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在纽约旅行了一段时间。拿到签证,还没出发之前,脑海中想象了很多次纽约的样子。最初的印象,来自《北京人在纽约》这部电视。想着,时隔多年,纽约一定有很多变化。是不是有一眼看不到顶的高楼?有仰起头也看不到脸的个子很高的人?有无数的叫不出名字的名车豪宅? 是和在电影里被歌颂、被怀念、被诅咒,承载了千万人的梦想和落魄的纽约一样吗?
当西安到首尔再到纽约的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的时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十几个小时的空中飞行,竟然刹那间就过去了。打量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除了肤色外形语言不同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也是行色匆匆,像是赶时间的样子。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繁忙的城市。
在纽约的时候,是住在布鲁克林,时不时乘地铁去唐人街、华尔街。纽约的地铁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墙上到处是黑黑的涂鸦,地铁车身也是破旧不堪。但是,乘地铁的人,却让人感觉很温暖。看到的人,都会对你友好地笑一下。然后,有人看报,有人玩手机,礼貌而不失优雅。乘地铁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蜂拥而上的现象。大家都自觉地排队,你不用担心被挤成肉馅。
那段时间,去了康明岛、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纽约人体标本展览馆、 911纪念地、纽约动物园、自然博物馆等。很多地点,都在记忆中渐行渐远。但是,在2013年看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的时候,有个镜头,男女主人公在帝国大厦久别重逢、深情相拥,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帝国大厦附近徘徊的样子,好孤单,好落寞。
纽约是光鲜的, 它有downtown的沸腾, uptown的宁静。每个人, 不论种族, 背景,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乐趣。这里有车水马龙的城市街头,有众多世界级的博物馆、也有最经典的百老汇歌剧和爵士乐,还有多元丰富的全球美食。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身处城市的哪个角落,不经意地抬头,视线总是能够远远地与它高耸如云的建筑相遇。纽约就像一首诗,它将所有生活、所有民族和种族都压缩在一个小岛上。你可以在灯光璀璨的写字楼上,眺望到不远处破烂不堪的贫民窟。
初到纽约的时候,一切都是新奇的,有太多未知的事物,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不熟悉的。老是迷路,看着一串英文字母堆积起来的文字,有点找不到北。还好,每次,都有人热情地给指路。有时给画地图,有时直接陪我走几分钟,帮我找要去的地方。纽约生活也很便捷的,不管你住在纽约哪里,一两个街区内就能找到杂货店、理发店、报摊等店铺。
中央公园
在公园里,沿着小路往前走,散步的人来来往往。可是,你还是感到很空旷,很自由,如入无人之境。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中央公园的存在显得格外奢侈,也更难能可贵。人们跑步、遛狗、休憩,怡然自得。在繁华的都市,有这么个去处,实在是一种幸福。偶尔会看到几个享受日光浴的身材火辣的美女,一丝不挂,旁若无人,倒是路过的人,会不好意思地避开。漫步在林荫道,遥望对岸的上东区,沐浴着午后的阳光,什么都可以不必想。此刻,你会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受任何人任何事摆布。
China Town
世界闻名的唐人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和你长着相似的脸,每一个店铺都写着你认识的文字,每一家餐厅都卖着似曾相识的小吃。我有一颗牙齿残缺不全,就是在这里补上的,拔掉,重新装一颗新牙。然后医生说:过两个小时才可以吃东西。结果,没忍住,刚过一小时,就去餐厅犒劳自己的胃了。因为这里的美食实在太多了,世界各地的都有。
时代广场
这里被称为“世界的十字路口”。在这里,可以看到巨大LED屏幕上接连不断闪过的广告,穿着各种玩偶服饰的人,以及那些出现在电影里无数次的背景,这里容纳了所有的激情和疯狂。在这里,你可以找到人山人海的感觉,好像瞬间回到了国内的大都市。在迷离的夜色中,你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眼花缭乱,不知今夕何夕。
自由女神
远远地,看着女神在向我们招手,心底莫名地涌起一种兴奋的感觉。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自由女神沉默不语,却像有千言万语。我凝望她端庄的面容,油然而生一种敬意。
华尔街
没去之前,总觉得华尔街好高端好有逼格,真的去了才发现,除了Wall Street几个大字,连精英在哪挥斥方遒都不知道。很多人蹲下来,摸铜牛,我看了几眼,默默走开了。
第五大道
漫步在第五大道,你会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每个人都脚步匆忙,让你不好意思慢下来。走在这里的女士,都画着精致的妆容,男士,都有着绅士惯有的微笑。
纽约人体标本展览馆
在网上查到有这个博物馆,因为好奇,第二天就去了。一个尸体一个尸体看过去,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有的是血淋淋的,很多女生都不敢多看的。白天倒是过瘾了,可是,晚上,当一个人回忆白天看到的干尸时,吓得毛骨悚然。
Met(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可以donation(自觉捐赠),门票是你想投多少都可以。据说,很多艺术系的学生,每次投几分钱,进去找灵感。很喜欢这种人性化的门票收费方式,让穷人和有钱人都可以接受艺术的熏陶。
街头的行为艺术
在纽约街头,经常可以看到造型很大胆的人。大家完全不担心,也不care(在乎)有人会Judge自己。有的街头艺人,身上一丝不挂,涂满五彩缤纷的色彩,任由过往的行人拍照、惊叹。
纽约大学
走在纽约大学的校园,假装自己是学生。可是,再也找不到那种学生时代的感觉,总觉得心底有种沉重和压抑,让人无法呼吸。是我变老了吗?
布鲁克林大桥
穿过布鲁克林大桥,一种迷失感油然而生,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满大街不同肤色的人川流不息,各种语言的文字密布在大街小巷。街上很多高高的胖胖的“巨人”,优雅地一闪而过。
在纽约的时候,除了飞机落地时,有几秒钟的诧异外,对它不屑一顾。但离开的时候,还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