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武汉与往年一样,开始下起了小雨,并且连绵数天,武汉的小雨不似家乡的雨那般干脆,不用多久下完就让你可以看到爽朗的天空,雨势往往不紧不慢,地面的水可以从容地顺势流走,不用让你有那种在外行走难以下脚的局促,一连几天,好像武汉本就是个与雨水常伴的城市。连续的雨天总能给心情带来一丝的郁结。加之最近生活的不太顺利,在这个雨夜独自回寝室的路上,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作为当代的年轻人,我好像也不自觉的加入了焦虑大军当中,不管是眼前的学业,还是远处的事业家庭,都是可焦虑的因素,这些事情就想无解的问题,不到那个时间我似乎永远找不到答案,但是得到答案之前永远是止不住的焦虑,是我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我不得而知,我不知道比我大十岁甚至几十岁的人是怎么度过我这个时期的,就算我去问他们,也会因为他们当时所处的环境不同,得到的都是一些我不太理解的答案,这可能就是我们常称之为的代沟,于是我也不再去寻找了。但我突然回想起来这么一位长辈,他是一个学姐的父亲,认识他也是偶然有一次学姐邀请我们几个好朋友去他家做客,刚开始让我意外的是,一进她家门,满屋子的画作,都是这位长辈的作品,接着是他为我们做的一桌的美味,再往下聊,他是作画领域内很有名气的一位画家,现在某大学也是教授,当然,他没有过多地聊这些,更多地跟我们这群年轻人聊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他说他们几个朋友年轻时一心到外面的世界去看,有一个细节很打动我,他们当时身上没多少钱了,但特别想吃四川一家很有名的炒菜,吃了就没钱坐火车返程了,他说你们猜我们吃了没,我们默不作声,他调皮地笑笑以后说,我们当然吃了,然后逃票坐火车回来的,他们的行为我就不置可否了,重要的是我仍能从他憨厚的神情里看出来那种年轻时的浪漫情怀,这估计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艺术家吧,如果让我穿越到那时去问他你不愁买房吗,我想我得到的回答肯定是买个屁,即使他现在在市中心住着这样宽敞的两层复式大房子。回来后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缺乏了浪漫的情怀,或者说缺乏得太早了。在这个雨夜,我又想起了那位长辈,我此生可能都达不到他成就,但我至少应该学习一下他那种淡然从容的态度,焦虑不解决任何问题,还会让我失去掉诗和远方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