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

  记忆小册

——春根

只有坦然接受命运的不公,才能安然享受生命的平等。真正的耳聪,是能听到心声,真正的目明,是能透视他人的心灵。小编我仅用记忆的碎片去勾勒过去的一些晚事。

一、幼时的记忆

听亲生母亲说,六四年春天,刚滿周岁的我,由于家中兄弟姐妹多,(我数老九)被抱送给安乐马家围村我生母的一个结拜姐姐家,从此开始了我童年的农村生活。

幼年的记忆很多是模糊的,最早有印象的第一次是,马家围的姐姐出嫁了,姐夫是当时为数不多的有自行车的小伙子,一次,他骑自行车来我家接我去他家过节,由于好奇,我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初次坐车,没人给安全提醒,没想到行到不足1公里,出大问题了,脚被卡在自行车的后轮,鲜血淋漓,送到医院,记得帮我处理伤口的是当时安乐卫生院的一位'资深的苏医师。这次受伤,因当时医疗技术水平差,伤口多次发炎,折磨了我半年,脚伤才得以痊愈。这次受伤,我只是身体上的痛,更痛的是我的那位姐夫,他被我的养父母责怪惨了。那真内心的痛。

幼年的记忆很深:的还有一次,正月里的某一天,我养母带养我上宁化走亲,六周岁的我徒步五华里来到安乐汽车站等车,那时等车也真够艰难的,治平到宁化的汽车走过三辆我们母子俩因排队买不到票而上不了车,从上午八点等到了下午两点多,饥渴就不说了,心里的唯一希望就是能买到票挤上到宁化的班车,还好,养母遇上了一位熟人,在他的帮助下买到了车票,挤上了车,到了宁化,养母找到车站附近的搬运工司,遇上了广东婆婆,她对都叫我小名,牛古子来了!当搬运工人的亲生妈妈知道我们母子俩的到来,提早收工领着我们回到家中,煮上一盆清热的面条。那是记忆中亲妈给我做上的第一道饭。

二、上小学

七周岁了,我是农历正月出生的,邻居发小都相继报名上学了,随大流,我跟着一位比我年长的发小名叫良老的到李群芳老师处报了名,因为班级就办在良老家的厅里。李群芳老师,是位女教师,为人真不错,她问起我年龄,姓名时,我有犯困了,在姓马还是姓刘的选择上我不知所措,还好旁边一位大伯出了个主意,他说就先叫刘马春根吧!真的我用刘马春根的名字至到读三年级。现在马家围村和我同过学的都还有叫我这名字的。报了名上学我一路高兴地回到家里,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和养母诉说,养母是一位比较明世理的农家妇女,没读过书,但由于早期和原配丈夫生活在县城,算见过点世面的。她对我报名上学也很高兴,还特意为我煮上两个荷包蛋,还祈祷上学后考试每次都考一百分。唯一不快乐的就是我的养父,在姓氏上有点彷徨,还好养母一句话,现在只是报名,户口上己落户姓马了,当时约定上也说了两边姓。当然这些话的用意、说法我全然不知。

上一年级,地点在一个厅中,复式班,有二个年级,一个老师,现在回想想这老师太厉害了,语文,数学,唱歌全包,她一天到晚都在班上,生活上如保育员,无微不至,但又要教学,我当时有点天赋,学习从不落下,还得去帮帮其他同学学习,有时还偶尔听听二年级的课,多认识了许多字。我对这复式班的学习记忆犹新。在这样的复式班级里我顺利地完成了那时从一年级到二年级两年的学业。

到了三年级,新马家小学落成了,学校离我家很近,步行两分钟就到,和我一起报名上学的能正常升级的也只有七、八人加上留级下来的七、八人十五六个同学组成了新三年级,老师也增加了,三位公办,加了两位民办(本村初中毕业生)组成了马家小学的一支算解放以来最庞大的教师队伍,我的语文老师是位民办教师马老师(已逝)数学是位女的泉州籍姓洪的老师,他们的严厉让我初次体会,学习上的压力也日渐增大,家中父母没有对我学习方面有太多的重视,因此我三年级是学业最不尽如意的一年,作业放弃,天天受罚,成绩一落千丈。在这一年,我记忆中最难忘的还真有这远久挥之不去的那次。在鱼龙埔大姐家做客,虹虹姐姐关心我的读书情况问我念几年级了,然后出两道三年级的混合运算题考考我,答题如何我不很记得,唯一记得的就是她语重心长地对我今后学习上的嘱托。因为她告诉我,她也是老师。让我第一次触感到了学习上亲人的关注,从那时起我暗自决心,回去后要努力认真学习。

勉强升级,上了四年级,我也高兴,因为又留了几个,我以为自己也在留级之列,我心知肚明,是老师看在我一,二年级成绩还好的面子上才让我升的级。开学了,换了老师和班主任,班主任是位厦门师范毕业的叶建国老师,教语文。他善于发现学生的闪光点,我家离校近,他很器重我,他常留我下来背语文基础的东西,他发现我拼音还好,(读音虽不准,但拼写不错)久而久之,我对这班主任敬而有之,爱上了他的课,我的语文基础很大一部分受他严教影响。语文每次成绩在班上都数一数二,记得还被作为小学生在全村大会上发言,那时的骄傲也为父母争了很大的光。语文成绩上去了,理解能力也加强了,数学也日见长进。四年级一年下来我成绩好,表现好,第一次获得了个"五好学生"的可喜荣誉。

五年级了,叶老师继续当我的班主任,教语文,数学新调来位身材魁梧的胡树林老师,当时正好上映电影巜沙家浜》中有位胡司令,有些调皮的同学给这位对生严格的老师管叫胡司令,他上课声如洪钟,教学严厉,不听那必受罚,轻则罚站,重则挨揍,上他的课,个个同学心惊胆战,也正因他的教学风格就一个班级规规矩矩。上了一周课,周日我和一伙发小上山砍柴,高兴之余,大家说我们来藏刀,让我找,他们把刀藏到一堆:的草木灰中,我性激用脚去采,刚好采在刀口上,割出一道十公分的口子,又被送到安乐卫生院做清疮缝合手术,这次也够惨的,不能走路在家两个星期未上学,还让和我玩的那些发小们个个被父母挨骂。我心里也不好受。(当时农村的百姓就是纯朴)两周的五年级新课没上,我凭在家自学也没掉队,以至到小学毕业我的成绩都在班上数一数二。五年级这一年学习生活中我记忆最深时就是毕业聚餐,当时,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我们连接两天上山砍杉木支条的劳动,卖杉木支的钱买了一些莱,其中有鸭子(唯一肉),粉干,面条,在当时算是很丰盛的。同学们在毕业晚餐中个个由于吃很过饱,躺在草地上遥望星空,畅谈心中的梦想,那时大家的梦想真的很简单,大多数同学们是这样认为的:天天有这样的大餐多好啊!

三、孩提时期之家庭生活

在马家围村,全村几乎姓马,祖上扶风郡。全村分田背和光头坑两许片进村大路为界,历来两片不和,常为村俗小事争争吵吵不止。我养父母住光头坑,养父从小丧父,小时候做长工,有一姐和一妹,姐和妹都早年出嫁,家中贫困,解放后,因成份好被推选到县上做土改干部,后因不明原因被辞退回村务农。养母因前夫离弃从宁化改嫁到马家围,带来两女,我现在的两个大姐。从我懂事起,他们早就出嫁了。家中房子破旧,一到雨季,满屋漏水,晚上老鼠横窜,厅中地板凹凸不平,放张饭桌都摇摇晃晃。但这样的家庭在农村是不足为怪,那时叫基本落后。从我上小学起,就开始了一些砍柴,卖柴,拾猪菜,到田里挣工分,上山砍竹子卖,下河挑沙卖给道班等现在看是难以想象的劳动。

卖柴火。春、夏季经常是,周末砍好柴,周一早上六点,几个发小合借一辆板车将柴火装好运到五华里远的安乐街上卖。买家主顾基本上是旅店的童师傅和做豆腐的瞎子师傅,每担二至三毛不等,卖柴火的钱交母亲集在一起供读书之用。养母会持家,很节俭,很不舍得花钱。有时常被人说她小气!由于我们经常把柴火卖给这两家,熟悉后这两位老人对我们都很友好,尤其那童师傅,有时还会发两个馒头让我们几个小鬼分享。

挣工分。我从读四年级就开始到田里劳动了,耘田,拔秧,挑粪,割禾是常活,大人一天正常是15个工分,我双抢期间也能挣到八个工分左右,这样也大大减轻了父母的负担。我记得13岁就可挑上八十多斤了,在上初中时割稻子五华里内挑上一百二十斤是必须的,农村中人人都这样。

挑沙卖。当时挑沙卖算是搞副业,农民是不可以的,只有居民户和学生才允许,我记得在寒风刺骨的冬天,我和发小们也依然下河赤脚挑沙,有钱挣从沒觉得冷,把挑的沙按方计算卖给道班或夏坊水库,每次:下来收入五元多,算是最可观的,但钱兑现至少要一个月后,当时心里感觉总是盼望着,盼望着灬

饥饿。七十年代,我正处长身体的时候,粮食是按人口分的,我家三口,分的粮食少,。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中餐只能一小碗饭,想再吃,没了。为了充饥,只能用地瓜补充,我常因吃地瓜到吐胃酸,现在搞得我连地瓜沾都不沾,看到都想吐。吃肉那更少,记得每次生产队分肉,我吃后都会拉肚子,不知为什么?说起分肉,我不得不想起一件事,我家由于势单力薄,养父为人处世差,常得罪人,有次生产队杀猪,按抽签切肉,那天养父带着体弱多病的养母去清流看病了,叫我去队上分肉,轮到我了,屠夫(生产队会计)切了块满是皮的一斤多肉给我,我当时也不知肉的好坏,提回家。父亲傍晚回家看到如此差的肉后愤愤不平,对天大骂那欺负我的不得好死,当时我第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本领,没出息只有被人欺负,尤其在农村。从我经历过很多很多被凌辱的事起,我深深的认识到: 我对马家围的爱是缘于那里的水土曾经养育过我,我终身不忘。那地方炼就了今天的我。但马家围的一些人在我童年的记忆中很多是丑陋的,因为他们只会欺负弱者。这也是我很少回马家围村的一个原因。

小人书。对于出生于六十年代、成长于七十年代的我们来说,逝去的童年是淳真的。在承载着儿时美好记忆里,各式各样的自制玩具历历在目。如自制木板乒乓球拍,沙袋,火药枪等,但最最记忆的还是那百翻不厌的小人书。富有教育意义。它毫无疑问伴随我们整个童年。它通俗直观,,寓教于乐,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文化读物之一,但很难借到来看,还好,我:有一发小的姐姐在明溪工作,给他提供了不少这精神食粮,他拥有百把册小人书,我也沾了光。在小学生涯里我算看过了许多名著的连环画。(草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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