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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儿子放学回家,一边大声告我他已经来家了,一边往书房里去,我说他不该不来拜见我。儿子听罢,连蹦带跳跑到在电脑前码字的我的身边,掸掸袖子和上衣下摆的灰尘,两手放在左膝上,左膝前弓,右膝下弯欲着地,声若洪钟,吐字清晰道:“儿臣拜见母后。”我大笑,儿亦大笑。
2
吃中饭的时候,儿子照例对我说:“老妈,我今天中午得早点到校,今天中午作业多。” 我说“好啊 ” 。饭毕,儿子饭碗一放,说:“老妈,我走啦。” 我说:“走吧。”不料,儿子走了几步,竟回过头来,嘻笑着说:“不要想我啊。”我说:“想得美,真能自作多情。”儿子笑着出门,把大门带上,却又将门闪出一条逢儿,把头深伸进来,冲我挥挥手道:“Bye! ”我的一颗心顿时融化了。
3
晚饭时,儿子吃了一半儿,坐到我的腿上,边吃边絮絮叨叨,开始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老妈,树叶为什么是绿色的呢?”
我想了想回答:“因为树叶里面含有叶绿素。”
儿子恍然大悟似的,说:“噢,我明白了。”然后开始了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我知道牙齿为什么是白色的。”
我笑着问:“为什么呢?”
儿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牙齿里面有牙白素。”
然后又告诉我他还知道我们的皮肤为什么是黄色的,因为皮肤里面有皮黄素。
我不失时机地问:“那么头发为什么是黑色的呢?”然后与他异口同声地回答:“因为头发里面有发黑素。”
然后一起放声大笑。
4
儿子自信满满,参加过全校的唱歌比赛,最近,又为全县的跳绳比赛加紧训练,说他是班上的两名选手之一。我问:“谁跳得更好呢?”儿子说当然是他。现在,儿子已由入选时候的每分钟跳一百二十几下,能一口气跳近一百六十下。我问这样的水平怎么样,儿子说:“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啦。”然后说他开玩笑,体育老师希望他们每天进步一点,争取正式比赛的时候每分中能跳一百八。
5
依例每天晚上睡觉前和儿子背两首古诗,在背诵“君家住何处,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的时候,儿子问:“老妈,妾是什么意思呀?”我说是古代妇女对自己的谦称。儿子又问:“她为什么要停船赞借问呢?”我说可能是见到男子仪表堂堂,故意上前搭腔,想与他同船渡河。儿子想了一想问我:“老妈,俺老爸是不是你用这种办法骗到手的呀?”我晕,说她老爸把我骗到手还差不多。