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23

如果重新选择

结局还是一样

           ----文/安清儿

【一】

这段期间，连日连夜的工作，让我不分白天黑夜。

我赶着数据，整理着码单。为了在临近报关前能确保数据无误，让这批货顺利出口。我一直没有留意右下角的QQ跳动了很久。突然抖动一下的对话框闯入一堆数据中。

有阵烦躁，有阵暖意。是许久未联系的老同学，问我，“最近好吗？”

电脑旁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我正要编辑的回复。接起电话，“你过来一趟。”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小跑着到经理办公室。

经理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下个订单的资料，由你来操作。”

我愣了半秒钟。

“去锻炼下。”她拍拍我的肩膀。

……

回到座位，我又不停地与表格作战。快到晚上11点，我才想起有条信息没回。

“刚才在忙。”快速的敲打键盘。

我想这么晚了，估计他也休息了。没想到他灰暗的头像一下点亮，“这么辛苦啊。”

“对啊，没办法。”

“那我明天给你带零食，想吃什么？”

“什么时候这么好啦。”

“哈哈，我一直很好的。”

……

【二】

秋叶在枝头缓缓飘落，轻轻落在我的肩头，轻轻落在他的车窗。

我站在皎洁月幕，一袭鹅黄色的上衣，飘逸的白裙。远远的一束灯光驶来，缓缓地停在我面前。他摇下车窗，从副驾驶拿出一袋零食递给我，“里面有你喜欢的棒棒糖。”我立马接过，看了下都是我喜欢的零食，夸赞道，“果然是有经验的人嘛。”他冲我傻傻笑，我竟然被他笑得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

走到一半，他突然严肃的问我，“你这里有原材料生产吗？”我点点头，带着他走进办公室，递给他。他看了下，“这个可以，是我目前需要的。”他站起来，环顾了一圈我的办公环境，“看不出来嘛，办公室会被你搞的这么乱。”

我耸耸肩，“说明人家忙呗。你看接下去这个订单我要单独负责。”

他粗略浏览了一遍，“下周我要去外地学习一段时间，可能不能经常联系你。”我没有听出言外之意，淡然的回应道，“好好的自己公司不待，去外面学习，没看出来你挺上进的嘛。”我没有注意到他略微紧皱的眉头，或许有略微失落，或许……只是我未曾注意到。

【三】

自从他去外地学习的一段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我渐渐的淡忘了，继续拼命的工作。直到有个夜晚，我和同事吵了几句，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发泄。突然跳出他的对话框，“最近还好吗？在这里学习的期间，天天加班，天天要出货。只有今天才有时间上线和你说声。我很快就回来了。”顿时我流泪满面，在难过的时候有人关心我。

他回来的那天，带给我一些纪念币和甜点。我特别感谢的接受，他冲我还是老样子傻傻的笑。

“下个月我生日你一定要来啊。”

“这么早就预约啦。”

“你是大忙人呀。只能提前约。到时候我来接你。”

我调皮的说，“到时候看嘛。”

“我会来接你。”

……

我把留在肩膀以下的长发剪成齐并耳垂的短发，一件宽松外套搭上蓝色的跑鞋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上了车，还有他的一些朋友。他转头望了我一眼，“怎么把长发剪短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一时语塞，“额，换种心情吧。”聚餐特别愉快，只是我略微有些含羞。看着他娴熟的招待着朋友，里里外外照顾的很周全，发现原来我们差了一段距离。不知何时他走到我身边，轻轻和我说，“不要紧张，要吃什么和我说。”

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老同学，多了一份淡淡的小心动。

【四】

他突然又不再和我联系，再次杳无音信。

几个月后，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直接命令我的口气，何况我凭什么要随时去赴约你的饭局。

他打来电话，“怎么了？都是你见过的朋友。”

“我有事，不想去了。”

“我一会楼下等你。”他挂了电话，直接断了我回绝的余地。

他在车里等着我，放着上次给他下载的歌曲。他说特别好听，一直都听不厌。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们现在是属于友谊至上，恋人未满的阶段吗？一年多的时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环着楼梯我跟在他身后。坐在他轻微挪开的椅子上，我们不约而同点了相同的菜。直到他将勺子递给我的刹那，我承认被彻底感动了。浮现之前不管日日夜夜他都会陪我聊到很晚很晚，每次他出差都会带当地的特产给我。轻挪的椅子，体贴的勺子，我从来没有在朋友当中感受过，尤其在工作中像女战士一样的奋斗，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我心动了一塌糊涂。

可是……

“你应该知道他比较害羞，所以嘛应该要答应他。”KTV里他兄弟在我耳边轻语道。他走过来，安静的坐在我身边，他被几个兄弟怂恿着，可是他依旧不动声响，没有任何表态。我望着他无动于衷的姿势，这些话他都没有说过，真的有这么难吗？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感动。

回去的路上，循环着《爱情是如此简单》。谁也不会先说的氛围，安静的能听到车轮碾压的声响，清晰又刺耳。

【五】

我们相约一起去了景区。

走过一座桥，翻过一座山，游过一条船。望着倒影中的两个人，那么近又这么远。远处的游客在相机里无意将我们定格在他的画面。我沿着河边缓缓的走，他随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被石板磕到。他的右手轻轻的环绕在我的腰间，我回头望着他，心中已下好了主意。

“我们下个月一起去摘草莓。”他的眼神我开始读懂一些曾经开始在意，现在又特别在意的情感。可是总有摇摆不定的线条围着他。我没有回答，我想不应该这么下去了。

下个月我等来的是他朋友圈放出的女朋友照片，确切讲是不久以后的未婚妻。我丝毫没有意外，只是有种失落感。

我重新走过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发现从没有顾忌的同学感情逐渐的被描绘上色彩。他在本来空白的画板上开始画画，我没有在意。他越描越多，可能也忘记了自己想要画什么，越画越用力，直到这份感情让我感知，将我感化。让我开始深陷，深陷。可是他画好成品的时候，不经意的时间让我们忽然越来越远，过了彼此最心动的时刻吧。可能他要的是下一秒迅速的爱河。我蹲在已经被拆迁的咖啡厅门口，摇摆的幸福注定是无份靠岸的，捂着嘴角还是听到了想你的声音。

最后，我做不了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