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天(终)
包袋子时随口问了一下老爸,这工钱咋算的,咱俩弄完这些不得给咱俩3百4百的,他说道每包完一个5毛。顿时心里一个霹雳,也就是说我爷俩今天下午干完所有的活儿,才200块钱。老爸说道,这活儿确实划不来,小型岩棉卷5毛还行,轻松,包起来也快,天气凉快点儿一天能挣个45百,中型、大型就不划算了,再看这天气这么热,你看根本没人干这活儿,不就是咱俩来了吗?
我说咱家又不缺这200块,老爸说这不是老熟人找到我头上来了嘛,不好推脱,以后有赚钱的轻松活儿人家才叫你啊。原来是那位筒粗肥脸的领导跟我爸有点关系,我爸碍于脸面来救急的,我呢纯粹是体验一把来了。说来也是,这疫情反反复复,工厂没法随时开工,只能断断续续的找工人干活,工人又没稳定的赚钱地点,大部分只好饥不择食地见能赚钱的地方就去了,可就这种背景下,像这种盛夏时节露天的活儿,也没见其他人来干的,明显这个活儿真是活受罪不赚钱。
最后剩下了30包左右,已经7点了,我实在干不动了,浑身疼,手臂稍微用力就开始哆嗦,脚也疼,站不住了。我在一旁歇着,老爸一个人把剩下的全都干完了。临走时看到厂区内有颗小苹果树,摘了两颗青色透红的苹果,很是酸甜解渴。这半天赚来的钱真是让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叫力劲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8点老爸开着面包回家,我坐在副驾驶,开着窗,吹着风,很安稳,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