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人具有平等意识的社会里,我们不能控制和命令别人。
——鲁道夫▪德雷克斯
孩子们常常不分时间地点地做出让大人头疼甚至讨厌的事:在游乐场,我们经常见到这样的场景:疲倦又亢奋的孩子在嘶吼着:“再来一波!”“我还想要……”烦躁无奈的家长面目狰狞:“不能再玩了!”可是,很快又会因孩子的无理取闹而妥协。孩子们在餐厅里的表现也常常令人抓狂。他们很难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总是动个不停,甚至离开座位窜来窜去,或者不顾他人的感受制造喧哗……在诸如此类的公共场所,孩子们行为不端的表现屡见不鲜,而随行的家长常常束手无措,疲惫不堪,甚至随时可能“火山爆发”。在家里,许多的表现也不见得有多讨人喜欢:他们不乐意承担家务,他们常常不守规矩大喊大叫,他们对待长辈过于随意不够尊重,他们甚至公然与家长对抗,挑战权威……学校里,有很多孩子不愿自觉承担学习的任务,老师要求家长操心孩子的家业,却又无法给家长合适的建议避免用打屁股或唠叨说教的方式引导孩子完成作业……
我们经常不知道该拿孩子怎么办。不听话的孩子更是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在育儿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家长感觉沮丧和烦燥:家长们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培养出快乐和自律的孩子;然而,事实上孩子们却常常感到不满、无聊、失落,甚至表现出傲慢或者以自我为中心。当下的家长好像丧失了教育孩子的能力,而老一辈的家长们似乎在教孩子的过程中却毫无压力。为什么会这样呢?
很多人说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成人缺乏安全感,情绪不稳定,思想不成熟,不是孩子的好榜样;社会缺乏道德规范或健康的价值观,或者没有信仰。确实,当下的道德观念发生了变化,但是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人们对不良事件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这说明现在的道德标准远超从前。而关于安全感,每个时期都有让人感到不安或压抑的事件,每个时期的家长都有可能面临缺乏安全感的威胁。“成熟”是一个含混的词,通常指的是“不幼稚”。我们似乎更愿意人们显得世故,不要流露真实感受。实际上,“成熟”指的是心智得到完全成长,潜力得到充分发挥。只有少数人才能认知并体会这种快乐。完美的成熟,需要用一生来认真经营。怎能用“成熟”来要求孩子或者较为年轻的父母呢?
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孩子。传统方法已不适用于当下,而同时,我们还没有学会新方法。我们的社会越来越注重民主,而我们的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却离民主很远。成人通常对孩子与自己平等的感到很深的不安,他们不愿接受这样的可能:“我比孩子懂得多,他怎么跟我相等?真可笑!”平等不是相等!平等,是虽然每个人都有能力和性格上的差异,却有权利享受同样的尊敬与尊重。我们对民主平等的认识和理解还不深刻,但民主的理念已经在我们的文化中逐渐蔓延开来。民主只是理念,我们该如何操作呢?民主不是为所欲为,而当今社会一个普遍现象却是:孩子是“小霸王”,成人是孩子的仆人。这根本不是家庭民主。清晰和明确的界限能给人安全感,家庭生活需要规则,规则会产生秩序和责任。
要帮助孩子发展良好的性格与能力,我们眼下应改变过时的强权方式,建立基于自由与规范的新方式和秩序。我们应该用激发和鼓励的方式,让孩子主动遵循应有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