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多,HH来到研究室,小石穿好运动服和羽毛球鞋,拿了球拍和一桶球,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HH也是一身运动员打扮,招呼着小石出了理论中心大楼,就上了他停在门口的车里。
“这个地方我有一段时间没去了,以前进门要交三块美元,现在可能会涨价了。我准备了些现金,等会到了你跟我进去看看里面有多少人,人少了就要多交钱…” HH说。
小石有点迷惑不解,“怎么人少了还要多交钱?”
“这地方是租的。” HH简单地说,“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
HH开车带上小石,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黑暗的停车场,有七、八辆车在那里停着,旁边黑乎乎的看似一幢教堂。停下车后,HH就领着小石从一个侧门进入了那个像教堂似的旧楼。
进到里面一个有前台的大厅,像个会议厅,厅里光滑的水泥地面上有三个划线的场子,有几位老美在其中两个双打场子里打羽毛球。
HH带着小石上了前台,给了坐在那里的一位老美六块美元,并介绍说,“John,这是我带来的一位新手小石,他来自中国。” 然后转向小石说,“这位是John,这里管事儿的。以后你就交钱给他。”
“欢迎你(Welcome)!” John马上高兴地跟小石握手,并朝大厅里兴奋地喊:“我们又来了一个新成员!” John接着问小石:“你是从中国来的?你一定很厉害!”
小石没想到John会这么热情,而且对来自中国的球手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多年后小石一次偶然又遇到这位John,他仍对打羽毛球特别喜爱。当小石问起他们是否还在那个教堂打球,他说:“早就不在那儿打了,…,在樱桃街那边我新建的厂房里开出一块专门打羽毛球的场地,欢迎你有机会来我这里打球。” 原来这位老John已经建立了一个企业,还保留着一块打羽毛球的天地。
这时几位正在打球的人停下来过来跟小石握手说欢迎,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老美,一看就像一个老球棍,走过来对小石说:“欢迎你!我叫比尔,比尔史密斯,很高兴见到你。快热一下身,待会儿来两局!”
接着他对HH说,“好久不见,你躲到哪里去了?”
HH说:“最近一直很忙,要不是这位小石要打球,我恐怕再也不会来这里打球了。”
“文仁怎么也不来了?” 比尔马上问HH,“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你们打球,已经有两周不见他了。”
HH马上告诉比尔,文仁已经回台湾,以后除非来短期访问,也许能过来打打球。
话说这位比尔,后来成了小石的好朋友。因HH太忙,再也没有功夫陪小石打球,后来就是这位比尔史密斯先生,引荐小石到其它俱乐部,到各种俱乐部间的比赛,甚至推荐小石加入了USBA—全美羽毛球协会…
小石很高兴一下子认识这么多热情的老美羽球爱好者,马上上场,先跟HH热身,接着就跟他打了一盘单打…HH打完一场单打就已经气喘吁吁,说:“很久不打,实在不行了。你肯定是文仁的好对手,以后文仁来,你们一定要约一场单打,看看你们俩谁厉害。”
他这句话牢记在小石的心里,因为他实际上给小石树立起一个目标,设下了一个局。这位小石的强劲对手,从那以后回来过伊萨卡多次,小石也去了台湾省两次,在同行的会议上也照过面,说过话,也一再约他,可这场久盼的高手对决,一较高低的比赛,至今还未打成。
没过多久,HH就介绍小石加入了教授开的公司,成为小石的第一个老板,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接下来就是在场的各位俱乐部成员,一位一位地跟小石单挑。小石那天也不知怎么了,一股气一连打了十几场单打,也没觉得累。看来是多日没打球,憋的一身劲,也许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老美球手,在他们的下马威前毫不示弱吧。
不累的还一个原因,就是每场很快就结束,打了十几场,除了HH和比尔的得分还算高一些,所有其他对手们的得分累加起来,也就算赢了小石一场。
有几位老美球手不服,是非常不服那种,一定要跟小石再决高低。小石见势不妙,赶紧收拍说:“今天是第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打,我今天不能让你们摸到我的短处…”
这时HH和比尔都说小石已经累了,以后再跟他较量。
从那次HH介绍到这个俱乐部以后,小石每次都是自己驱车去那个俱乐部打球,每次都是跟每位俱乐部成员打至少一场单打…虽然有些花费,而且这俱乐部的高手不多,但至少过了打球瘾。
比尔后来带来几位他的球友,其中他的一位叫达琳的女球友,是远近闻名的女单高手,她也是每次都要提起文仁,多次问小石,文仁何时能回伊萨卡,好像有一段没有了结的缘分似的…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真正的高手,康奈尔大学的一位助理教授,他是听说这个俱乐部来了个中国高手,特意要来跟小石打几盘…
欲知小石跟这位闻讯而来挑战的高手比赛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建立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