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认为平行宇宙才是修复遗憾的唯一途径,但其实只有亲自去弥补才算圆满。曾向往徽州的青山白墙黑瓦,曾憧憬徽州的小桥流水人家。当它们真切的出现在眼前,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山绕清溪水绕城,白云碧嶂画难成。”是呵,画难成,梦亦难成。
古镇的古,是无法回去的古,也是无法复制的古,徽派建筑对于生命中只有红砖灰墙的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还未走进西递古村,视线已经挪不开那掠过车窗的成片黛墨,虽绿但不浓郁的山下,流水的旁边,她用一个世纪的长度,等我到来。
西递古村,我更愿称她为桃花源里人家,黄山赋予她这个名字的同时,也给予她荫蔽。风水宝地,是为李晔之子,逃避安史之乱时,选择这里作为繁衍之地的缘由。
改名换姓而成胡,却无法改变其宗室之源,文风昌盛,繁衍生息,聚居成村。至明清年间,一部分读书人弃儒从贾,经商成功后,便大兴土木,建房、修祠、铺路、架桥,西递历经数百年社会的动荡,风雨的侵袭,虽半数以上的古民居、祠堂、书院、牌坊已毁,保留下的数百幢房屋,面貌依旧,至今不改。
古村中的徽派建筑三绝,以“胡文光刺史牌楼”为首,四柱五檐,气势恢弘,通体的“黟县青”雕铸,是胡氏显赫地位的表征。漫步村中小路,暮然回首,“民间故宫”映入眼帘,高低错落的马头墙,清一色的白墙黑瓦,与绿水青山以宁静祥和之姿相映成辉。“四水归堂”虽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意,凝聚之大宗也贯穿其中吧。“千秋功过,于祠堂中可见”,崇尚孝道的中国精神永不过时,道德之法,在祠堂的庄重与肃严中绵绵不绝。
天色已暮,我们登高远眺,细雨蒙蒙中,微湿刚好,我将看向远处的视线折回,摒弃身边所有干扰,深呼吸的同时对话西递,我想问她可好,她以微风轻拂我脸颊,声声述说,呢喃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