的让你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当你在其他学校里转悠,品评树木之不同时,不得不说,农大的树有一种别样生命的张力,无可替代,亦无可名状。
阳春四月,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每年这个时候,许许多多生命耐不住寂寞,洋溢在春风里。或吐露枝芽,或含苞欲滴,或花开浓郁。总之,在这个桃花盛开的季节,在人面桃花的青春时节,不知惹了多少少女心,伤春悲秋,自古如此。
农大的花很多,多的认不出名字,只记得颜色。有一个名字是不能忘的,就是校花仙客来,奈何至今未见芳容,不知毕业前能否一览风采。唉,这是后话了。
经历了寒冬白雪,看腻了枯枝霜叶,一时春风起,半里花香,倒真的赏心悦目。大三男没有二教的课,若不是帮朋友的忙,倒真不会穿梭在克威园里。果真如此,岂不遗憾一年?
就在克威园,那个通往二教的路,久违的清丽映入眼帘。绿叶与白花,叶是赏心的嫩绿,花不算大,却多的很。
你好,秋子梨。
这是我最爱的花。记得大一时,曾望见,就不曾忘却。那是一颗很粗的树,很高,枝桠也多,上面满了花与叶。这棵树与众不同,在这个时候花与叶同时迷人的树并不多。美如桃花,叶却还少的可怜;青翠松柏,怕是一生不见颜色;而春风杨柳,却在柳絮纷飞,搅乱碎片的记忆。只有她,花与叶都是那么迷人。
说起来还要感谢林学院的学长学姐,我看到了他们挂在树上的牌子,知道了树的名字,从此不曾忘却。
有时候问自己,秋子梨很漂亮吗?仿佛也谈不上,花是白色的,叶子是淡绿色,很普通。但就是喜欢这种不俗的美,丽而不妖,清而不艳。所谓“清白”,如是也。
人,艳芳于一格,才分以一躯,虽立于天地,却着他人之色。混沌懵懂,权名昏蒙,何尝清以晓天下,白不变颜色?如之奈何,奈何如之?
如今时节,梨花已败,只有绿叶未衰,越发浓郁了。记忆仿佛被掏空,只记得还有那抹梨花白,在张扬生命的色彩,芬芳在青春的纪实里,不来不去,静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